“持国,可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跟沙俄一样的残暴?你是不是在想,这可是数万条人命?”
李安生淡淡的看着远处熊熊的火头,听着那冲天的哭喊声嚎叫声,面无表情。
李持国满头冷汗,他没有想到黑龙江的新军对李安生的命令会服从到如此地步,完全不顾后果的执行命令,铁血屠杀。
他极为佩服李安生的本事,所以愿意留下来跟着他建功立业,可他也很矛盾,李安生为人倔强霸道,为求实现目的可以一条道走到黑,如今开始变得铁石心肠,这样的人虽然才能在乱世中脱颖而出,可他还是喜欢那个总是带着微笑极重友情的李安生。
“你知道沙俄为什么会屠杀我们的百姓吗?他们不是天生的屠夫,只有让这片土地成为华人的禁区,他们才能放心的移民此地,开发此地,长远的占据这里。两国之间,是生存空间的争夺,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今年沙俄在远东与西伯利亚受了灾,要是不作为,这两个月会饿死冻死许多人,来年更是恶劣。如此一来,这里的俄人最起码要逃回大半,他们策划多年的盗采与盗垦计划就自动作废,多年心血化为乌有。所以他们要驱赶屠杀我们的百姓,鸠占鹊巢,让我们的百姓为他们挡灾。”
“哼,哼哼,从前我们一直忍让退缩,可沙俄有过反省吗?难道我们的宽容就换回如此卑劣的对待吗?沙俄并不是看不到,但是在国家民族至高无上利益上而言,他们只能选择灭绝人性——针对我国的国民。”
“我信奉的是以直报怨,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如何对待我们的,便要加倍偿还,变本加厉,彻底打痛打残他们,如此一来,他们才会长长记性,往后要再动手就得掂量些。”
李安生也感到很无奈,国人就是太在意以德报怨,秉承宽容忍让,结果呢,现在老毛子更加肆无忌惮的杀人放火。
宋小濂便是个以直报怨的人,所以刚上任没多久就跟沙俄闹得不可开交,只是没有军事支撑罢了,眼下他来到了这片土地,哪里还能放俄人如此嚣张,所以只有一个字,杀。
作为穿越者,他并没有太多的阴暗心理,怕洋鬼子怕的要死,反而颇有些佩服新中国成立前后的那段岁月中,多么的强势霸道,对洋鬼子从来就只有教训没有妥协,大不了打上一场朝鲜战争,正因为这种大无畏精神与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魄,才震慑住了整个世界。
李持国其实也认同李安生的说法,只是,国力羸弱,沙俄要军事威胁,朝廷是必定要委曲求全,甚至是杀人以平息对方怒气,李安生可以不怕死,但总归是前路黯淡,除非改朝换代。
正因为许许多多的人在意自己个人或者家族的前程,才会出现许多不顾国家民族的行为。
“杀,杀杀,这帮畜生,居然以我国子民为奴,尽掠财产子女。”
胖叮当怒不可遏,挥舞着双枪跑来,气哼哼的嚷着。
这是额尔古纳河南边一个较大的私矿,当然是俄罗斯矿商办的,征募了许多华工,由于没有粮食与布匹,俄商选择了简单的办法,掠夺当地百姓为奴隶,直接没收当地百姓的财产来度过难关。
这立即激起了洪老六等人的怒火,这股怒火被狠狠地发泄在了俄罗斯人头上。
洪老六很聪明,先是派人潜入控制了两个马棚子,这样一来,即便有俄罗斯人仓促逃了出去,也必定会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步行的话能走出二十里就不错的了。
之后便是毫无悬念的砍杀,只是在攻下俄商的豪宅之时,才动了枪,更没有人员的伤亡。
他们动作很快,大半天的工夫,已经袭击了三处私矿以及六个村落。
私矿只留下少量兵力驻守,帮助华工清剿逃散的俄罗斯人并且控制私矿以及周围的垦区,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呆到明年开春,到时继续采金或是另外安排。
至于原先华人聚居村落,已经全部被俄罗斯人占据,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零零落落的尸体被扔在路上,被大雪所覆盖,到处都能看到血凝固后的痕迹。
有的房屋被烧毁,更多的却是被鸠占鹊巢,那些不劳而获的俄罗斯人,喜出望外的接收了全部。
一路上李安生他们见到了不少冻毙的中国百姓,不下百人,可想而知,更多的遇难者已经被大雪所覆盖掩埋。
扎旺带着队伍向着他家所在的村庄进发,心急如焚,耳边仿佛仍然响彻着族人的哭喊声,响彻着老毛子的喊杀声。
“天哪,你们这帮禽兽,丧尽天良啊。”
扎旺简直就要昏死过去,村口的几家已经被烧成白地,许多人家门口就躺着死尸,不少俄人就这么的忙进忙出,赶着将住不下的房子拆毁,搬回家去当柴烧。
看到这幅惨状,洪老六大手一挥,“杀。”
带着无边的怒火,李安生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亲自带头冲进村落,对这些强盗们进行了清理。
所有的俄罗斯男子被杀死,女人被集中看管,基本没有老人,这些新移民都年富力强,小孩也很少,不过李安生再次的让李持国惊诧了一把,这些孩子高过马车轮子的真的被直接绞死,让许多心软的官兵连腿都抖了起来。
但幸好,过往的爱国主义教育还是成功的,他们想起了海兰泡惨案,想起了庙街惨案,想起了俄国人在中华大地上所犯下的罪孽,这些刽子手们从来就没有一丝的善心加诸于中国百姓,为什么他们就要仁慈呢?
所有的兵力全部被撒出去,不断地袭杀有俄罗斯人聚居的村落,要是不清理干净,来年开春这片土地就全被他们占据,俄军也能够随时能以护侨的名义介入地方事务,国土不存。
在事关国土完整的情形下,没有一个人心慈手软,就跟当年的俄军一样。
屠杀与驱赶维持了十天,也多次与俄军、俄匪交火,每次都是完胜,而陆续损失的二十余名弟兄,也让整支军队的杀性越来越浓。
在茫茫的大雪中,无数的俄罗斯人被赶出来,在野外仓皇的逃难,可哪里逃得过严寒,逃的过自然的惩罚。
扎旺等人早已组织起了当地的百姓,迅速的回到了家园,并且四处救援那些仍然不知道这场逆转的百姓,尽量多活些人命。
这次至少有五六百人的中国百姓遇难,可俄罗斯人更多,光是死于屠刀的就有两千多人,更别提冰天雪地死在野外的。
这些俄罗斯人死了也是白死,他们都是私自入境的,死在大清的土地上,怪不到大清的头上,冰天雪地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更销毁了无数的证据。
就算沙俄能够发现点什么,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你好好的俄罗斯人凭啥要跑到咱大清的土地上来呢?冻毙于野,又不是我大清的子民,难道要我大清来承担责任?
彻底的扫荡了额尔古纳河私矿以及俄人聚居区之后,李安生安排云飞扬带一营兵马守卫地方,其他人继续南下满洲里,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李安生抵达满洲里的那一天,正好是1908年的元旦新年。
而他刚抵达,便下辣手摧毁了几个俄方私自设立的哨卡,并且清除了私自盗采矿产的俄商,闹得鸡飞狗跳。
他强势的宣告清军的到来,正是要摆开擂台,好好的跟对方干一场。
呼伦贝尔的形势并不容乐观,沙俄当局咄咄逼人,俄国匪帮到处肆虐,俄商利用特权以及各种手段盘剥地方,俄国势力甚至在呼伦贝尔各地私自设置哨卡收取过路华商的费用,俄人四处私自采掘矿产,当地人对移民实边的抵触,当地民众生活困苦导致对朝廷统治离心离德。
不下猛药,哪里能够让呼伦贝尔迅速的回到正轨。
满洲里原称“霍勒津布拉格”,蒙语意为“旺盛的泉水”,1901年因中东铁路在此建成车站而得名,俄语为“满洲里亚”,音译成汉语变成了“满洲里”。
宋小濂刚上任没多久,便提出要在满洲里设治,改名为胪滨,设府或者是直隶厅都可以,反正是不想听到满洲里这个带有俄罗斯味道的名字。
胪滨这个名称来源于胪朐河(今克鲁伦河),这条河汇入呼伦湖,倒是能够体现满洲里的特色。
只是,沙俄极力反对在满洲里设治,他们是想要彻底霸占满洲里这块宝地。
今年满洲里正式开设商埠,因是中东铁路进入“满洲”的首战,又地处欧亚大陆桥咽喉要地,沙俄称之为“亚洲之窗”,这个重要的商埠对沙俄的意义无比重大,故而在瑷珲吃了亏的沙俄立即着手在满洲里搞风搞雨。
李安生自然不会让老毛子如愿,他可是带着满手血腥来的,老毛子想要继续横行霸道,也要问问他的枪肯不肯。
在满洲里原先的铁路交涉局,李安生见到了沙俄又敬又怕的铁血派官员宋小濂。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奇人物,平时的许多猜测与想象,似乎都有些对的上号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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