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低头面对着桌面上的错题集，目光却很久没有焦点。
    她在走神，在想着昨晚做的事，她很想快些结束今天的课程，早早地回到宿舍的小床上，如蜗牛般堪堪伸出触角，去探寻她从未想过步入的新奇之处。
    她看着题目，脑中浮现出的却是昨晚被调成暗光的手机屏幕。
    “你是处女吗？”
    对面的人这样问道。
    楚娇娇是如何答复的呢？她还记得昨晚看到这句话后，那种气血上涌心脏狂跳的兴奋感，这句并不露骨的问句竟比从前所有见过所有带颜色的边角更让她震颤。
    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她这样想。
    这句话在今日回味起来已变平淡许多，她有些不能理解昨日那样大的反应从何而来，可她喜欢那种感觉，也知道怎样再次获得那种感觉。那感觉在古井无波的生活中，十分值得期待。即便她的理智认为，自己不该放任那种隐秘的快意滋生。
    楚娇娇很想回到宿舍去。不仅是心痒，她能感受到自己内裤上的潮意，她湿了。
    半个月前，她进入一个群，一个看起来有些杂乱的群。
    她刚想退出，就看到一则广告，某成人用品网站招聘兼职客服。
    鬼使神差的，她停住了退出的动作。往后的几天里，她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那则广告内容，那隐秘的成年世界让她向往，勾她心神。终于，她决定真的去打破那层朦胧的壁障。
    她对招聘的人说，自己二十岁，在读大学。其实她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对方没有什么怀疑，也并未严谨的求证，只是询问了她能在线的时间，然后问她，是不是处女。
    她在心跳如雷的同时觉得荒唐，认识她的人，绝不会问出这句话。她当然是。不仅如此，她是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家长眼中的乖顺女儿，同学眼中的热心伙伴。相貌清纯，身材姣好，追求者众多，却从未有人疑惑过她是不是处女。
    她仅仅来应聘客服，招聘者没必要问这种私密的事，这样冒犯的话语，她本该有些恼怒，然而她没有，她只觉得兴奋。
    她回答是。
    招聘者发了个坏笑的表情，然后说道，那你可能招架不住。
    “为什么？”
    “有些来找客服的人未必想买东西，可能只想欺负小姑娘。”
    “遇到这样的人该怎么做？”
    “应付两句就行，不用搭理，也不能骂人。”
    她记住了，在该好好学习的时候还记着这个事。内裤潮意更甚，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来了例假。
    楚娇娇有些不安地扭动身体，却在某个瞬间闻到些不寻常的味道，味道极淡，转瞬即逝，可她不敢再做动作，她知道那味道从何而来，也能想象自己的下身在如何泛滥。
    她闭了闭眼，离放学还有十二分钟，时间还够她做叁道题。
    在该学习的时候学习，在该享受的时候享受，这是她一贯能做好的事。她决定把接下来的叁道题做对，然后奖励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