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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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娘有关?”
    “那你觉得与谁有关?”和静看向他:“难道我说与我的情郎有关,你才觉得合理?”
    齐昭目光阴冷下来:“你是皇后,只属于朕一个人。”
    “我到齐国之前的事,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管不着。”和静早已经了习惯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话,一字一句都被消磨掉了所有的情绪。
    齐昭看着她的脸,很想一记耳光扇过去,可他忍住了,他不再看和静,也不再说话。
    祖庙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场面隆重,短短几日能准备出这样十分不易。
    齐昭在一阵山呼中走上龙道,和静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皇族百官都在身后,每个人都十分严肃,和静完全没有心思去打量周围,行礼叩拜都如同提线木偶,起起跪跪烧香颂词,都在敷衍。
    “皇后。”齐昭突然转过来伸出手:“你我一同上香。”
    和静愣了许久才上前,她没有去碰齐昭,只是接了香拿在手里,看着烟雾缭绕中的石碑,心不在焉的叩拜了下去。
    齐昭阴冷的声音再度从耳边传来:“皇后着实没有家教,真不知你父母是何等废物,才会教导出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东西。”
    和静被他骂的脑袋一懵,转头看着他,他冰凉的表情没有半分松动,如同寒冰,不带情绪。
    “你父母又是什么东西?教出你这么一个猜忌多疑自私自利的废物?”和静猛地起身,直接将手里的香摔向石碑。
    众臣大惊!
    齐昭漫不经心的抬头看过来,冷冷的眼眸,突然笑了。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对祖宗不敬!”
    底下有人痛心疾首的开始质问,并且以头抢地,意图获得祖宗的原谅。
    和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齐昭算计了,他又开始往她头上算计,意图磨灭她的自信和尊严,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像后宫中其他女人一样,任凭他玩弄处置。
    和静不语,看着齐昭,恶心到极致就笑了。
    她一个字都愿意与齐昭说,转身走下祭台,任凭皇族百官用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目光的打量自己。
    可是,尚且不等她完全离开,祖庙就乱了,有人跑进来,说是有刺客。
    和静停住脚步,看着前方正要看看刺客在哪,胳膊就被人大力拽住,她被强行拖了回去,台阶边缘将她的小腿肚摩擦到火辣,拖拽她的齐昭却没有半分心软,抓着她的胳膊强迫她与自己待在一起。
    众人慌乱之时,人群里突然出现了数百个拔刀的侍卫,他们穿着禁军的衣裳,对身边的皇族百官,毫不手软的挥下大刀。
    第1486章
    和静看向齐昭,他面无表情的瞧着底下的厮杀,仿佛早有预见一般。
    是他安排的?
    和静只觉得周身发凉,她从没见过这般心思毒辣的人。
    只因为这些人动过另立新帝的念头,他便自导自演,来一场屠杀。
    “朕需要绝对的服从。”齐昭念道,似乎在故意说给和静听一样:“容不得一星半点的背叛。”
    和静不语,她的胳膊被齐昭故意扭着,疼痛让她满头大汗,她却一声不吭,完全不关心自己的胳膊会不会就此废掉。
    眨眼间,一支冷箭朝齐昭射来,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和静推了出去,自己则迅速挪到她身后。
    可是冷箭没有射中和静,而是被一支快速射来的箭钉在了地上。
    齐昭扭头看去,混乱的人群里,孙玄策手持大弓站在那里,因为发怒,他那张英气的脸庞此刻稍显扭曲,以无法阻挡的速度又拉了一箭,目标就是齐昭。
    齐昭心里一紧,再度把和静拉到自己身前挡着,羽箭射过,在和静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她被浓浓的杀意惊得浑身一颤,看向人群里的孙玄策,眼中泪水顿时开闸。
    “抓住他!”齐昭将和静大力推到在地,愤怒的指着孙玄策展现自己的帝王之权。
    孙玄策丢了大弓,提着一把大刀飞身上来,他翻过涌动的人潮,直接飞上祭台,砍杀掉率先冲过来的禁军,直接杀向齐昭,齐昭惜命,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立刻后退,让禁军挡在自己身前。
    “不许动手!”和静大喊起来,禁军的动作顿时一怔。
    孙玄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抱起和静,没有一句话带着她冲下祭台,杀过阻碍的人群带着她上马,一路横冲直撞的离开这里。
    齐昭愤怒的往前冲,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拦住他们。”
    他自己冲下去追。
    他不想让和静离开,也不允许她逃离自己的控制,他还没驯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这里不是邵阳,没有城墙阻拦,孙玄策早已经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带着和静顺利出了祖庙。
    他将和静的凤冠翟衣全部丢弃,用自己的衣裳将她包裹,贴着她的鬓边,没说一句话。
    他亲眼看见了齐昭对她动手,亲眼看见齐昭用她挡箭,今日不管会造成怎样的结果,他都要带走和静,即便两国因此交战,他也绝不后悔,他宁可自己战场厮杀命悬一线,也不会让她留下。
    他们跑很快,但终究是在齐国的土地上,没一会儿,大队人马追来,齐昭一马当先,瞧见孙玄策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拉开手里的大弓。
    “皇上。”边上的禁军急忙提醒他:“娘娘在马上呢。”
    齐昭有一瞬间的迟疑,却依旧选择将羽箭射了出去。
    孙玄策对此毫无防备,直到羽箭钉在他后背,他才身子一滞,坠马的千钧一发之际,他重新握住缰绳。
    “兰儿。”和静根本不知道他中箭了,回头看着他,对身后追来的人十分担忧。
    孙玄策抱紧她,克制着语气中的颤抖道:“别怕,有我在呢。”
    第1487章 放他走
    齐昭再次拉弓,身边的人慌了:“皇上,可能会伤到娘娘。”
    齐昭对他的置若罔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和静追回来,这是他的女人,他可以不宠不爱,可以打可以骂可以苛待,但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抢。
    又是一箭钉在孙玄策后背,血水在他后背迅速蔓延,他的脊背无力挺直了,只能弯下伏在和静背上。
    和静发现了不妥,转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立刻拉住缰绳,“驾!”
    她的骑术不如孙玄策,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因为害怕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齐昭又在拉弓,和静没有犹豫,立马勒马调头,然后张开双手挡在孙玄策前面。
    她目光果决,已经抱好了一块赴死的决心。
    齐昭看着她,手指绷着弓弦,只要他松手,和静必死无疑。
    追兵包围了上来,拔刀直指孙玄策,他被第二支羽箭贯胸,血迹已经将和静的衣裳也染红了。
    “请皇后回宫!”
    齐昭终究还是放下了弓箭,但他依旧怒瞪着和静,为她敢离开而怒,为她敢为孙玄策挡箭而怒。
    和静拔起孙玄策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的在她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她看着齐昭,决绝坚毅:“放他走。”
    她不是没有对自己下过手,有过一次,便敢有第二次,从不是吓唬别人。
    “把剑放下。”齐昭愤怒到极致,却也不得放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服软:“随朕回去。”
    和静没放,她看着齐昭,无所畏惧:“放他走。”
    她以命相挟,包围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是皇后,即便她不得人心没有规矩,他们也不敢轻视她的性命。
    齐昭抓着缰绳,手背青筋翻腾,他腮帮子微微颤抖,几乎将自己的后槽牙咬碎。
    “放他走!”齐昭怒吼出最后那个字,他看着和静,脸色已经愤怒和嫉妒而扭曲。
    和静警惕的等着他们退让,一手提着剑,立刻调转马头飞快离开,齐昭再度追去,却没有再射箭,他一直跟着,完全不管祖庙的情况。
    孙玄策嘴角全都是血,他的脑袋无力靠在和静后肩,气若游丝。
    “你回去,再也不必来找我。”和静眼中全是泪,说话时一滴一滴断线珠子般的落下来:“日后,就当我死了,替我照顾好我父母,替我尽孝,替我好好照顾自己,可好?”
    孙玄策听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只要一张嘴,他就会吐血,完全控制不住。
    他想拒绝,却无力说出,想保护她却势单力薄,想带她走,却无能为力。
    留下她在这里,只有齐昭阴晴不定的折磨。
    即便因为失血而意识迷糊,他心里也恨,恨自己这么卖力的去挣功名,却依旧拦不住她远嫁,恨自己这么卖力的跟着周玉清和穆珏练功习武,还是不能让她平安离开。
    他所有努力就像个笑话,轻而易举就能一败涂地。
    “兰儿。”和静哽咽:“大魏灭齐不过早晚,灭齐之后,武将难在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
    第1488章 护他周全即可
    孙玄策闭着眼,泪滴滑落,意识渐渐沉落黑暗,他所有的力气都随着流出来血儿消散,宛如一个面团。
    和静一直在跑,她没有回头也知道齐昭跟着自己,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带孙玄策离开这里,他的安全最重要。
    从天明跑到天黑,大队人马追来了,齐昭的人一阵慌乱,近看才发现是蒙圩。
    他带着那三千陪嫁兵来了,超赶齐昭等人,直接护着和静他们。
    “郡主!”
    蒙圩大喊了一声,和静看着他,并没有停下来,她一直在跑,只求能把孙玄策送的更远一点。
    离大魏越近,他越安全,那就足够了。
    三千兵马将齐昭他们远远隔开,跟随的人担心出事,也不让齐昭跟的太近。
    这些魏军,不曾有一日对大齐臣服,不能保证他们别有居心。
    跑了一天一夜,和静体力不支,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孙玄策也掉了下来,蒙圩急忙跳下来扶住他们。
    和静摔得七晕八素,她摸索着把孙玄策抱在怀里,贴着他脸感受到他的呼吸才稍稍松了口气。
    “郡主。”蒙圩十分担心,他清楚看见和静摔下来时扭到脚了。
    和静抱着孙玄策没撒手,她出神了许久,看向蒙圩,分外冷静:“蒙将军,六姨说过,你们都听我的。”
    蒙圩立刻抱拳:“郡主大可吩咐。”
    “我命你带着所有人,护送他回大魏,保住他的性命,别让他出事。”和静动了动跪在地上,蒙圩惊得立刻跪下,和静把自己身上一直戴着的玉佩拿出来塞进孙玄策的衣服里,看着他说道:“回去之后,替我转告我爹娘,无需为我担心,就说我很好,说齐昭摄于大魏锋芒,对我客气礼待,若问你们,就说我与齐昭感情深厚,觉得你们留下实为不妥,为此遣回,万不可提及半分我的委屈。”
    蒙圩一个壮汉,被她说的好一阵心酸:“若不是实话实说,郡主处境必定万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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