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成了我三岁儿子[穿书] 第66节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光亮的阳光透过窗照射进了病房内。
阳光有点刺眼,唐酥是被蹭醒的。男人的头钻在了她的项颈窝处,黑色硬硬的头发扎得她的脸很痒。
黑眸逐渐变得清明,她坐了起来。
想要下床的时候,手被拉扯住了,她整个身体被扯了过去,趴落在了宽壮的胸膛上,“早。” 男人低沉的声音慵懒又哑哑的,撩得人的耳朵发软。
严景扬的身体又恢复回成年人的模样了。
“早,我要起来了。” 唐酥耳朵有点发热。
严景扬搂住她,不为所动。
“待会医生会来帮你做检查,被人想看到了怎么办。严景扬,你快松手,我要起床了。” 唐酥翘长的睫毛颤了颤,使劲推他。
病房内的光线很堂亮,因为昨天她没有换洗衣服,身上还穿着露肩的礼服,圆润的肩膀露着,严景扬没有受伤的手搂着她,触摸到的是一片光洁的滑腻。
他垂下眸,便看见女孩墨黑的头发下,露出了纤细一截脖子,还有雪白的肩膀。
他用温热粗糙的指腹蹭了蹭那片细腻,他凑到唐酥的耳边,低声道:“你喊我什么?”
“严景扬。” 她回道。
“不对,你应该喊一声男朋友。” 严景扬有点不满意。
唐酥哭笑不得,有这样直接称呼的吗?
“男朋友。” 应他所求,唐酥低低柔柔地喊了他一声。
严景扬的薄唇高高翘起,“再喊一声。”
“男朋友?”
“再喊!” 他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她的男朋友,他当然要享受应有的福利。
“男朋友!” 唐酥又乖乖地喊了一声,“我起床了,你赶紧放开。”
严景扬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温柔的笑意,他这才松开手,让女孩起身……
秦浩是接到严景扬的电话,赶紧来了医院。他按照严景扬的吩咐,将准备的衣服递给唐酥后,开始对严景扬汇报昨晚的事情。
“水晶吊灯掉落的原因查到了,月底的时候,酒店的经理已经吩咐工作人员清洁吊灯,还有检查吊灯的安全性,负责的员工以往都有按时检查,刚好这一次偷懒了,就出事了。”
秦浩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了严景扬:“这是昨晚受伤的客人名单,没有人死亡,我已经让人代表胜景集团去进行探访。”
严景扬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上面标明了对应公司的名字,还有部分是集团的员工。
“嗯,你处理得很好,嘉宾那边,告诉他们,胜景集团会对他们进行补偿的。而受伤的员工,让他们休养,直到伤好了再上班,医药费由公司支付,公司也会补偿他们。” 他说道。
“好的,我会按照严总你的意思交待下去的。”
秦浩又陆陆续续向严景扬汇报了一些紧急的事情。这时,唐酥在洗手间洗漱完,还换上了衣服,走了出来。
她刚好听到秦浩为难地说道:“严总,严老先生他今天来公司了,说你受伤住院了,他暂时帮你打理公司。”
严景扬硬冷的眉宇微蹙,“不用管他。”
“是。”
严景扬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便看见唐酥走了出来,“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先回去吧,需要签字的文件直接送过来。”
秦浩极度会看眼色,他应了声,就赶紧离开了。
“昨晚,有一个自称是严家管家的中年男人来病房,说是看你。” 唐酥走到了床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抿了抿唇,有点不悦,“但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你们家的管家,怎么这么高傲?是学你吗?”
女孩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应该是细软的棉裙,有点宽松,她本来就纤瘦,白色的棉裙松垮垮的,胸口上绣着别致的雏菊,清新又可爱。袖口是微微的喇叭状,露出了两根莹白纤细的手臂,白嫩嫩的,让人移不开眼。
因为刚洗过脸,唐酥为了不打湿头发,将长发辫成了鱼骨辫,放在一侧,青涩的少女感十足。
严景扬看着她嫌弃地撇了撇小嘴巴的样子,恨不得倾身过去亲一亲她,“严格来说,那个不是严家的管家。”
“嗯?”
唐酥拿过一旁秦浩买来的水果,她挑了一个新鲜的橙子,直接剥起皮来。
“那是严卫国,也就是我父亲的管家,他和我不住在一起。” 严景扬直接告诉她,“严卫国被我赶出了严家的老宅子。”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唐酥的手一顿,严景扬和他父亲不和,她是知道的。将他父亲赶出了严家大宅子的事情,好像书上也有。她并没有震惊,也没有对他的狠心感到厌恶。从昨晚那个所谓的管家的作风看来,她对严景扬的父亲的印象也极差。
“他欺负你了?” 突然地,唐酥问了这样一句。
严景扬有点惊讶,随即,他漆黑的眼眸里溢出了笑意。
严卫国欺负他?不,从小到大,严卫国只不过是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理而已。
“嗯,欺负我了,所以你要好好心疼我。” 严景扬不要脸地说道。
唐酥将剥好的香橙皮放在柜面上,她掰下了一块橙子肉,投喂到了严景扬的嘴边,“嗯。” 她低柔地说道:“我疼你,那你以后别欺负我啊。”
严景扬愣了愣。
阳光灼热,光亮映进了他的眼底。
严景扬咬下了橙子肉,薄唇碰到了女孩微凉的指尖,他心头一阵发软,“不欺负。”
第65章
从严家被赶出来后, 董连云又回到了天雅富区那边的住宅里。
虽然这里的环境很好,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房子也是宽大的别墅, 如果在她还没有嫁给严卫国之前, 住这样的豪宅, 她已经是很满足了。
但是, 人的目光总会变的。
这么多年了, 她已经习惯了富太太的生活, 就算是装横奢华富丽的宅子也满足不了她了。只有严家的老宅子, 那里才是身份的象征,那里才配得起她严家太太的身份和地位。
可惜,那个严老爷子临死前,将严家老宅子也留给了严景扬。
这时,董连云想到昨晚管家回来汇报, 严景扬撞伤了头, 还在昏迷的消息, 她心里是一阵舒缓和欣喜。
也不知道严景扬的伤势严不严重,但愿他昏迷不醒。上一次, 她都以为他人死了, 没有想到,他竟然活生生,丝毫不损地回来了。
这一回, 她真是希望老天爷收了严景扬那个魔鬼,让他长期昏迷不醒。
“妈, 我要出去玩,我不想再躺在床上了。” 十来岁的严景飞不耐烦地锤了几下床,对董连云说道。
“乖,忍一下,昨晚才跟你爸爸说你生病了,你现在就下床乱蹦乱跳的,像什么话。让你爸爸知道你说谎骗他,以后,他就只疼严景扬,不管你了。” 董连云帮他拉好被子,“爸爸不管你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严景飞从小就在董连云的告知下,知道自己有一个大哥,他也见过,一脸的冷色,严肃又让人害怕,他知道那个大哥不喜欢他。
而且,他妈妈说了,那个大哥将属于他的东西抢走了,她要帮他想办法抢回来。
“那明天我要出去玩。” 严景飞还是能听懂自己妈妈的话,爸爸疼大哥了,就不疼他,这样,他想要的东西都会得不到。
“好,妈妈答应你,明天让你出去。” 董连云摸了摸他的头,陪着他说了一会儿的话才离开的。
她刚回到卧室,看见严卫国在里面,一脸的惊讶,“你今天不是去公司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严卫国将身上的西装脱下,被董连云接了过去,然后,看着董连云温柔小意地帮他松领带,他心情好了几分,“景扬他已经醒来了,他让人给我带了话,说公司那边不需要我帮忙。”
董连云将领带慢慢从衣领下抽出来的动作一顿,“醒来了?”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分,“人醒来就代表没事了,没事就好。”
“那……” 董连云有点不死心地问道:“那卫国你是不去公司了?”
“不去了,那臭小子都不让我去。” 严卫国原本也不想去什么公司,只不过他是听了董连云的话,说严景扬躺在了医院,担心公司会乱,让他去镇压,他也是为了严景扬,才去的。
他自己将衣袖挽起,“我上次的画还没有作完,正好今天有时间。”
董连云心里那个气啊,画画!又是画画!整天就是画画!
就是因为画画,他将整个庞大的胜景集团就这样拱手给人。在每个家族里,哪家不是子承父业?严卫国倒好,因为沉迷作画,只想着搞艺术,严家的老爷子当初直接跳过严卫国,栽培严景扬作为胜景集团的继承人。
董连云的脸色不太好,却也不敢在严卫国的面前表现太过,“好,你去画画吧,我给你煮了点糖水,待会给你端去。”
严卫国眉目带着温雅之气,“难为你了。”
从年少的时候,他就喜欢董连云,几经波折,他们最后还是走在一起了。对比起苏澜,他过世的妻子,也就是严景扬的母亲,那样明媚浓烈的性格和长相,他更喜欢温柔如水,可怜惹人喜欢的董连云。
她不仅会体贴他,还懂他,而不是像苏澜那般,只会用眼梢鄙视他。
严卫国换了一身舒服的休闲装后,便走出卧室了,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的董连云变了脸。
医院那边,病房里,空气中仿佛沾了甜意。
严景扬向唐酥举着自己被包扎的右手,硬冷的眉目微微蹙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我的手受伤了,你喂我?”
唐酥将饭菜都一一摆好,转过头便看见男人目光灼亮地看着她。
她微微红了脸,闷声道:“你可以用另外一只手吃饭。”
“我头好疼,没有力气,你喂我好不好?” 他勾着唇,语气极度无赖。
看着他头部被包扎着,脸色依然苍白,唐酥的心软了软。她端过碗,坐在他的身旁,夹过一块肉片放在他的嘴边,“张开嘴巴。”
漆黑的眼眸一亮,严景扬薄唇张开,吃下了唐酥喂过来的饭菜。
面前的女孩小脸雪白,小嘴红红的,明眸皓齿。
乖乖地喂着他。
严景扬听着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完了,彻底完了。
他觉得,自己为了唐酥,头被砸了一点都不亏,真的不亏,早知道头被砸了,她就会承认喜欢他,他早该使用苦肉计的。
郑杰斌和周自然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情景,严景扬眉毛飞扬,精神抖擞地被喂着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病态,萎靡之色。
唐酥将最后一口饭味道严景扬嘴边,然后微红着脸,收拾了一下,去丢垃圾了。
“阿楠他飞国外了,所以来不了。不过,我看你这副模样,看来是不必担心了。” 郑杰斌兴致满满地看着严景扬。
“艹,你跟……阿景,你是真的跟唐酥在一起了?” 周自然后知后觉,看到两人亲密喂食的样子,他一脸的惊愕。
严景扬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她是我的女朋友。”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炫耀,“我现在是她的男朋友。” 之前,他是单方面认为唐酥是他的女朋友,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得到唐酥认可的。
“恭喜啊,你总算是摆脱单身了。” 郑杰斌一点都不惊讶,仿佛这是预料之内的事。
严景扬又勾了勾唇,硬冷的眉目间布满了得意之色。
周自然回神过来,他不可置信地问道:“那时候问你,你还说跟唐酥走在一起,是因为有目的,所以,现在是上手了,还是认真的?”
这时,唐酥丢过垃圾回来,她打开门,就看见严景扬漆黑的目光看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她,好像有几分……紧张之色?
周自然看唐酥走了进来,他嘿嘿一笑,哪里还敢继续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