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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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药是谁送来的?”康熙夹了块羊肚,随意问。
    “啪叽——”德妃拿筷子的手一松,筷子居然掉了下来。
    康熙疑惑的转过头。
    “都是嫔妾的不是——”德妃立马往下腰,将掉了的筷子捡了起来,弯下腰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满是慌张。
    捡起的筷子放了上去,德妃低头福了福身,认错:“都怪嫔妾不小心,还请万岁爷见谅。”
    康熙略带奇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偏过头:“朕又没说什么,至于这么吃惊?”点了点手:“坐下吧。”
    “多谢万岁爷。”德妃僵硬的坐下,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温嫔身边有个宫女腿脚不好,想问你要点药。”被打乱,康熙也没兴致再吃下去,接过身后的帕子擦了擦嘴继续道:“你既然还有,就往延禧宫送上一份。”
    拿着帕子的手往桌上一扔,康熙站起来,摸了摸大拇指的扳指:“朕还有事,先走了。”
    “是——”德妃又从椅子上起身,福下身子:“恭送万岁爷,嫔妾一定会派人将药送到延禧宫。”
    德妃这一行礼,半响才起身。
    绿屏心疼的将她扶起来,“主子——”
    “那个贱人——”德妃咬着牙将手边的桌布一扯,满桌子的碗筷立马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主子,主子。”
    绿屏劝了许久,才将德全劝回神。
    “一定是章嫔那个贱人说了什么,温嫔才起了疑心。”德妃将后牙槽咬的咔咔作响:“当初就该一刀了结了她。”
    “娘娘……”绿屏劝:“温嫔此举应当是在猜测,那正说明她们听见的没有多少,这段时间咱们小心一点不要让她抓住痛处就是了,您可千万不要自己慌了阵脚啊。”
    德妃恨的一双眼中充满了血,泛红的眼里满是血丝。
    放在身下的手掐的变了形:“还要本宫给她送药,那个贱人她也配!”
    绿屏将人扶起来,揉着她的膝盖轻声道:“您若是舍不得,就换一种药送去,反正温嫔又不知您用是哪一种。”
    听后,德妃的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犹豫。
    这东西,是她与他最后一点联系了,她几乎是日日用着,放在心尖儿上的东西,如此宝贝了十几年,怎么容许她人染指?
    更何况那人还是最恨的温嫔。
    想到这,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上次送来的还有多少?”
    “主子您已经用了一罐了,眼下也只有最后一点了。”德妃将眼睛闭了起来,抖着声音道:“将那份包好,送到延禧宫去。”
    “主子——”
    “快去。”德妃睁开眼睛:“温嫔这人实在是太过聪慧,本宫不敢冒险那个万一……”
    第130章
    “就这东西?”
    软榻上,温知许举着手中的小瓶子看了一眼,上下瞧了好几遍都没瞧出什么花样。
    “你看看。”她随手将东西递给身后的棉雾,后者接过打开闻了闻:“确实是好药。”她这个略微懂一点医术的人稍稍闻一下,都能认出里面十几样的好药材。
    “确实是废了点心思。”温知许说着笑了一声,往棉雾那看了看:“只不过本宫有了这药也没用,那人……究竟是谁呢?”
    “能让德妃娘娘都甘愿倾倒的……”温知许撑着下巴笑了一声:“本宫倒是真的想知道。”
    她说罢就站起身来,下了软榻:“带上两盒点心,咱们去养心殿一趟。”
    ——
    延禧宫离养心殿就半盏茶的功夫,今日温知许倒是心情好,走着过去的。
    刚到养心殿的门口,没成想撞见大阿哥出来。
    温知许今日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装,娇艳欲滴的颜色,艳丽又张扬。大阿哥瞧见,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弓着身子道:“温嫔娘娘安好。”
    “大阿哥。”温知许点了点头:“阿哥这是从养心殿出来?”
    “是,”大阿哥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太监侧过身子:“娘娘请。”温知许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越过他往前方走。
    等身后的人走到看不见了,温知许才叹了口气。
    “主子,”棉雾问:“您这是怎么了?”
    温知许稍稍侧过头:“你刚刚看大阿哥,觉得他如何?”
    棉雾眨着眼睛想了想,淡淡道:“似乎是太有礼了些,瞧着倒是与平素很不相同。”大阿哥鲁莽,没有心眼,这样的人几乎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藏不住心思。
    “你都看出来了。”温知许冷着眼神往前走:“越会咬人的狗越不会叫,他这样怕是憋着什么坏呢。”
    “那主子……”棉雾略微紧张道:“前有德妃,后有大阿哥,怕是我们防不胜防啊。”
    “不管了。”话语之间两人已经走到养心殿门口,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远远的看见两人立马下来迎接,温知许边往前走边淡淡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大阿哥跨着大步走了好远,人才猛然停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小跑的小太监刹不住车,头猛然一下撞到他后背上,揉着发疼的额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大阿哥抿着嘴唇一句话没说,放在身下的双手掐的青筋冒起。
    小太监吓得差点当场跪下来,就见大阿哥咬着牙往右边走,他急忙跟在身后追上去:“主子,您这是去哪啊。”
    “去毓庆宫——”
    毓庆宫中
    窗外的斜阳打在树枝上,透过窗户的缝隙打进来,那一缕缕黑色的影子,随着风在桌面上左左右右的摇摆着。
    书案旁站着一个人,身形修长,穿着一袭碧蓝色的长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笔弓着身子在书案上,从窗外打进来的树枝阴影有些斑驳,打在他侧着的半边脸上。
    这般如玉般的人,眼角眉梢都是风景,琉璃般的眼珠子里干净又清澈。
    书房的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小太监隔着门在外面道:“主子,大阿哥来了。”
    书案上的人听闻手一顿,拿着笔提起随后又放下,眼也不抬的对着外面道:“让大阿哥先等着,本宫待会就过去。”
    小太监行了礼,马上跑去吩咐了。
    原本弓着身子站在书案前的胤礽随后抬起身子来,他垂着眼睛看着桌面,只见雪白的纸上漫天的桃花,胤礽的眼睛透过桃花看向花海的最中央。
    只见一女子身穿着件素白色的斗篷,背对着站在那。那女子看不清身材,看不清长相,只侧着头露出一边耳朵。
    胤礽的眼神微微带着痴迷,看了好长一会,随后伸出笔温柔的在她耳侧的发间画上一枝桃花,他动作温和又轻柔,就像是亲自给画上的人插簪子,连呼吸都带着小心。
    画好之后,太子扔了笔,双手撑着书案紧紧的盯着画看了好长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垂着眼帘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上,打开书案下的盒子收了进去。自从之前掉过一副画之后,之后他便没再画过正脸。
    胤礽想到那副丢了的画,温润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如青竹般清透的人,瞬间有了两分人间气。
    他跨着大步亲自推开门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见前方忽然冲出一个女子出来,那女子长相娇媚,姿态动人,瞧见太子却一下跪在地上:“妾身叩见太子爷。”
    藏蓝色的长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太子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李佳氏?”抬眼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你如何会在这?”
    清冷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跪在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妾身……”她张了张嘴,还没说完。
    太子撩起垂下去的眼神,淡淡的吩咐道:“书房重地,日后不准再过来……”他说完,抬起脚就往前走。
    跪在地上的李佳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腿,抬起头痴痴的看着上方的人,“太子爷都三个月没去过妾身的屋子了。”
    如玉般的人眉心皱了起来,随后凌厉的眼神往四周一瞥:“还不将你们主子扶起来。”
    跟在李佳氏身后的两个嬷嬷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将李佳氏扶了起来,可李佳氏却不配合,起来的时候还一脸哭闹。
    “日后莫要再过来了。”胤礽不再理她的哭闹,清淡的眉眼撇过去,撩起下摆跨着大步往前走去。
    身后的李佳氏再也忍不住,转过身趴在身后的嬷嬷身上哭起来:“嬷嬷,爷的心中竟是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主子……”李佳氏的嬷嬷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再等等吧,太子爷待太子妃也是这般,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听到这,李佳氏的眼里才重新闪过希望:“对,我还是有希望的……”
    ——
    养心殿
    李德全进来送茶,就见康熙坐在龙案前翻看折子,他小心翼翼的过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温嫔还没醒?”一直批折子的人抬起头来,放低了语气淡淡的问。
    李德全往软榻上看了一眼,摇着头轻声回:“回万岁爷,没醒。”康熙往窗外看了一眼,扔下手里的毛笔走了下去。
    软榻上,温知许正斜靠在上面,闭着眼睛露出半张脸,睡的正香。
    “鬼东西——”康熙哼哧笑了一声,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后轻轻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拉高了。
    李德全再身后小声的问:“万岁爷,可要用膳?”用膳的时间都过了好久了,他都问了个好几遍。
    康熙摇摇头:“稍后再说罢。”
    他正准备扭头继续批折子,外面的小太监忽然进来禀告:“万岁爷,德妃娘娘来了。”
    康熙听后扭头往温知许那看了一眼,随后上前几步才道:“让德妃进来。”
    德妃走进来,刚福下身子行礼,康熙却挥着手道:“免了,起来吧。”她眉眼带笑的走上前,随后康熙又道:“温嫔在后头睡着,你声音小点,别吵醒了她。”
    德妃的脸色僵硬了片刻,随后放低声音淡淡道:“万岁爷待温嫔可真好。”
    康熙正低着头看折子,听闻也不知是真没听清话语里的意思,还是假没听清,点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边披着折子边又问:“你今日过来你可是有什么事?”
    德妃笑着道:“嫔妾今日过来是为了八阿哥。”
    她声音温和,放低之后又淡淡的,一点不漏的凑传到屏风后面,只见软榻上的温知许眼睛睁开,心思随着大殿中央的人听去。
    “八阿哥的生母良贵人身子不好,之前八阿哥都是惠贵人在抚养,但是前一段时间惠贵人骤然薨了,嫔妾怕万岁爷伤心一直没敢说。”
    德妃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乘现在嫔妾才敢来问一句,八阿哥如今虽然大了,但是之后的婚事还需人操办,惠贵人薨了,身边又没有亲生额娘,总是要比旁人要可怜些。”
    正对面,康熙垂着眼睛不知再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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