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七零之戏精夫妻 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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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芝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存折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向阳一睁眼就看到一串数字,他不由得一怔,接过来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二十万的存单,还是他媳妇的名字。
    张向阳怔了怔,“这么多钱,哪来的呀?”
    何方芝把存单放回自己书里夹好,“今年糕点分红。吕秀英今天过来看我的时候,送给我的。”
    张向阳都忘了他媳妇有糕点分红这回事了,不由得纳闷,“我去他们家两趟,她怎么没给我呀?”
    何方芝捂着嘴,斜睨了他一眼,“可能她是觉得我需要私房钱吧。”
    张向阳无语,“这话说的。我的钱不都由你来收着嘛。有什么好区分的。”
    何方芝对此没发表意见,“有了这笔钱,咱们也能松快些了。”
    张向阳点了点头,不由得感慨起来,“没想到你只占三成就能分到二十万。你看马大顺比你还多,但是他分到的钱只有你的一半。看来我们跟李世荣比起来差远了。”
    何方芝倒是无所谓,前世她之所以重震家族,主要还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但今生就没有必要了,她只想自己过得舒服一点,至于钱多钱少,她表示只要够花就好。她斜睨了他一眼,“人家是香港首富的儿子,你比得了嘛。”
    张向阳其实也和何方芝是同一个想法,钱够用就好。可何方芝要花钱的地方并不多。就算想买四合院,可凭着她方子的分红,绝对够用。但是他就不行了。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就能把他的家底全部掏空。他无时无刻不都是在赌博。如果他投的一部电影扑了,那他只能靠着厂子的分红过日子。这让他有种紧迫感,也让他不是那么满足。他无奈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人不能没有斗志嘛。”
    何方芝知道他的意思,捏捏他的手安慰他,“快啦。等全国都改革开放,你的那两个厂子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你也不愁钱花。”
    张向阳坐起身,满血复活,“你说得对!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他端着洗脚水出了堂屋。
    何方芝早就洗漱过了,脱掉衣服后,直接上炕睡觉。
    张向阳从外面走进来,脚踝冻得凉飕飕的,他飞快脱掉衣服往被窝里钻,“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还是炕上舒服。”
    何方芝被他的脚冰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张向阳缩回脚,自己揉搓两下,没那么冰了,才再度搅着她的腿。何方芝靠在他肩膀,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
    张向阳搂着她,“媳妇,你说事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何方芝闭着眼,“是什么?”
    “有句俗语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现在都有。”
    “你这是拐着弯的说自己幸福呢。太臭美了吧!”何方芝睁开眼,仰头看着他青色的下巴,笑骂道。
    张向阳搂紧她,“不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是别人在外面吹冷风,我却躺在被窝里一点也冻不着。”
    “何着你的幸福是对比来的呀?”
    “谁的幸福都是对比来的。”张向阳讲他的歪理,“如果旁人知道我是穿越者,估计都会说我是胸无大志,明明知道那么事,却不利用机会发财。反而一心想演戏。简直就暴殄天物。”
    “难道不是吗?”
    “那是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幸福是这个。我的幸福很简单,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就够了。钱挣多挣少,不能衡量我幸福与否的关键。”
    何方芝见他居然这么快就想通了,不由得咂舌,“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成为钱的奴隶,我们需要的是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第 162 章
    一夜好眠。张向阳以为第二日雪应该会停下, 可谁成想,他打开房门, 一股强劲的冷风卷着雪花劈头盖脸地朝他扑过来, 冷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眯起眼睛。等他睁大眼睛,却又被刺了一下,到处是白茫茫一片,万籁俱静, 不闻人声, 只有雪花簌簌地往下飘落的声响, 轻微微的。如果不是因为花瓣太大, 下得太急, 都不一定能有这声音。
    张向阳穿着胶鞋迎着风雪往院子里踩了一脚。大雪深数尺, 他踩在上面,雪花没过他的鞋面。一抬脚, 雪花铺就的地毯上印出一个大大的脚印。他再往前走几步,一个个脚步在他身后连成串。
    张向阳到了灶房, 熟门熟路开始做饭。天气太冷,待会儿还有事, 他也弄不来复杂的, 只炒了点一个香菇白菜, 一碗咸菜,把昨天他媳妇蒸好的馒头热了一下,煮了一锅粥。
    做好饭菜后, 他才开始刷牙洗漱。
    擦好脸,抹好面霜,准备喊媳妇孩子起来吃饭。就听大门被人拍得叮咚作响,看这声音似乎还挺急的。
    张向阳忙抬脚往外走,却因为走得太急,差点滑倒了。
    他打开房门,发现来人竟是根宝,看着他穿得这么单薄,脸色青紫,紧抿的嘴巴呈青白色,浑身直打哆嗦,张向阳忙拽着他进屋,“你这孩子,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
    根宝已经冻僵了,跟着张向阳进了堂屋之后,他立刻就想冲到炉子旁取暖。
    张向阳把他拉住,对上他略带愤怒的目光,张向阳忙解释,“你身体都冻僵了,要是不把血液揉通了,很容易长冻疮的。”
    说着,他把堂屋的门关起来,然后用他那双手揉搓自己的胳膊。
    根宝身上渐渐有了一丝暖意,嘴巴也能张开了,他舔了舔嘴唇,揉搓双手,“三舅,我们家的房子塌了,我爹和我娘还埋在下面呢。”
    张向阳动作一顿,紧抓着他不放,“没有人救他们吗?”
    根宝猛点头,“有人救的。我喊人去救他们之后,就跑过来找你了。”
    这孩子!也该等把人救出来之后,再跑来啊。怎么先跑他这来了。
    他大步走到卧室,推了下还在熟睡的何方芝,“媳妇,我去二姐家一趟,他们家房子塌了。饭菜做好了,在灶房里热着呢,你赶紧带孩子们起来吃饭吧。”
    何方芝睡眼惺忪,大脑有一瞬间死机,等反应过来后,房间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只听到他吩咐根宝,“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跑。”
    说着,他到东屋推出自行车,扛在身上往外走。
    等人走了,根宝坐在堂屋里,烤着火,一颗心砰砰乱跳,不免焦躁起来。
    张向阳原本是想自己去二姐家的,可想到刚刚根宝冻成那个样子,他立刻又到老房这边。
    老房这边都已经起来了,也不知道根宝为什么没有直接到老房这边,反而绕远路去他家。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当即就让他大哥找些厚实点的衣服,“我估计他们埋在雪里,身子该冻僵了,咱们多带些衣服过去。”
    张母有些不高兴,“雪下得这么厚,你还跑过去看他们。你可真闲!”
    听到这话,张向阳心寒不已,明明二姐是她的女儿,现在说不定还在生死线挣扎呢,她居然半点同情心都没有。简直太冷血了。他沉着脸,眼睛睁得老大,“娘,她是我二姐。”
    张母被他这声吼吓了一跳,瑟缩着身子往后躲。
    张大队长回屋拿自己那件军大衣,与是军大衣,其实也就是颜色很像,都是绿色的,不过厚度确实和军大队相差无几。张大队长买了十来年,一直舍不得穿。
    没想到他居然舍得拿出来,“把你二姐带回咱家来。”
    张母听到这话,想张嘴反对,却被张大队长狠狠瞪了一眼,杨素兰在旁边也撇嘴,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疼。这婆婆真是够极品的。
    因为带了一大车东西,他们自然不能骑自行车了,张大队长让他们驾着驴车。
    张向民已经好几年没赶过驴了,不免有点胆怯,忙道,“三弟,这驴车你来赶吧。我怕自己赶不好,回头把你带沟里去。”
    张向阳唬了一跳,忙摆手拒绝,“大哥,你手生,我就更生了。还是你来吧?”
    张大队长见两人这怂样,走过来挤开张向民,“二梅还等着救命呢,你俩还在这边墨迹,真不像是我张国栋的儿子。”
    张向民忙走过来,“爹,你不能去,你说你年纪这么大了,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好。还是我们来吧。”
    说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鞭子不容他爹拒绝,直接跳到坐上,冲着张向阳招手,“快点上来。”
    张向阳立刻跳上去。张向民一挥鞭子,驴立刻迈起了蹄子。
    等人走了,张大队长脸上露了欣慰的笑容,“臭小子,不激,他不知道好好表现。”
    张母阴沉着脸,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杨素兰抽了抽嘴角,让两个儿子到屋里写作业。
    风大雪大,路面根本看不清,张向民并不敢让毛驴走得太快。
    只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着,大道走完之后,开始拐小道,可这块儿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根本分不清哪是小道,哪是大道。
    根宝那孩子估计走得是近道,所以这路面上没有小孩子的脚印。
    张向民在这条道上犯了难,“三弟,你知道路口在哪吗?”
    张向阳哪里知道。前天经过这边的时候,他就发现这条路是新开出来的,还没有垫高,两边也没有挖小沟,所以盖上一层厚厚的雪,他也分不清哪是哪了。
    两人在这边琢磨了半天,张向阳指着一片稍微矮了一截的地段道,“应该是这边。只要是路,就不会堆东西,也不会长杂草。肯定要比别处薄一点。”
    张向民一听有理,立刻牵动绳子往这边拐,等踏上之后,并不是松软的泥土,张向阳大喜,“哎,真是这边。”
    张向阳松了一口气,“是这里就好。”
    两人到了二姐家,门口聚满了人。
    依稀能听到那边有人喊“加油!”
    张向阳赶紧跳下车,挤开人群,“二姐,姐夫,你们怎么样?”
    张二梅正披着从邻居家借来的旧棉被,听到三弟的叫她,忙站起来,“三弟,我在这儿。”
    站在张二梅前面的人都给她让道。
    张向阳这才发现他二姐正坐在隔壁的廊檐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搪瓷缸子。
    他大步走过去,急切问道,“姐夫和琳琳呢?”
    张二梅指了指后面屋里,“琳琳发烧,正躺在邻居家的炕上。你姐夫腿脚不好,被房梁压住了。”
    张向阳这才明白,那加油声恐怕就是救姐夫的。
    他立刻转身往人最多的地方跑去。
    到了之后,才发现房梁和墙壁交错倒在一起的位置正是姐夫睡觉的地方。
    这个位置,该不会是砸个正着吧?
    他心里一慌,就听到下面有微弱的声音传来,“根宝,琳琳,救我啊。”
    其他帮忙的人都发出惊讶的叫声,“哎呀,人还活着呢,快点救!”
    “咱们加把劲!这是条人命啊!”
    这年代的人都还是很淳朴的,听说人还活着,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都过来帮忙。
    张向阳自然也不能闲着。张向民停好驴车,也跑过来。
    张二梅一开始还以为她男人已经死了,心灰意冷才坐在廊檐下后悔平日太苛待他。
    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她立刻丢掉手里的搪瓷缸子,往这边走。只是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吴成虎,孩子他爹,你要好好活着,我三弟过来救你来了。”
    张向阳忙冲着里面喊,“姐夫,大家伙都在救你呢。有十几个壮劳力,一定能把这房梁给抬起来的。你一定要撑住啊。”
    里面微弱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
    张向阳猜测里面的空气应该不太好,便道,“姐夫,你先别发出声音。先保持体力,我们这就救你。”
    折腾了近一个半小时,房梁才终于被这伙人移开。露出蜷缩在三角区域的吴成虎。他穿着比根宝还要单薄的衣服。
    他身下的木床自然已经成了碎片,他并不是半躺在地,而是以窝在一个角落里。
    张向阳仔细一看,原来他并没有在床上,不由带了几分诧异,“姐夫,你怎么下床了?”
    他一个双腿瘸了的人怎么会跑下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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