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七零之戏精夫妻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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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芝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想问的是对方的为人,他居然回答这么肤浅。
    何方芝又问,“他是不是想让你帮忙在我面前美言几句?”
    张向阳惊了一下,“啊?你都猜到啦。”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照他的猜想,原身应该收了方信好几年的钱,可他应该不会把钱给他媳妇。所以他媳妇还一直以为方信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何方芝淡淡地‘嗯’了一声,“表姐,今天又劝我呢。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回娘家。”
    张向阳忙道,“我都听你的。”
    何方芝坐到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装作很不经意地问,“咱俩结婚时,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张向阳接碗的手一顿,只觉得这碗怎么这么烫?
    他立刻把碗放下,两只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手心开始往外冒汗。
    他讪讪一笑,冲她抱歉地笑了下,“方芝,咱俩都结婚好几年了,要不你直接跟我说吧,”说完,他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似乎是怕她发火的样子。
    何方芝倒是没生气,反而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的也对。红叶都这么大了,你忘了也很正常。”她顿了顿,“你说你这辈子都只有我一个女人,绝对不背叛我。”
    说完,她重重叹了口气,“可才几年,你就在外面胡搞。”她抚着额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架势。
    张向阳心里一紧,忙道,“方芝,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保证只有你一个女人。”
    “真的?”何方芝放下手,用略带怀疑地眼神看着他。
    张向阳看着她发红的眼圈,重重点头,“真的,真的。”
    何方芝满意地弯起嘴角,起身从笸箩筐里,拿出一双鞋,“看,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喜欢吗?”
    张向阳接过来,她做鞋的手艺一直很棒,要不然也不能卖到五块钱一双。
    他接过来,往鞋底看去,“这个是千层底的?”
    何方芝点头,“是啊,你天天要步行去邮局,得做厚实一点。普通的鞋底很快就磨破了。”
    张向阳心里像塞了似的,满满都是感动,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如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媳妇,你真好。”
    何方芝被这声媳妇叫得浑身酥麻。
    张向阳轻轻把她搂进怀里,何方芝心中暗道,之前欺负你这么多次,就让你欺负这一回吧。省得我心中总是愧疚。
    说起来,她还真没见过这号人。
    明明他不是原身,却一直好脾气地承受她的指责。如果是她这种不得已才装小白花的身份,她还能理解。
    可他不是啊,就他那个原身可是个混不吝,把媳妇都给活活打死了的烂人,发个火而已,不要太正常。
    可他却没有!一直尽职尽责扮演一个改邪归正的好男人形象。
    她是个瑕疵必报必报的人。前世,害过她的和伤害过她的,通通都被她算计过。
    她也就是表面看着贤良大度,其实她心里有个小本本,但凡得罪过她的人,她都要在上面记上一笔。
    曾经的她也想过找个正人君子当相公,当个大家族的当家主母。
    可惜,她的命不好。
    头一回定亲的未婚夫是个心眼比她还小的伪君子。只不过因为她跟国都圣手下了一场盲棋,赢了对方。他就觉得她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呵,后来她辗转打听,才知道他是觉得丢了男人的面子。毕竟国都圣手可是全天下棋艺最高超的人。他娶了她,连头也不抬不起来。
    退婚后,她设计他娶了个比他心眼还要小的姑娘。结婚后,两人针尖对麦芒,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偏偏他们这样的人家,结婚是两个家族的联姻,轻意不能休妻。他想后悔也晚了。
    第二回 和第三回定亲,人品倒是没什么瑕疵,就是寿命一个比一个短。
    京城人都传她克夫。
    可只有她知道,这是她亲爹亲娘着人传出去的。目的就是不让她出嫁,要她拯救已经日渐没落的家族。
    她同意了,倒不是她对他们妥协。而是在她看来,与其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为对方奔波劳累,奉献一生。
    还不如就待在家里,彻底掌权,成为家族中权力最大的族长。
    她成功了。只是在姐姐替她向皇上请求,封她为安国夫人当晚,她的魂魄却跑到这里,附身在这个可怜无辜的女人身上。
    “媳妇,你今天好奇怪啊?”一个温厚的男声传来,把何方芝的心神打乱。
    何方芝心里一紧,“怎么奇怪了?”
    “就是觉得好温柔,你要是能天天这样就好了。”张向阳觉得心里美得直冒泡。
    何方芝没搭话。让她当一个温柔可人的媳妇?呵!没当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很甜?以后没有虐啦。
    第 31 章
    何方芝原本的打算, 是跟张向阳安安生生过完这两年。
    趁着这两年,她多攒点钱,到时候去上学的时候,把两个孩子带上。不是离婚也胜似离婚。
    可她没想到会有意外。张向阳和原身一样都换了芯子。
    她对这个新相公还挺好奇。甚至她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
    只是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原身。
    她的性格早已定型, 而且她也不认为柔弱可欺的原身值得她学习。
    纵使她这副身体是原身,她对原身也有感激之情。
    可并不代表她就认同原身的性格。
    在她看来, 原来的张向阳是个缺点非常明显的人。好色,大男子主意, 脾气暴躁,无论哪一点, 都能好好利用, 继而把他整垮。
    可原身并没有,一味的自怜自弃, 倒比她这个古人还要柔弱。
    如果这个张向阳只喜欢原身这种温柔如水的女人, 那她注定入不了他的眼。
    婚姻在她看来,是可有可无的。感情更甚。
    只是她现在对他有兴趣,自然也希望他能喜欢上真正的她。
    所以她打算慢慢恢复自己的真面目, 如果他不喜欢, 那他们只能好聚好散。
    以他的为人, 即使他执意要孩子, 她也能放心。
    何方芝收回心神, 轻轻拍了下张向阳的胳膊,“快点松开吧,待会儿该来人了。”
    张向阳十分不舍, 难得她有这么温顺的时候,他可不得好好把握机会嘛。
    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眼神如勾一直锁住她的眼睛,眼底的笑意像璀璨的星子一样耀眼。
    何方芝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眼瞎。明明这人的变化这么大,她居然到今天才发现。
    此时的张向阳觉得自己如踩云端,人们都说,要认识一个人就要看她的眼睛。
    以前她媳妇看他时,她总是很冷淡,眼里冰凉如水,甚至有时候还透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厌恶。
    纵使她表现的很温顺,可他前世生活在娱乐圈,周围的人几乎全是两副面孔,他早已司空见惯。
    而现在的她笑起来是灿烂的,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这让他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他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顺着她的肩膀慢慢滑向手肘,再至手腕,再至指尖,正准备十指相扣时,却不小心摸到她指腹有个小小的突起。
    何方芝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张向阳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她的食指指腹被烫了一个炮,他眼睛眯起,声音有点发干,“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到的。”何方芝想抽回手。她实在不习惯跟个男人这么亲密。
    “别动!”张向阳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他这强硬的动作让何方芝一怔,她下意识看他,只见他侧着一张脸,他眼睫毛很浓很密也很长,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指尖,眉峰稍拧,眼神一如既往的认真。
    “你先别动,我去给你买烫伤药,要不然将来得留疤。”
    何方芝摇头,“家里有药,可惜效果不佳。”说着她指了指高桌。
    张向阳走向高桌,拿起那支烫伤膏,从她的笸箩筐里抽出一截纱布和一根针。
    他把针放在开水里。
    “你这是干什么?”何方芝被他这动作弄懵了。
    “消毒啊。”张向阳头也不抬,末了又有些疑惑地抬头,“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何方芝心里一惊,面色依旧很平静,嗔道,“我是问你拿针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炮给扎破吧?”
    张向阳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啊,扎破了,再抹药膏效果会更好。”她应该知道这个的,所以“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谁…谁怕了?”被他笑话,何方芝有些尴尬。
    张向阳也不戳穿她,把她的手也洗了洗,然后拿起针戳了一下,把里面的浓水挤出来,开始抹药膏。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脱泥带水,当看到那么恶心的浓水时,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眼神也没变动一下。
    他,居然一点也不嫌脏?何方芝的心暖暖的,歪头看他,“你以前学过?”
    张向阳点头,“只会些简单的。比不上你这个医生能给人看病。”
    何方芝抿了抿嘴,看着他的侧颜,低头认真包伤口时,他的眼神非常柔和,就像春日里最暖的阳光,带给人舒适与惬意。
    她突然好奇他原来的身份了。他附身过来一个多月,谈吐气质跟这边的人一点维和感也没有。
    他会写这年代的字,也能认得。不像她到现在写字还会多一两笔,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可他并没有这样的困扰。
    所以他应该就是这个年代的人。
    说起来,要不是他的性格跟原来的张向阳差别太大,她还真不可能认出来。
    至于他原先是干什么的,她还没有摸透。
    他会的东西挺多,会写字,会钓鱼,会织毛衣,会点包扎知识。
    “如果你考上大学,将来想当什么?”何方芝曾经跟杨老师探讨过这个问题。也知道这边的大学是要选专业的。
    张向阳头也不抬就道,“我想拍戏。”
    何方芝一怔,声音有点尖锐,“你要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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