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自由。”
    楼熠南转开头看窗外，心想，你要坐哪里管我什么事呢？
    要是什么都能让我安排，我一定要跟我老婆坐一起。
    不，我亲自开车带我老婆，谁都别想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烦！
    “嗯嗯！那我就坐这里啦！”
    赵梦然毫不掩饰对楼熠南的喜欢，隔着过道一直偷瞄他。
    听见动静的余归舟和许容稚两人都下意识去看宣则言。
    宣则言没注意到余归舟，但注意到了许容稚的走神。
    “容姐，答案不在我脸上。”
    “……对不起。”
    许容稚连忙收敛心神，专心看起试卷来。
    余归舟默不作声。
    赵梦然喜欢楼熠南不是秘密，不止一次在各种节目里说过对楼熠南的喜欢，而且是那种女友粉的喜欢。
    不像其他知道圈地自萌守规矩不会舞到正主面前的cp粉，她是正主本人带头在金蛇狂舞。
    也就是不够红，才没有被群嘲。
    毕竟明知道对方有恋人还主动凑上去这种事，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
    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在营造某种人设。
    赵梦然在节目里更是变本加厉，每次有机会都不会放过跟楼熠南示好。
    就算楼熠南从没搭理过她，也依然不放弃。
    他们这些嘉宾也都是见怪不怪了。
    但让余归舟觉得惊奇的事，这次他居然看见宣则言生气了！
    虽然他对许容稚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温柔，但刚才赵梦然跟楼熠南讲话的时候，余归舟看见了他不悦地皱眉。
    可能只有一两秒，却被他精准捕捉到了。
    那不是因为看见许容稚解不出来题而生气——脾气很好性格温和的宣则言从不因为学生愚笨生气。
    而是因为感受到了其他人对楼熠南的觊觎。
    两个人在镜头前假装不认识不在意，实际上都快把自己醋死了。
    余归舟捂着嘴偷笑。
    这两口子，真有趣！
    ·
    节目组的小巴士行至超市门口。
    神通广大的粉丝们，早就已经等候在了目的地周围。
    见他们陆续下车，纷纷挥舞着手幅，大声呼唤着偶像的名字。
    楼熠南的呼声最高，压倒性地盖过了其他人的名字。
    这是宣则言第一次身处于名为楼熠南的应援风暴之中，切身感觉到了他无与伦比的人气。
    宣则言的心情既骄傲又有点酸涩。
    他养的修勾是超级受欢迎的大明星呢！
    走在他旁边的许容稚趁机小声跟他卖安利，疯狂刷好感度。
    “南，呃，小楼出道才五年，就已经横扫了各大音乐奖项，之前给电影《天水涯》写的主题曲，还在金樽奖上拿到了最佳原创歌曲奖，是不是很厉害？！”
    “嗯。”
    其实宣则言一直都知道楼熠南特别优秀特别好，却从来有像现在这样身处于他的荣光之中。
    那是他没有参与过的楼熠南的部分人生，耀眼得光芒万丈。
    楼熠南就走在他们俩身后，竖着耳朵听见了宣则言对他的肯定，虽然只是一个简单到敷衍的“嗯”，也足够让他把尾巴都翘上天了。
    老婆多看看我，我超棒的！
    工作日的超市顾客并不多，正好给了这几个翘课的学生们大肆采购的机会和空间。
    说是大肆采购，每个人的预算也只有100块。
    节目组说过会给大家安排一顿午饭，这100块可以买一些零食、饮料、小点心什么的。
    宣则言在来之前就想好了。
    节目组如果管饭的话，其实他就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了。
    不过听说早上七八点就要坐大巴出发，可能需要准备一些早餐在车上吃。
    如果让他选肯定会选方便面。
    在学校熬夜写作业的时候，方便面就是人间最高美味。
    有一个人泡，整层楼的人都会被香迷糊。
    但要是他敢当着楼熠南的面吃这些垃圾食品，修勾肯定会生气说他不爱惜身体。
    没办法，宣则言只能认真挑一挑。
    其实他对零食这些了解得不多，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宣则言想起了楼熠南给他做的三明治，就去了一趟冷藏食品去转了一圈，最后被一天保质期劝退了。
    现在才周三，放不到周五。
    最后宣则言挑了一袋苏打饼干、两瓶矿泉水和一个巧克力能量棒。
    健康又扛饿。
    余归舟也在这个区域转悠。
    他是体育生，而且每天都坚持健身，体能消耗很大，吃再多也不会影响身材走形。
    他只在乎能不能管饱，并不在意这东西好不好吃。
    平时跟大家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他都比别人多打二两米饭。
    出去玩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挨饿，乱七八糟选了一堆东西。
    在看了宣则言购物篮里的东西，又跟他讨论了一下巧克力能量棒的优点，也跟着买了好几个。
    两个人都是务实的性格，在这方面倒是很聊得来。
    楼熠南一直徘徊在宣则言附近，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看见宣则言挑了什么的时候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们是春游，不是忆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