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校草的佛系后妈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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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人,正是她觉得一定不可能出现在在这里、更不可能护着许罂的陆沥成。
    第22章
    陆沥成行事低调神秘,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
    沈母以为他也不会轻易出现在家里。
    在她的概念中,身为工作狂的陆氏总裁,陆氏五十二层集团总部的顶层办公楼才是他的归宿。
    他为什么会这么早回家?
    这会儿天色都还没有暗下来。
    她怎么就不偏不倚,选了这么个日子?
    沈母又怎么会知道,这其实无关于她的运气、日子的选择,而在于陆沥成近日来心态的转变。
    家于他而言,从一个与办公室无异的休憩之所,逐渐成了一个让他向往的地方。
    在过去,即使陆沥成和陆辞坐在一张餐桌上,也总有一层难以打破的隔阂。
    父子俩近在咫尺,却形同陌生人。
    陆沥成一直以为,陆辞对他是厌烦,甚至憎恨的。
    所以,他愿意给他的成长以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唯一能做的,是为陆辞的未来兜底,保证他没有走上歧途。
    陆辞不一定愿意看见他,陆沥成便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工作中去。
    当陆氏集团足够庞大、坚牢,无形之中,就能够为陆辞提供庇护的羽翼。
    即使陆辞成长过程中犯下一些小打小闹的过错,有着独属于他的陆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外界也不会对他过于苛责。
    但最近,变化后的许罂无意间成了融化他们矛盾的桥梁。
    陆辞甚至主动在他的书房里放置保温杯,作为赠送给他的礼物。
    当男孩主动向他递来温暖,陆沥成只会以更多的温暖回报给他。
    面对情势的反转,王阿姨和周阿姨表情如同便秘。
    她们满心以为,许罂在处事经验老道的沈母面前,势必会落了下风,吃到教训。
    又如何能想到,陆沥成会突然出现,为许罂撑腰?
    从陆沥成的口吻来看,他似乎丝毫不在意陆氏的亏损。
    即使那对于她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而当事人沈母攥着沈辛沫的手险些一松,言语也有些磕巴:“陆、陆总……”
    即使在豪门圈子里风生水起,面对眼前这位远比其他商界大咖气场更凌厉、地位更显赫的男人,沈母一时竟很难从喉咙里找到自己的声音。
    上一次在晚宴中见到陆沥成,还是沈父在一侧毕恭毕敬地敬酒,她全程没有出声说两句话,还不能最直观地感受到与陆沥成交流时的心理压力。
    早听闻陆沥成身高腿长,压迫感强烈,很多时候当他站在面前,这场谈判己方就已经输了。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多数传闻不实,但此言非虚。
    陆沥成并没有因为她是沈太太而留予任何情面
    ,他的人生词典中从未有过讨好二字:“希望你知悉,能够威胁陆氏的企业,目前还不存在。”
    沈母也只敢挑软柿子捏,在许罂面前她能以前辈的身份咄咄逼人,在陆沥成面前,她又如何敢去挑战陆氏的权威?
    沈母完全不敢去想刚才自己说过什么,战战兢兢地改口道:“您误会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试图以女性的柔弱替代方才的强势,唤起陆沥成的同情。
    “误会?”陆沥成却只是低而缓地重复这两个字,态度冰冷有如审讯员工,“看来沈太太的想法和你的女儿如出一辙,道歉应该拿出道歉的态度。如果并非诚心,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耽误彼此的时间。”
    陆辞不由在心中给陆沥成鼓了个掌,没想到他爸看得这般透彻,这不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么?打着道歉的幌子,却无法遮掩背后真实的意图。
    只是不知道,他爸在感情的处理上为何那般迟钝,半晌没有看出苏琳的意图。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直男霸总?他是不是得找机会更直白地点拨一下?
    离开陆宅的时候,沈母万念俱灰,面如土色。
    事情发展至今,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她该如何面对沈父的问询?
    经过这一趟,她非但没有缓和沈辛沫和陆辞的矛盾,让沈辛沫重新成为陆辞选择女朋友时可能考虑的对象,还把年轻人之间的矛盾,上升到了沈氏和陆氏集团之间。
    这世界上一定不会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她本来还想通过这件事表现出自己通情达理的知性一面,现在看来,完完全全适得其反。
    如果陆沥成只是随口说说倒也还好,但她实在不敢低估这位陆氏总裁的手腕。一旦陆氏真的和沈氏终止合作,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最后,母女俩决定使用苦肉计。
    但其实也并非完全是演出来的,沈辛沫纵使平日里再高傲,这段时间颜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折损,身份更是从云端跌入泥淖,所有的委屈一并爆发。
    回程的路上,她哭得梨花带雨。抵达沈宅时,已经是双眼通红,泪流满面。
    正好沈辛沫今日是一副清纯扮相,更透出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来。
    佣人见状心中纷纷一软,迎上来关切问询:“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母也趁势说道:“沫沫别难过,妈妈迟早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只是旁人都觉得心软,唯独沈父心下一沉。
    他重男轻女的思想本就根深蒂固,见沈辛沫这番少见的柔弱模样,非但不觉得心疼,还觉得烦躁。
    得是在陆氏碰壁成了什么样,才能哭成这样?
    在别的地方碰壁,他或多或少都可以安慰,但那是陆氏,让他不禁有了担忧——如果沈辛沫得罪了陆辞,会不会影响到陆氏对沈氏态度?
    念及此,沈父感到有些焦灼,态度也有几分严厉:“怎么哭成这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母被丈夫凶得精神一恍惚,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是避不过去了。提前告诉沈父,还可能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沈母不得不把在陆宅的见闻委婉地陈述了一遍。
    然而措辞再委婉,也不能改变事情的严重性。
    沈父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瞬间变得怒不可遏:“讨回公道?怎么讨回?你知不知道因为她的任性,我们可能损失多少?不是说好道歉的吗?你怎么也跟着她一个未成年胡闹?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沈母被训斥得哑口无言,沈辛沫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明明在过去,父母还经常夸赞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孩,这么一会儿功夫,竟是一口一个单纯,不懂事,胡闹。
    偌大的沈宅,佣人也不敢再出声,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
    沈母离去以后,陆沥成把视线转向了战战兢兢的两位阿姨,语气一如刚刚对话沈母的冰寒:“还有你们,刚刚那么雀跃做什么?”
    王阿姨眼睛猝然一睁,心脏也随之骤沉:“不是……”
    沈母没有想到陆沥成会突然出现,她们也同样没有想到。
    这些年来,陆沥成出现在家里的频率都很低,和她们相处的时间不过寥廖,不然她们也没有肆意排挤原主的机会。
    听到沈母威胁许罂,她们心下激动,没来得及注意表情管理。
    没想到会被突然回家的陆沥成尽收眼底。
    陆沥成心中有了判断,声线沉冷道:“考核期结束了,收拾行李吧。”
    王阿姨和周阿姨最近每天都盯着日历,这辈子再没有哪些时候比这段时间更恐慌时间的流逝了。
    她们又怎么会不清楚,距离约定的一个月考核期结束,仍然有些时日。
    王阿姨身形一晃,声音低不可闻地提醒:“陆、陆总,时间还没有到……”
    周阿姨在旁边不停点头,精神恍惚到嘴巴微微张开,却又吐露不出半个字眼。
    她们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陆沥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会真的赶她们出去。
    她们逢年过节回家,次次都要和亲朋好友炫耀,她们在陆氏过着怎样滋润的生活,和陆辞陆沥成的关系有多融洽。
    平时旁人都无法轻易打交道的冰山霸总和冰山校霸,唯独和她们关系亲近,把她们视作家人,亲如骨肉。
    这个世界上谁不想和陆氏攀上关系?陆沥成和陆辞又是什么身份,什么颜值?
    多年以来,她们收获的除了一份高薪的工作,更是身边人汹涌不断地羡艳与讨好。
    要是被赶回去了,她们的脸面往哪儿搁?说好的亲如家人,怎么可能被赶走?
    针落可闻的静谧声中,她们只能听见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声。
    直到陆沥成低冷的声线无情搅碎了她们的侥幸:“我曾以为你们会有所改变。”
    他不觉得辞退得早了,只觉得晚了。
    如果能够更及时地发现,她是不是可以不用承受那么多委屈?
    王阿姨急切地为自己辩驳:“我们这些日子已经改变很多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改。”
    但她的语言多少有些苍白无力,这也是在无形中承认,她们过去确有很多做得不妥的地方。
    陆沥成打量过她们,审判道:“人心是改不了的。”
    这也是许罂执意不原谅沈辛沫的理由。
    王阿姨嘴唇也跟着微微哆嗦。
    今天,一定是陆沥成对她们说过最多的话了。
    那个冷峻的男人向来雷厉风行,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做出的决定呢?
    王阿姨和周阿姨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辞,试图以她们多年的交情,希望陆辞帮她们说说话:“阿辞……”
    陆辞却没有看她们一眼,只是不甚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这个时候喊他名字,她们是觉得他是来做慈善的?
    天天说他不聪明,年纪小,看不懂事儿,被许罂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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