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
    赵淑柔换了姿势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男生扶着莫名重新硬起来的性器坚持不懈地往自己的穴里进。
    狠狠皱了皱眉毛。
    刚射进去的精液就被爱液跟再次进去的性器挤压出来，感觉臀下的床单滑腻且狼藉又没有在性交的过程中获得高潮，她推开了还要再来的周一明。
    “怎么了？”
    “床上很脏，不想做了。”
    轻松地把水蜜桃抱起来，周一明有些奇怪手里的重量，她又软又绵抱起来却轻得很，嘴巴去咬她的耳朵：“那换个地方？沙发还是浴室？”
    腾空让她缺乏安全感，并不很喜欢公主抱这种缺乏自主动作能力的姿势，赵淑柔翻个白眼：“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说的话吗？”
    努力回忆一下，周一明迟疑：“是你很耐操的那句吗？”
    好好好，这么记是吧，赵淑柔扶着墙壁挣脱出公主抱，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强调：“我说的拒绝、不想就是拒绝跟不想，逼迫我的话我100%会控诉你。”
    发现她不高兴了，周一明有些不知所措，看她转身要走就下意识跟着。
    “我去洗澡你也要跟？”意识到今天因为心情不错表现得太友善导致面前这个男士有些蹬鼻子上脸，赵淑柔懒得再应付他，立刻取消缪斯光环没了好脾气，随手指一下地上因为自己的行走从小穴顺着腿滴落到地上的混合体液，“没事做的话可以擦一下地。”
    “好。”
    周一明立刻抽了纸巾蹲下来擦地上的水渍。
    男生精液的量很大又在做的过程都出了汗，在拥抱的时候沾到她的身上，从小穴到臀后甚至后背都是黏糊糊的感觉，重新洗过一遍以后终于舒服了些，赵淑柔披着浴袍出来发现床上已经换了新的四件套。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洗完就喊保洁送了新的四件套，我自己换的。”
    莫名其妙的邀功，可以让保洁做的事情非要自己做，是想表达些什么？赵淑柔懒得理他直接坐回干净的床上。
    “你生气了吗？”
    不需要跟他解释她此刻的想法，赵淑柔直接回复：“嗯。”
    “对不起，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都行，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可以啊，”赵淑柔在内心说一句可不会再有以后了，不过索取一点帮他完成初体验的报酬也理所应当就抬起脸看他，“让我拍几张裸照，不露脸的那种，拍完你可以检查。”
    “拍完就可以不生气了吗？”
    “可以啊。”
    周一明答应得非常痛快，几乎是马上脱掉了裹着的浴巾：“怎么拍？”
    指挥男生摆出几个姿势，赵淑柔换着角度来回地拍。
    “拍完了？”
    周一明看赵淑柔给他展示过照片以后重新专注盯着屏幕的样子，猜她多少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些满意就眼巴巴地问。
    检查照片的时候发现每一张里他的性器都还硬着，赵淑柔知道他此刻温言软语地哄着自己是希望能再做几次，可惜这次体验实在是倒胃口，她没有任何想法就草草按灭了屏幕。
    “嗯，我回去了。”
    “11点，寝室已经门禁了。”
    “再说一遍，我不想做了。此外，我也不回寝室，有其他住的地方不用你操心。”
    因为周一明的配合获得了足够素材而恢复了一些耐心的赵淑柔重新不耐烦起来，她的世界很纯粹，男的就是床伴、取款机或者陌生人，除了做爱的时候她对男人没有丝毫的兴趣，也不需要发展出其他多余的关系。
    很可惜，眼前这个人显然是一副发展出其他情感的讨厌样子。
    握成拳的手能感觉到掌心被坚硬的指甲戳到，周一明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是去找下一个男人吗？”
    真是开了眼了，赵淑柔无语到几乎要笑出来：“第一，我们只是约了一次，我后面要去做什么是我自己的自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第二，我说了不想做就是不想做，此刻不管是你还是任何人我都不想。明白了吗？”
    懒得换地方，赵淑柔直接当着他的面脱了浴袍换回了来时的裙子，提上帆布袋转身要走。
    “不穿内裤跟胸贴吗？”
    “弄脏了。”
    “但是你这样，”能感觉到赵淑柔不喜欢被管着，周一明咽下能看到胸前的形状跟迎光可以大概看到隐私部位轮廓不太安全的表述，“太晚了我送你。“
    双手抱胸，赵淑柔默许了  ——  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太过讨厌，她一般做完会直接过夜然后点外卖或者指挥床伴备好东西，干净清爽地在早上回去上课。
    没有去清洁，周一明快速穿回衣服，还硬着的性器被牛仔裤束缚的时候痛得他猛地皱一下眉。
    赵淑柔看到了，在内心凉薄地感慨一句活该，不管他有没有穿好衣服直接打开了房门。
    两个人沉默着往前走，赵淑柔在往前半步的距离，周一明就默默跟在后面。
    在想今天怎么利用新拍的素材画漫画，赵淑柔边想边翻看手机里面的照片整个人专注又认真，周一明几次欲言又止但看着她专注玩手机的模样实在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于是垂下眼睛安静地看她走路。
    吊带裙柔软又贴身，垂顺的头发随着脚步轻轻的荡，偶尔露出洁白的耳朵跟脖颈。
    明明不久前刚刚亲吻揉捏过，手指却在此刻就蜷缩在口袋里开始怀念温热细腻的触感并且开始反思做爱的细节。
    不应该只是因为亲了摸了水蜜桃就在看到她高潮的时候射了，不应该内射完又那么快操进去导致弄脏床，不应该在她不想做的时候忍不住还要继续，不应该做过一次就觉得自己有权利对她指手画脚。
    反思完就是懊悔，周一明想了又想，在赵淑柔扭头通知他到了的时候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忍不住拉了她的手。
    “怎么？”
    赵淑柔挑眉，手指已经在屏幕上调出了紧急求助短信的界面。
    “可以再抱抱你吗？”
    不算过分的要求，赵淑柔敷衍地伸手拥抱他，在要抽离的时候被周一明揽住腰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
    被吓了一跳，要不是他放开的速度足够快，赵淑柔几乎要发出短信了。
    “谢谢，”在拥抱的瞬间记忆起吊带裙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周一明眼前几乎浮现出来她躺在床上柔软又美艳的样子，鸡巴硬得几乎撑开牛仔裤却怕被水蜜桃发现以后她又生气就立刻放开，“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不想留什么幻想的空间，赵淑柔早就已经在内心决定到此为止了就抬起眼睛看他：“见面干什么？”
    发现眼前的人有些为难地迟疑了，她嗤笑一声：“我不缺床伴，出于成年人的礼貌也不希望场面太难看，最好就到这里为止哦。”
    没有丝毫留恋，赵淑柔轻快地转身踩进单元楼里。
    来不及告别，周一明张了张嘴，看着快速闭合上的楼道门沉默了。
    她住的是老小区，声控的楼梯灯一层层亮起又黯淡，周一明目送楼梯的灯光消失随后一个房间的窗户透出冷白的灯光后在口袋里摸了又摸，终于找出一颗水蜜桃味的薄荷糖。
    把糖含到舌下，甜蜜又凛冽的气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直到吃完了这颗糖，她也没有下来或者打开窗户确认情况，苦笑一下，周一明转身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