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世珍宝
孤单吗?
在单一诺的心里,祁玉不孤单,因为他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是他一生的志愿。
这么多年,她明明早已明白他的心意,还是没有阻止他留在她身边就是知道陪在她身边他才能最快乐。
而她也同样需要这个亲人在她身边给她力量。
他们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七情六欲,对他的深情她也不能用简单的情感回报他只能做到如他所愿。
陪伴祁玉的事她不会让别人去做,那可是她未来的……儿子。
鹭儿看单一诺不语,就知道她肯定不会答应,挣扎着想要起来的她挣了半天也没能挣脱束缚。
“你别想打玉哥哥的主意。”单一诺突然转头看向鹭儿道。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让我陪着他吧!我不求任何名分,也不用守在他身边,只要离得近能让我看到他就行。”
“本阁主可以给你一个了断,算是报酬。但,玉哥哥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欲望的大门一旦打开,贪婪的念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促使着人们变成贪婪的血蛭,不榨干对方就要榨干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单一诺已经吃过很多亏,现在,处理这种事情她很果断,必须要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中。
“为什么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已是将死之人,还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吗?”鹭儿吼道。
“将死之人并不是必死之人,就算是必死之人也有可能变成重获新生的人。世事无绝对,本阁主绝不会让他身上有任何不定性因素存在。”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而他对她的意义也是众所周知。
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只局限于表现的现象,不明白他对她来说的重要性究竟在哪。
那日他临终前说的几句话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同时也出现了更多令她疑惑不解的问题。
甚至她开始怀疑单家被灭门都是被提前导演好的一出戏。
想到这里,最大的问题来了,策划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这里面的戏精又是谁?
胥天宇?太后?丞相?尊主?
还是她一直都没有看透让她又爱又恨,想爱不敢爱,想恨却又狠不起来,扑朔迷离的,胥天翔?
“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用安葬,只要把我放到能看到他的地方就可以。”鹭儿十分悲戚又带着些许可怜模样的说道。
单一诺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不给她留任何希望。
鹭儿嚎啕大哭着低下头,就在单一诺即将迈过门槛离开的时候她又一次喊住了她。
“月公主几个月前得到一个黑色斗篷,她每次在穿之前都会将衣物全部脱掉。”鹭儿抬起头说道,“她说那是件稀世珍宝。”
“我会让人好好安葬你的尸骨。”单一诺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最后用我和鹭儿说话,足以表明对过往种种的不再追究之意。
鹭儿好似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哽咽道:“谢阁主大恩,只求阁主来世不要再让他独自站在窗外守候你了。”
单一诺没有给予鹭儿任何回应,迈开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无比沉重的步伐。
她心中暗暗起誓道:来世,他是她的孩子,她会用最强的意念让来世的自己好好守护自己的孩子。
至于他究竟能不能做她的孩子,其实她并不知道。
此刻,她并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事情,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她去一一验证。
她告诉自己,来世的事情就放到来世再说,先解决今生。
胥宛月之前扮成往生门门主出现在她面前时会带上面具还会穿上黑色斗篷。
难道鹭儿说的那件黑色斗篷和这个装扮有关?
第一次在悬崖上见到胥宛月往生门门主装扮的时候她清晰的记得斗篷之下她还穿了夜行衣。
贤妃陷害皇后的东西是一个被剪了的黑色斗篷。
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何胥宛月的斗篷能让贤妃用来陷害皇后?
一时她还真的没有任何线索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而鹭儿也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玄机。
脑中一团乱麻的她突然停下脚步,紧紧抓住脑海刚刚一闪而过的线索呢喃道:“难道,难道这个斗篷和胥天宇有关?”
除非是胥天宇也知道,不然贤妃不能以此来做陷害皇后的筹码。
后宫的明争暗斗她早就在电视剧和电影中见识过,她们这些久居深宫的女人不会做无用功。
每个举动都是扳倒敌人的关键,肯定要深思熟虑。
贤妃无非就是想要取代皇后成为后宫之主,那么被她利用的东西一定能让皇帝雷霆大怒。
胥宛月都能看作稀世珍宝的斗篷,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单一诺喊来云林道,“让宫里的人查一查,最近几个月宫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或者说有没有人向胥天宇进贡罕见之物。”
“是。”云林拱手应道。
刚要离开的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鹭儿的方向道,“给她一个痛快。”
云林颔首,转身走向房中,然后又回头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才掏出一颗药丸丢给鹭儿。
药丸并不能直接要了鹭儿的性命,虽然不会像蚀骨丸那么痛苦但也会受到一定的煎熬。
单一诺原谅了鹭儿之前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为他人也可以。
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受了那么多痛苦的暗卫们,都不愿意轻饶和这件事有关的每一个人。
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单一诺走到前院时发现石头和赵氏二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的膳食。
佯装开怀大笑的她一直面带微笑大快朵颐。
所有人低落的情绪都在她的带动下烟消云散,饭厅中很快出现了欢声笑语。
缩在角落闷头吃饭的一个人成功吸引了她的目光。
看透她心思的杜邵轩低声和她交谈了一番,在众人散去后她走进了那人的厢房。
当那人见到她进来,脸上出现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和她四目相对时略显尴尬,袖带里的手指都搓出了响声。
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囧样。
别别扭扭收回目光,低头小声问道:“我知道,你早就对我失望透顶了,我也不配再做你的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