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
单一诺好不容易才推开‘兽性大发’的胥天翔,勒令他不能再继续胡闹。
拉着一脸不满的他去了桌案前,两人一起查看起那本她怎么都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女戒。
聊起了上京城中的事,他想起一件还没有告诉她的事。
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他缓缓开口道,“安儿,本王怀疑向嵘不仅仅是为你而来,还冲着袁国公府而来。而且,袁国公府可能有他的人。”
袁心爱的信中说害她的人并不是胥天宇,而胥天宇只想要她拿回应有的爵位,想要对袁麒睿不利。
她慌慌张张去找袁麒睿的时候才遇害。
那个害她的人有可能就是想要利用袁国公府的人,向嵘也有那个可能。
“娘亲信中所说要害她的人一定是身边很了解他们举动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准确无误的出手,还能做到不为人所知。”她分析道。
“嗯!”他应了一声道,“当时岳母是听到了皇兄的人密谋,想要去救袁麒睿,却不想螳螂后面还有黄雀,才在要拉袁麒睿的时候被人趁机谋害。若不是亲近的人,外祖父只是听到动静过去查看,他们完全有时间将袁麒睿一起推进水中。”
“那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没有下手?”
她突然想到了其中的重点,恍然大悟的她也明白了袁国公为何没有给胥天翔看这封信。
家丑不可外扬。
关系再好,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袁国公也不能让外人猜忌他的家人。
“安儿觉得会是谁?”他故意询问道。
她摇头,并不是猜不到而是她不敢猜,不敢想袁国公府还有对他们的亲人虎视眈眈之人。
发现她眼神中不正常的神色,呼之欲出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他决定等到揪出向嵘的人以后再将他原本要说的事告诉她。
他没想到,只是一时不忍她伤心,却因此铸成弥天大错。
如果他知道未来会因此事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无论这时候她多伤心,他都会将事情说出来。
伤心又如何,他陪在她身边就好。
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没有,想亡羊补牢之时又太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
“为了外祖父,外祖母的安全,本王私自吩咐护送他们的暗卫将他们带去了本王在上京城北的一个温泉山庄,安儿不……”
“温泉山庄?”她面露兴奋之色,“你还有温泉山庄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急着打断了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想他们的话题可以轻快一些。
人生苦短,她不想在回忆留太多的沉闷。
“是有一个,原本成亲的时候想你回门以后带你去的。”他略带着些许遗憾的说道,“回上京城以后,带你去好不好?”
“一言为定。”
宠溺的揉着她额前的碎发,颔首不语。
剩下两日相守的时光他就要离开,这一日他们边看女戒边轻快的聊着天,并没有离开院子。
晚间,那两天都会在她刚求饶就很快结束的他这一次直到她没有丝毫力气才放过她。
说话力气都没有的她剜了他一眼表示抗议后便要进入梦乡。
残存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她感觉他好像偷偷的离开了卧房。
完全无法让自己睁开眼睛的她只能任由着意识渐渐模糊,与周公喝茶去了。
一夜无梦,快到寅时的时候,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浴湢间一阵梳洗的动静后她便看见满眼血丝的他掀开了床幔。
“怎么醒了?”他诧异的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的小女人。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逼问。”她坐起身问。
他邪魅的勾唇一笑直接扑到她的身上拉着她进了被窝后,还不忘挥臂将床幔紧紧的合上以防春光外泄。
床榻越来越剧烈的晃动掩盖了她抗议的声音……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全身酸软的她才再一次在他的怀里进入梦乡。
午时被饿醒后,她直接忽视掉咕咕直叫的肚子,严肃的盘问着床上睡眼惺忪的人。
他非常正常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人人都会有的动作,但是他做起来就不一样了,平淡无奇的一个动作却能给人一种出群拔萃的感觉。
风华绝代的侧脸,简直就是个无与伦比的……妖孽啊!
单一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些列的动作,偷偷咽了咽口水,严肃绷着的小脸想要拷问犯人的她瞬间变成花痴。
他浅浅一笑,揉了揉看着他发愣的小脸打道,“先填饱你咕咕叫的小肚子,本王带你去亲自验证。”
“当真?”她忙问。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抱着她去了浴湢间。
填饱了肚子,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他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推搡着慢悠悠的他快点走,着急的她跟在他身后进了东厢房,刚迈进房门,一副紫檀木做轴的雪梅图便呈现在她的面前。
枝干上一朵朵盛开的花瓣红艳似血,积雪散落在各个花蕊里,花瓣上。
红白相称的景色,逼真的简直就像回到了那年的庆梅园。
她心中不禁赞叹道:画功如此之高,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纪的话肯定会被认为出自大师之手,成为千古流传的名画。
殊不知,现在宁国的文学爱好者若能得到胥天翔的一幅字画那也是莫大的荣幸。
曾有人为了求得他一幅字画,特意赶了几千里路到边疆蹲守了好几个月,只为他能随便给出一幅字画即可。
就连袁浩谦也对他的字画独有情钟,从袁国公那讨回去的好几副字画都被他收藏了起来。
中间最红最大的一朵梅花引起了单一诺的注意。
整幅画中唯有这么一朵比其他的都大了些,而且颜色也与其他几朵有所不同。
小手正要去摸一下那朵特别的梅花,她却发现这幅画并不是在宣纸上所作,而是画在了一块白色的蜀锦上面。
胥天翔眼带笑意的看着她,知道她已经起疑,低头伏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惊愕的她瞪大了眼睛,而后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更让她惊讶的是,画轴和画居然都是他所做,他一个十一岁就在战场上厮杀的人竟然能作出这么漂亮的画。
眼神又停留在一旁的题字上,那是……
“本王想等你生辰再给你。”他将她揽在怀中道,“但是明日一走不知你生辰之时能不能赶回来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