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阻拦你
西川帝看清玉佩以后很是诧异,这个玉佩是他亲手交给沈易的,只有在沈易找到他要找的人之后才会让那人带着玉佩过来给他。
难道说……
当他脑海中出现那个想法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将军临死之时将此物交于一诺,让一诺亲自送来,告诉您沈将军他不负所望找到了您要找的人。”单一诺行礼道,“西川帝,东西一诺给您送来了,还请您不要兴起战火,殃及无辜百姓。”
“好好好。”西川帝含泪连说了好几声好,“当真不愧是姑姑的后人,朕保证不会让狼烟燃起。”
“一诺替两国的百姓谢过西川帝。”单一诺跪地行礼道。
“快起来快起来。”西川帝走下龙椅扶起她道,“你是朕的外甥女,不必与朕如此拘礼。”
扶起单一诺后,西川帝让内官设宴,他要好好款待单一诺。
单一诺直接跪地道:“一诺喊您一声表舅,请恕一诺失礼,一诺不能在此逗留,一是因为一诺来此的消息传出去的话会引起大乱,二是一诺的朋友为了救一诺受了重伤,一诺要尽快赶回去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意外。”
泸水城的事还没有解决,那帮人随时都有可能杀个回马枪。
祁玉和石头二人都受了重伤,若是再遇到意外,苍暮怕也会因此受到伤害。
事情办妥了,她就要赶快回去了,回去的水路要逆流而上,水上最少也要走六七天,回到泸水城怕是要十天左右。
“当真不能留下陪朕一段时间吗?”西川帝恳切的看着她问。
“表舅恕罪,一诺真的要进来赶回去。”单一诺蹙眉道。
西川帝见单一诺表情真切,也没有多留她。
送她到殿外时,西川帝拉着她的手伏在她耳边低声嘱咐道:“朕虽记不清,但猜想那两件东西一个是玉佩一个是佛珠。孩子,找齐了东西,再回来,朕绝不阻拦你。”
单一诺听的云里雾里的很是不解,很想细问,在西川帝放开她手让她离开时侍卫就迎了上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殿外眼神中尽是沧桑的半百老人。
挥手告别时,他的眼角已经湿润,背脊也弯了许多,真真的像个和亲人告别的普通老者。
刚出宫门,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
“快跟爷走。”胥天翔不由分说的拦腰抱着她让她上马,“你进宫的消息被传了出去,外面都是找你的人。”
“凌爷。”单一诺瞪着他执意不肯上马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抱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用他曾经说过的话还给了他,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那样的话是有多伤人。
明明知道彼此的身份却这样伤她,真是可恶至极。
单一诺的话让胥天翔很疑惑,不知她为何在这个时候和他争执这个问题。
“凌爷若是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了,这是在宫门口,你该不会想要让人把你当登徒子抓起来吧!放开……唔!”
胥天翔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上了她的嘴。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抱着她的手用力一推,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一起上了马背。
按理说当众亲吻也没什么的,可她现在是男装,在别人眼里是个男人。
他们两个坐在马上,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男人在亲吻。
实况也和胥天翔说的一样,很多人在找单一诺,为了能尽快找到她好多人都堵在宫门口。
若不是他们这对在外人眼里是男男的亲吻,大概单一诺那张精致的小脸在男装的打扮下也会被人认出来吧!
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胥天翔拉紧缰绳道:“拉住爷的披风,挡住身体,不然会很冷。”
单一诺乖乖的按照他的话做了,小手拉着披风把她整个身子挡的严严实实。
胥天翔扬长而去之时,云木将泠雨拉上自己的马紧随其后。
飞天,云林和云森此时已经在城门外等候,只待他们到了便快马加鞭往怒河走。
而宫门口有些聪明的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
男子蹙眉大喊道,“刚刚那个被脸上有疤的男子亲吻的小子,身量瘦小好像是个女子,而且是刚刚从宫里出来的。”
“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奇女子吧!”有人附和道。
为了让单一诺能顺利进宫,胥天翔让人直接告诉西川帝飞云阁的阁主也是袁国公的外孙女的她已经到了茗韵楼。
西川帝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让人去接她进宫。
消息放出去就会被人传扬,他已经让人加倍小心还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莱恩城。
且不说想要取她蝴蝶纹身的人有多少,只说想要和飞云阁扯上关系的就不计其数,尤其是争权夺位的皇室一脉。
认出单一诺的话刚说完,守候在暗处的人蜂拥而出。
胥天翔的马要是再慢一点怕是就被他们给追上了,不过在他们上船之际还是遇到了如雨的箭矢。
护住披风里的小女人,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的胥天翔急速旋转着身体上了船楼。
云木和飞天等人用长剑抵挡箭矢,船楼上的黑甲暗卫举起手中的弩箭对准了马背上的弓箭手,掩护着云木等人上船。
船楼在云木和飞天两个断后的人上传后,迅速起航。
黑甲暗卫的强势攻击下损失大半的弓箭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船逆流而上别无他法。
“你受伤了?”从披风里钻出来的单一诺闻到一股血腥味着急的问。
“无碍。”胥天翔轻描淡写的说道。
手臂上被箭矢划伤的地方还滋滋的流着血,单一诺才不理他有碍无碍的直接撕开他的衣衫查看他的伤势。
“你做……”
“别那你那套男女之防的理论气我,也不知道是谁吻了姑奶奶又把姑奶奶藏在他怀里给带回来的。”单一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
云木和泠雨等人进入船舱时听到他家主子如此霸气的话,相视一笑悄悄离开。
他们都知道,他们主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做事干错利落的人。
反而是他们家爷显得有些婆婆妈妈畏首畏尾,不知究竟是顾忌什么总是不敢跨不出那一步。
单一诺查看完胥天翔胳膊上的伤口,喊云木拿来需要的东西给他包扎。
伤口刚包扎好她就直接撵人。
“现在已经没事了,凌爷,依照你男女有别的说法,请吧!”单一诺打开房门做出请的姿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