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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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铭点点头,并未拒绝父母的好意,只不过,在回到房后,趁无人在意,袁铭偷偷写了一份密信,交给花枝,让他从地下送入宫中。
    ……
    第二天,天光未亮,雄鸡刚鸣。
    袁铭推开屋门,披上了隐匿斗篷的同时,用幻术遮掩了身形。
    如此,他在府中畅行无阻,很快便来到了父亲与母亲的卧房。
    尚在睡梦中父亲眉头紧锁,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母亲也是满脸愁容,口中呢喃着袁铭的名字。
    见此情形,袁铭低叹一声,朝他们默默磕了几个头,才将一封连夜写好的书信,放在了父亲的枕边。
    信中,还留有一张袁铭在坊市上买的传讯符,以便必要时,父亲能够联系上自己。
    最后看了父母两眼,袁铭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府外,一辆简朴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角落之中。
    车旁,一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身影正焦急等待着。
    不远处,刚刚出府的袁铭放出魂鸦,悄悄观察了一番,确认马车附近没有其他人埋伏,这才走上前:“我来了。”
    “先上车再说。”神秘身影当即拉着袁铭登上马车,一看正是小皇帝刘天明。
    “陛下,你怎么来了?”马车上,袁铭低声问道。
    第249章 奔赴雷州
    刘天明脱了斗笠:“昨夜我收到你的传讯,就立刻着手安排,只是左右不放心,就干脆自己来了。”
    “你不怕被长春观的人发现?”袁铭问道。
    “被发现了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不说这个了,铭哥,我已经照你昨晚密信里说的,安排了十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稍后会从不同方向出城,去不同的地方,我们现在坐的就是其中之一,驾车的是普通不知情侍卫,你尽管安排。”刘天明摆摆手,而后低声说道。
    袁铭笑笑:“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咱们的关系,哪还要计较这个!对了,这东西你且收好。”刘天明掏出一张传讯符,递给了袁铭。
    他继续解释道:“这是特制的双向传讯符,上面留有我的法力烙印,你在外面若是遇上什么棘手之事,尽管联系我。”
    袁铭点了点头便收下了传讯符。
    见此,刘天明笑了笑,起身道:“没想到,咱们相聚没多久就又要分别了,铭哥,珍重。”
    袁铭朝他一抱拳,两人就此别过。
    很快,马车一路疾驰,穿过城门,在印有“曲绛”二字的匾额目送下,带着滚滚烟尘,朝着朝阳奔驰远去。
    城门口,一名中年城卫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的马车,扭头和边上的同僚说道:“你听说了昨天退位大典上的事了吗?”
    “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曲绛城里谁不知道?”年轻的同僚用竹签剔着牙,随意回道。
    “唉,也不知袁公子到底是怎么修炼的,三年前还是个因为资质不佳被长春观拒之门外的凡人,如今居然能战胜国师,真是不可思议。”中年城卫感叹道。
    年轻同僚将竹签一扔,来了精神道:“确实匪夷所思!说起袁公子,我听说天铭书社所售的《盛公子南游记》,就是袁公子根据自己在南疆经历改编的,不行,等换班之后,我也得去买本回来看看,没准也能从中悟出些什么。”
    “得了吧,就你?”中年城卫嗤笑一声。
    “人若没有梦想,那就连咸鱼也不如了,咸鱼还能翻个身呢!”年轻同僚满不在乎地说道。
    中年城卫微微一怔,片刻后,忽然咳嗽两声,说道:
    “咳,那个什么,到时候帮你老哥我也捎带一本。我倒要看看南疆究竟有什么机缘。”
    ……
    一个月后,沃河城。
    此城因毗邻沃河而得名,不算大,但由于城中码头沟通南北水路,往来客舟货船无数,倒也格外兴盛。
    也正因如此,城中吃水路饭的人不少,王老五便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员。
    他祖上世代捕鱼,到他这一代才好不容易攒了点积蓄,他父亲本想着将捕鱼生意做大,然而王老五却不甘整日与鱼腥作伴,毅然决然地买了艘客船,转头做起了船渡生意。
    只是这城中,做船渡生意的没有一百也有二百,王老五的客船也无甚新奇之处,客人稀少,很快便陷入了入不敷出的窘境。
    如今,他甚至连伙计都雇不起,一家老小也都住在船上,帮忙掌舵扬帆,才能勉强维持着生计。
    眼看着年过三十五,面对着媳妇每日的抱怨,和老父亲失望的目光,还有那正长个头胃口倍增的儿子,王老五倍感焦虑,整日都在码头上打转,寻找着客人。
    今日,晌午刚过,王老五挤在脚夫们歇息的茶摊旁,要了杯不花钱的凉水,一边吮一边张望着码头上的情况。
    按理说,这种时候是不会有客人的,可也不知是不是王老五运气好,倒还真让他发现个寻船的客人。
    那人穿着一件素色长衫,虽衣着朴素,但清秀面目上那一对凤目剑眉,看着格外不凡。
    此人正是为了躲避长春观报复,独自离开京城的袁铭。
    王老五眼睛发亮,连忙将杯中凉水一口喝干,三步并两步的小跑了过去。
    “这位公子,可是要用船?”
    袁铭刚结束与别家船工的交谈,见王老五凑来,点了点头:“不错,我要去雷州城,你的船可到得了?”
    王老五顿时一喜,看这公子风度不凡,应该不是吝啬之人,试探道:“公子,雷州城可不好走啊,一路上水流湍急,去一趟可伤船哩,回来我还要空跑一趟!”
    “这些我自然知道,所以才问你的船去还是不去。我包船。”袁铭如此说道。
    王老五眼睛转了转,犹豫片刻,伸出了四根手指:“去是能去,不过得这个数。”
    他报的价格,比寻常价格贵了两倍不止。
    袁铭也不点破,道:“可以,不过我需要现在马上出发。”
    “没问题,我一家老小都在船上,立刻就可以出发!”王老五闻言心中大喜,连连点头,将袁铭引到了自己的船上。
    他的船不大,倒也算得上规整,甲板上的部分隔出了六个房间,除了王老五家人住的,其他五间都是空的。
    袁铭随意挑了个房间住下,嘱咐王老五没事不要打扰,饭菜也只须送到房门口,便打发他去开了船。
    而等王老五离开后,袁铭默默施展《冥月诀》放出魂鸦在空中监视,同时又从灵兽袋中唤出花枝,让他潜伏在船舱之下,这才稍感安心。
    这一个月来,他乘车架马,换装化妆,兜兜转转,日夜兼程,几乎都在赶路中度过,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如今乘上这船,沿水路顺流而下,倒是不必再转乘车马,多了些休息的间隙。
    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袁铭唤出偷天鼎,插上了一根用新材料制作的黑香,将其点燃。
    香雾缭绕间,袁铭在心中回想父亲的模样,很快便附体到了他身上。
    与一个月前相比,袁祚冲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房之中,提笔落墨,书写着一份奏章。
    “臣袁祚冲,奏请致仕……”
    很快,他写好了奏章,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将奏折拿起,重读了一遍便将其收起。
    沉吟片刻后,袁祚冲忽然取出了袁铭留下的传讯符箓,端详良久,最终还是将它放下。
    “也不知铭儿现在怎么样了,以他的修为胆魄和见识阅历,南疆都回来了,即便遭遇什么麻烦,应该也难不住他。”
    一声长长叹息声落。
    袁铭也在这时结束了附体,回到本体的他,心中却是惆怅不已。
    很快,他收拾起心情,既然家中短期内应该无事,他也要为自己接下来的路做些打算。
    他神识没入自己的储物戒中,略一清点,发现早先所准备的丹药符箓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余下的已不多,而对自己眼下有用的,也是从蒙山长老和许长青身上搜刮下来的那几瓶筑基期丹药。
    至于从柳苏身上搜刮来的“铜皮丹”,在找到合适的炼体功法前,也只能先将它放着。
    而灵石方面,零零散散算下来,一共还有两千多的样子,看似不少,真要去买点筑基期修炼用的丹药等物,根本不顶用。
    除开这些,他这里的法器倒是还有不少。
    上品法器只有一件无名黑针,中品和下品法器则还有寒星剑、九环金刀、短翠匕及金色蛇剑等十来件的样子。
    袁铭从中挑选出了一部分用不上的,准备等到了雷州寻个坊市将它们卖了换点灵石,之后便又翻看起了储物袋中的一些灵材。
    其中用于制香的灵材消耗了不少,到了雷州也得想办法补充,此外倒还有几个早被袁铭遗忘的灵材,也被他一并翻了出来。
    首先是一块土黄色甲壳和一团人头大小的灰色丝团,是他在黑岩城坊市,捡漏白龙岛长老储物袋所得。
    其次是一根火红弯角,乃是袁铭在碧罗洞做任务时所得,虽不明来历,但根据火炼大师判断,此物的品阶甚至能在中品之上。
    最后便是袁铭猎杀所得的金纹豹皮,身为二级下阶凶兽,它的皮毛价值也不低啊!
    翻着翻着,袁铭忽然摸出了一枚通体青绿的圆球,正是他在黑岩城鬼市上所买的裂心雷。
    当初一共买了三枚,其中一枚用在了蒙山长老身上,一枚用来对付漩涡兽,效果确实不俗,如今剩下这一枚,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万万不会拿出来用了。
    这件法器乃是赵国五雷宗独门法器,雷州毗邻赵国,说不定也会有裂心雷在坊市暗中流通也说不定。
    袁铭心中计定,将裂心雷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将剩下的符箓等物梳理了一遍,终于清点完了戒中之物。
    他将心神移到魂鸦之上,见王老五之船已然离开码头,正沿着沃河向北行驶,他一家老小也没有和他攀谈,正合他心意,便收回心神,开始了修炼。
    半个时辰之后,袁铭叹息一声,皱着眉头脱离了修炼状态。
    自打从刘天明手中获得全本《九元诀》,他已经修炼了一段时日了,修为虽然也有些许提升,但与炼气期时突飞猛进的感受相比,则要差了不少。
    第250章 许家
    袁铭心里清楚,自己修炼的若非是九元诀,以他的四灵根,恐怕速度还要慢上不少。
    究其原因,自然是进入筑基期后,对灵气的吸纳速度虽然提高了,可修炼所需的灵气却增长得更多。
    按其估计,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这种情况会愈发明显。
    鉴于此,为了尽可能的提升修炼速度,看来还是得依靠丹药和灵香来辅助。
    袁铭有些肉疼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了筑基期丹药,闭目服下后,便趁着药力未散,再度进入修炼之中。
    一路无话,半个月后。
    晌午已过,然而天空中仍旧灰蒙蒙的一片,数不清的阴云之间,雷鸣声轰隆作响。
    河中风急浪涌,浑浊的水花拍打着船板,撞得船体一阵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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