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4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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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幸笑道:“大唐对大陆是有长期的投资计划的,我们对大陆的投资,除了爱国情怀外,更坚信大陆只要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未来一定会成为令世人瞩目的伟大经济体。有庞大的市场潜力,有丰富的自然资源,有稳定的社会环境,有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没有任何理由发展不起来。
    所以,大唐集团三十年内在大陆所有的投资收益,会全部进行再投资,不从大陆换走一分钱的外汇。这既是我们相信大陆的未来,也是李家身为炎黄子孙,对祖国发展建设尽一点微薄之力。”
    古家一家子感动的鼓起掌来,古老目光殷切的看着李幸,叮嘱道:“这个道理啊,你也要和港岛那些商人们多谈谈。是啊,我们有庞大的市场潜力,有资源,人工还便宜,没有道理发展不起来!我们欢迎他们回来发展,带动国家和中华民族经济的前行!”
    李幸道:“古爷爷,这个工作我尽力去做,不过效果估计未必能多好。因为汇丰银行的敌视和打压,港岛商人多数不敢和李家走的太近。好在我爸爸比较厉害,他虽然不怎么出面,但港岛富豪比较怕死,又青睐我爸爸的医术,所以他说的动,而且也已经这样做了。”
    古老笑道:“好好好,你爸爸是个奇人啊。”然后给家人们道:“曹大姐昨天才跟我说过,这么多年,年轻人里敢跟她开玩笑的,就见了一个,就是小李他爸爸。曹大姐要抱他小儿子,李医生说啊,曹老,你要小心你的老腰啊!哈哈哈!”
    古老都忍不住大笑,古家人更是笑成一团,齐大姐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道:“这个李医生啊,真是有些古代白衣傲公卿的狂士风采。”
    古榆乐不可支道:“您要是知道他当年在南锣鼓巷四合院里的事,才笑的要命呢,真的特有意思!”
    李幸就知道,李家在大陆的根底儿在上面早已经跟透明的差不多了。
    古老不在意这些,他问李幸道:“你是年轻人,又在港岛,思想活啊,还是旁观者,在你看来,大陆经济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李幸闻言迟疑起来,古老摆手道:“这是家宴,没有外人,你放开胆量说。”
    李幸点点头,道:“我个人不成熟的看法是,大陆农民实在太苦了,负担太重了,几乎所有的压力,都在农民身上。机关、部队、学校等等,都压在农民身上。甚至还有好多工厂,大陆的工厂设备落后,技术落后,管理落后,生产出来的产品是没办法出口的,价值远远低于实际价值。但是农民,却在用真金白银的粮食,来维持这些虚高的产品价值。
    当然了,每个农业国家向工业国家的转变过程中,剪刀都是少不了的工具。但从数目上来说,大陆农民需要供养的人实在太多了,也就消耗掉了很大的市场潜力。而且,依靠行政力量剪刀农民供养出来的工厂,是没有竞争力的,也很难有足够的动力去创新。短时间内还行,时间久了,很难维持下去。”
    古老的烟是一根接着一根,李幸说不下去了,他看着老人家道:“古爷爷,以前我总听说一个词,叫压力如山。去年汇丰财团狙杀大唐的时候,我一度以为那就是压力如山。坚持的挺过来后,还有些自豪。可现在看到您,才知道我那根本都算不上什么压力,别说如山了,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土块。”
    古老闻言一怔,随即哈哈一笑,将手里的烟摁灭,道:“不算什么,压力是大点,可是你都说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嘛,执行下去就好。负担重,那就尽量减负!机关行政人员多,那就精简机关人员。军队太多,那就裁军!工厂的事,也要想办法去面对,去改革!有问题不怕,去面对就好。摸着石头过河,总是有办法。”
    李幸笑道:“希望我能学习到这种伟大的品质:大道就在前方,坚定不移的往前走就好。”
    古老笑道:“小李,你们大唐今年有什么打算呀?”
    李幸道:“大唐集团今年有比较重要的战略目标,包括收购一系列的半导体公司和药品生产工艺等等。如果顺利的话,这些技术和生产线,明年就会陆续在大陆落地。大唐集团的未来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半导体及相关科技产业,另一条,则是医药。而这两条路,都是只有背靠一个强大的祖国,才能发展壮大。
    这不是马屁之言,半导体公司想要发展提升,想要不断进步,就必须要进行规模化工业生产,在实验室里的零星突破,但不能降低成本规模化生产,那毫无意义。
    而想要规模化生产,首先得要有足够的市场,现在全球几乎所有市场都被美、日垄断着,其他人根本进不去。
    大陆市场,就是大唐半导体最好的市场。
    芯片在几乎一切电子产品中都会出现,冰箱、彩电、洗衣机、收音机、电子表等等、等等。
    将这些初级水平的芯片技术掌握了,再一格一格的往上升级就有基础了。
    药物同样如此,单在实验室里突破,无法形成工业化生产工序,那也是毫无意义。
    只有庞大的市场,才能催动更优秀的生产工艺不断的进步。
    大唐将来到底能不能成为世界级的伟大企业,就看能不能和大陆的发展共频!
    就目前来看,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这篇坦诚的长篇大论说完,至少在古元长、古榆等人看来,古老看向李幸目光里的喜爱,是远远超过对荣志坚的喜爱的。
    虽然李幸的岁月要比荣志坚小二十岁,但目前来看,两人压根不是一道局!
    ……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中院,东厢房。
    贾张氏一边坐在炕边纳鞋底,一边不时的看看立柜上的座钟,见指针都指到九上了,对桌子边站着裁布样的秦淮茹道:“这小当怎么还没回来呀?让她去何家打听消息去了,她倒好,又赖在那看彩色电视机不肯回来了。这赔钱货就是赔钱货,靠不住!”
    秦淮茹不满道:“行了!丫头是赔钱货,儿子就好?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娶了媳妇儿成倒插门了,年节都不回来看他爹妈一眼。”
    贾张氏撇嘴道:“我们家棒梗又不是那种人!哎哟,你说说,这源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分不清好赖人呢?何家那一窝子有一个好人吗?赵金月那个丧门星,挣一点钱都不知道北是哪了,瞧她那浪样,还穿貂呢!家里买彩色电视,还是日本牌的,呸!狗汉奸!
    淮茹,你过去叫叫小当,看看怎么回事还不回来。哎哟,要是源子回来就好了,听说还带着他儿子一起回来的。淮茹,他那大儿子和小当可差不多大,这要是结了亲,往后咱也穿貂,也买彩色电视机,比何家的还大!
    对了,那王府井那大唐酒楼就是咱们家管了,先把何大清和傻柱那两个短命鬼给赶走!!”
    看着已经陷入幻想中不愿自拔的婆婆,秦淮茹心里又气又好笑,尽管她也幻想过,但别说出来啊,这么不着调的事,说出来多可笑!
    她叹息一声,道:“我可不敢想这样的好事,只要能给棒梗找个好工作,能看着他早点结婚,我就心满意足了。马上都要三十了……唉。”
    贾张氏看了眼儿媳妇都四十多还俊俏的脸,埋怨道:“要我说,你也是个没用的,白长了这么一张脸。当初但凡你咬咬牙,把他的裤子给脱了,现在还至于发愁么?”
    秦淮茹一时都气懵了,咬牙道:“妈,您说的什么话?”
    贾张氏嗤笑道:“你还跟我装,你看源子啥眼神,你当我看不出来?我是老了,可我不傻。都是女人,你瞒得过我?哎哟,都怪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当初非要闹那么一出抓奸。源子那小子跟猴儿一样奸,哪肯为了一个小媳妇坏了自己的名声跟前程?被人吓了一次,就再不敢出手了。唉,易中海那老东西害人。要不然,现在说什么也抱着他家不放,让他给个交代!只要棒梗不改姓李,其他怎么样都成!”
    秦淮茹目光惆怅了片刻,脑海中满满都是那些年某个眉清目秀的坏种,在炕上给她插针的画面,甚至那句轻描淡写的“秦姐,腿再张开些,不好进针呢”,也总是不断徘徊回荡在她脑海里。
    可恨啊,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看完了,摸(推拿)完了,人家医术蹭蹭蹭的上涨,她落下了什么呢?
    不过她很快又心软了,心道也不能这样想,至少给她留下了一具健康的好身体,光看她这张脸,也就是三十多的样子,劳累了半辈子,身上也没什么大毛病。
    这样算下来,也不叫吃亏……
    忽地,秦淮茹吓了一激灵,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大脸,一双三角眼盯着她,差点没把她魂儿给吓掉。
    贾张氏得意了,撇嘴道:“还跟我装,眼睛里都冒着骚气,脑子里不知想什么事儿呢!”
    秦淮茹真是受够了这个神经病婆婆,正想呲哒两句,房门却打开了,十九岁的小当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不过回到家就有些不开心了,道:“傻叔家热乎乎的,还有电视看,咱们家冷冰冰的……”
    贾张氏正想骂,忽然三角眼一眯,若有所思道:“你比何旦,就大三岁……”
    秦淮茹不跟她扯淡,问小当道:“槐花说了没有,你源子叔去没去酒楼,什么时候来四合院?”
    小当摇头道:“金月婶那是在吹牛说大话呢,她说要请源子叔来家里吃饭,可闹了半天源子叔连酒楼都没去过。妈,您说源子叔到底多阔气啊,这么大的产业,四九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他回来几天了连看都不带去看一眼的。就他儿子去叫了傻叔走了一趟,烤了两个羊,连源子叔的面儿都没见着,不在家。哎哟哟,源子叔可真了不起!妈,您和源子叔关系挺好的呀,怎么后院赵婶儿都能送她儿子进酒楼工作,还是开车拉货的,多得意啊,您怎么不能把我和我哥送进去呀?”
    这话扎心了,秦淮茹连衣服都裁不下去了,也不看小当一眼,转身就走出门,小当急道:“妈、妈……”
    贾张氏拦道:“你叫什么叫?你妈在想辙呢!”
    小当撇嘴道:“她还能想什么辙啊?上回好不容易快说服傻叔带我哥去酒楼,结果让金月婶给搅和了。奶奶,您说金月婶干吗非要和我妈不对付?干吗老欺负我妈呀?”
    贾张氏哼哼了声,没说话,孩子面前,多少还是有点把门儿的。
    还能为什么?
    傻柱那狗日的到现在还时不时看你妈发呆,你瞧不见啊?
    贾张氏虽然经过了扫盲,到底还是没什么文化,不知道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是怎么回事。
    不过嘛,说不出来,认知还是有的。
    就如同赵金月一样,多少年了,一直死死防着秦淮茹,压制的妥妥的……
    后院东耳房,赵家。
    赵寡妇已经是七级电工了,常年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比秦淮茹大二十岁不止。
    见秦淮茹上门,赵寡妇也没多少意外,都不等她开口,就开门见山笑道:“小军去酒楼上班的事儿,我可没去找过谁,你婆婆那个狗东西说我勾搭上何大清跟何大清睡觉了,我是懒得和她撕扯,怕一巴掌打死了还得给她赔命,划不着。不过回头我肯定去街道告她一状去,非让她扫几天大街去不可。”
    秦淮茹一张脸臊的呀,道:“赵嫂,我给您赔不是了。我婆婆那人您也知道,不怕您笑话,刚还在家骂我没本事,当年没能爬到源子炕上……您说说,我能怎么着啊?”
    说着,落下眼泪来。
    赵寡妇哭笑不得,道:“得得得,你也甭跟我哭了,跟我哭也没用。你啊,还是去何家看看,能不能摆平赵金月吧。要不然,就等源子什么时候回来,你再去说道。”
    见此,秦淮茹也没法子,只能叹息一声回家了。
    路过隔壁厢房,看着黑漆漆的屋里,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多盼望此刻再能推门而入,反手插上门咲啊……
    ……
    三天后,腊月十八。
    一夜鹅毛大雪后,李源初晨推门而出,就看到地上铺了一层能淹没脚踝的积雪。
    他才扫了没几下,李幸、李思就起来了,两人本想接过他的扫帚,李源让他们再去拿工具。
    妇女同志们在看了几天录像带后,觉得不大对劲了,婆婆们看她们的目光显然不那么高兴了。
    要戒,于是抱着录像机带着录像带都去娄公馆了。
    李源则回来多陪陪老父母,娄晓娥、娄秀、聂雨也跟着回来了。
    曹永珊、何萍诗、赵雅芷她们因为着实对旱厕接受不能,卧房内尿盆也困难……所以就没在这边住,晚上会安排车送回城。
    父子三人很快将大院清扫干净,然后李源就看到李母穿的厚袄、棉布鞋,戴着头巾走了出来。
    他上前搀扶住,笑道:“妈,今儿雪大,就不出去遛弯儿了吧?”
    李母不同意,道:“要去要去,不去在家坐着都不舒服。”
    李源没法,哄道:“那我得陪您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早晨咱秦家庄是啥样的。”又回头对李思道:“去把奶奶的尿盆给倒了。”
    李思脸比雪还白,李幸一脚踹开,笑道:“你去劈点柴,我去倒。”
    李思在父亲淡淡的目光下,夹着尾巴溜头就跑。
    那边李桂已经提着尿桶出来了,李幸赶紧去接过来,李桂想躲都没躲掉。
    看着李幸拎着尿桶去倒,李桂对李源笑道:“汤圆行,十八都躲着跑。”
    李源呵呵笑道:“回头让他倒一个月的,老爹,你穿的单了些,回去添件袄吧。我陪妈出去溜达一圈。”
    李桂点了点头回屋了。
    外面路上的雪似乎更厚些,这年月也没有来来往往的汽车压路,李源对母亲道:“妈,我背您走一圈吧?这雪厚,不方便呢。”
    李母不怕,牵着儿子的手笑道:“就这样刚好,你拉我一把就行。”
    娘俩顺着村里的道路,在秦家庄的主干线上穿行了几圈,后来李母发现大雪里行走确实费劲,只好让儿子背上,但这也不耽搁她和乡亲们打招呼的热情。
    嘿,嬉笑怒骂张口就来,面对别人的羡慕,偶尔会谦虚一下,但多数时候是大笑三声过来的。
    等背回家后,果然喝了两碗粥两个馍,吃了个鸡蛋,还吃了几口扣肉!
    大嫂子都担忧呢:“老娘,可别吃撑了!”
    李桂直接点:“撑死就让人笑话了!”
    如愿挨了李母一顿熊。
    李源一家子看的笑的不行,娄晓娥问李源道:“今天大雪回来吧?”
    李源点点头道:“包船王一起过来。杀头猪招待一下。”
    娄晓娥笑了笑,自然没当真。
    李源开口请人家过来,就等于开出了条件的盘口。
    李家能让包船王心动的,除了李源的医术外,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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