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 第488节
“在您心目中,儿臣就真的如此不堪?”
苏柳儿一时语塞。
她叹息一声。
“不是你便好,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感觉有些事我已经看不清了……”
她似是有些疲惫。
慕容曜走过去,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雨水擦了擦。
“儿臣知晓这些年,让母后为难了不少次,母后疼爱儿臣,儿臣心里比谁都清楚。”
“既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听母后的话?”
苏柳儿看向他:“你明明知晓,母后想你平平安安就好,不求那个位子。”
“母后说这话,有些迟了。”
慕容曜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暗芒。
“皇位是儿臣毕生所求,但是儿臣跟您保证,若是儿臣真的赢了,便将九哥放逐到远离京城的地方,让他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苏柳儿一愣。
慕容曜神色认真。
“儿臣知晓在母后心中,九哥也很重要,儿臣也不想最终伤了母后的心,您放心,我不会要九哥性命的。”
苏柳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她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低声道。
“如卿的事,你怎么看?”
“这事我也觉得蹊跷,会尽严查府中的人,若真是人为,儿臣绝对不会姑息。”
“那便好,如卿现在心中悲伤,你多陪陪她。”
苏柳儿看着面前的雨帘,缓缓开口。
“我先回宫了,过两日如卿好点了,本宫再过来看她。”
“好。”
慕容曜让人拿来伞,撑在苏柳儿的头顶,要亲自送她离开。
到门口后,苏柳儿忽然回头看向他。
“曜儿,你究竟……爱不爱冷如卿?”
慕容曜的脚步顿住了。
他思索一番后,缓缓道。
“刚开始的时候,儿臣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久而久之,却发现她跟儿臣想象中的不一样,有时候,儿臣会不自觉的在意她的喜怒,想看见她。”
“即使她做了一些儿臣觉得过分的事,但是却又对她生气不起来,反而会觉得有些可爱……儿臣也不知道 ,这是不是爱。”
苏柳儿却很欣慰的笑了。
“这就是了。”
“曜儿,世间最难得的便是真心人,你要好好珍惜她。”
她拍了拍慕容曜的肩膀,转身搭上玉芝的手,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消失在雨帘中,慕容曜还久久未动。
他刚刚的回答,并非是撒谎。
而是实话。
苏柳儿却说这便是爱。
慕容曜站了片刻,随后凉凉一笑。
有些荒谬了。
身侧,费绍低声道。
“王爷,雨越来越大了,您还是回府中吧。”
慕容曜转身,走了进去。
他眸光沉思,神色中带着些许冷意。
“母后今日状态有些不对,你让宫里的眼线打听一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属下明白。”
慕容曜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回到了冷如卿的院子。
屋内,下人已经被冷如卿遣退。
她一个人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有些出神。
慕容曜走过去,才发现她拿得是一顶做工粗糙的虎头帽。
这虎头帽上次也给他看过,比起上次,这次更完善了一些,还歪歪扭扭的绣了一个“福”字。
他别开眼,坐到床边。
“怎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总觉得有些不敢置信,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在我的肚子里。”
冷如卿摸着自己的小腹,看向慕容曜:“你怎么想的,慕容曜,我觉得不对,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慕容曜握住她的手:“你好好养身体,别想太多了,剩下的交给我。”
“嗯。”
冷如卿将手中的帽子拿起来,之后突然戴在了慕容曜的脑袋上。
她挤出一个笑意。
“我就说这帽子做的不对劲,原来是做的太大了,小婴儿哪会有这么大的脑袋。”
“我看这帽子你戴正合适,慕容曜,送给你吧。”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一颗一颗的砸落下来,落在了他的手背。
慕容曜觉得被她眼泪滴过的地方,有种灼灼的痛。
他将冷如卿拉入怀中。
“别哭了,府医说了,小产后不能经常流泪。”
“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
冷如卿声音哽咽:“这些天我真的很期待,时常会想着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忍不住想象他的样子,可是突然就这样了……”
冷如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脆弱极了。
慕容曜从未见过她这样。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哭了一阵后,冷如卿靠在他的怀中,逐渐睡了过去。
慕容曜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了床上。。
正准备替她盖好被子,却见她手里还拿着那个虎头帽子。
慕容曜原本想将帽子拿开,却见她攥的死死的,不肯松手。
他目光顿了顿,之后便随她去了。
走出冷如卿的院子,慕容曜胸口那股压抑的情绪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沉重。
他脑海中反复浮现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搅得他烦躁不已。
“王爷。”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
慕容曜转头,看见林秀怡从旁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她神色又激动又害怕。
“王爷,臣妾的事……算是办成了吗?”
“嗯,不过,你还需要替本王做一件事。”
慕容曜微微低头,跟她说了些什么。
林秀怡神色有些迟疑。
“那这样……臣妾岂不是要被父皇和母后问罪?”
“到时候本王大业成就,本王便是皇上,谁敢问你的罪?”
闻言,林秀怡目光稍稍安定了一些。
虽然还是有点迟疑,但是如今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再多做一步,差别也不大。
第440章 逼迫
东宫。
天还未亮,慕容珩便出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沈若惜还未起床。
他让殿中的宫人下去,自己走到床前,脱去外袍,掀起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的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