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鱼甩了下尾巴，潜入了水里。
    结果苏万灵直接把脑袋埋进了水里，咕噜咕噜吐了一串泡泡，似乎想和小粉鱼说点什么。
    小粉鱼见状，浮出水面，苏万灵把脑袋抬起来，嘿嘿笑着道：“师父是天下间最好的师父，你是天下间我最好的伙伴。”
    小粉鱼愣了下，傲娇的哼了声：“那当然，要不t是我，你早就饿成骨头了。”
    顾清汐在远处看着这一人一鱼的互动，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容来。
    在教导了苏万灵三年后，顾清汐才开始教苏万灵修炼。
    然后顾清汐就有些头疼了。
    苏万灵是她所有徒弟中悟性最差的一个。她终于明白，天资好，但是不代表悟性好是什么意思了。
    空有一座金山，但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憋屈感，就是如此。
    光是让苏万灵引气入体，就花了三年。
    顾清汐所教的那些术法，他是今天记住，明天忘记。
    偏偏苏万灵又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这个想学，那个想学。顾清汐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也想让他都接触一下，看看他到底擅长什么。
    最后，顾清汐沉默了。
    这小子最后什么都会一点，但是什么都不精。
    顾清汐叹了口气，能咋办呢，自己收的徒弟，自己宠着呗。
    苏万灵虽然有时候会皮，有时候会憨，但是苏万灵真的很孝顺。不管做什么，吃什么，都是首先想到她这个师父。
    他不管去哪里，都会记得给顾清汐带礼物回来。一起吃饭，他永远会先给顾清汐夹菜。顾清汐在他的心里，已经是最为重要的存在，甚至远远超过了他自己。
    在这座城池待了八年后，顾清汐让苏万灵收拾一下他自己的东西，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师父，我们要去哪里啊？”苏万灵其实是想把整个宅子都带走。这座宅子，有太多太多他的美好回忆。他和师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早就把这里当成了他和师父的家。但是他知道，他们修真之人，不能一直居住在这凡世之中。他还差得远，还要去历练很多，努力变强，强到以后可以保护师父。
    “去鲛人城。鲛人皇给我发了讯息，有事相托。”顾清汐看着苏万灵把屋子里很多东西都塞进了储物袋，明白他的想法，便没有阻止，而是任由他把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了。
    “鲛人城？有很多鲛人是不是？”苏万灵一直在这里城池里跟着顾清汐进行基础的修炼，顾清汐也教了他很多修真界的常识，但是他从未真的见过鲛人。闻言，很是好奇。
    “对。”顾清汐开始给苏万灵讲起了鲛人城的事来，“鲛人一族原本都生存在深海之中，但是鲛人族也向往陆地，他们的尾巴和双腿是可以切换的，只不过上岸的时候切换成双腿会伴随疼痛。
    后来有一个人族修士为他们炼制出一种丹药，能消除这种疼痛。喜欢上岸的鲛人就多了。
    后来他们发现陆地上也有很多有趣的人，有用的资源。所以他们在海边建了一座城池，和人类修士开始了贸易和一些合作。”
    苏万灵听得津津有味，忽然他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师父，给鲛人族炼制出消除疼痛的丹药的人，是不是你？”
    顾清汐点了点头。
    苏万灵哇哇哇的叫了起来：“师父你真的好厉害啊，难怪鲛人皇也要求你办事。”苏万灵跟着顾清汐修炼后，已经知道顾清汐会炼丹术，会医术，还会符术，阵法等等。但是师父会的这些到什么级别，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听到这些，苏万灵隐隐猜到，师父恐怕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士。
    苏万灵把这座宅子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部搬走，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顾清汐离开。
    坐在飞舟上，看着下面的城池越来越远，苏万灵的心中有些惆怅和失落起来。
    不过，这种心情在他抵达鲛人城以后便消散了。
    鲛人城非常神奇，一半在水上，一半是在水下。
    水上的街道有不少鲛人来来往往，还有一些人类的修士。
    鲛人和人类的修士很好区分，二者穿着不一样，耳朵也不一样。鲛人族似乎就没有长得丑的，他们的颜值都很高。
    苏万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颜值高的俊男美女，一时间很是惊奇。
    有个鲛人族的女性看到苏万灵一直盯着她看，她朝苏万灵抛了个媚眼，就要走过来和苏万灵搭话。
    顾清汐及时提醒：“不喜欢就千万不要招惹鲛人族，因为他们一旦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没有回应就罢了，如果有所回应那在她们的眼里，你就答应和她们结婚了。如果以后你变心，她们会追杀你，她们也会伤心而死。”
    话说完，那鲛人女性已经走到了苏万灵的面前，朝苏万灵递过来一支发钗，发钗由珊瑚制成，很是漂亮。
    有顾清汐的提醒，苏万灵看到这一幕，急忙摆手拒绝。
    那鲛人女性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是并没有纠缠，转身走了。
    顾清汐看了眼苏万灵，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这个憨憨徒弟，容貌也不差。在修真界，很多俊男美女，但实际上，很多都不是他们的真容。
    改变容貌有两种方法，一是易容丹，二是佩戴产生幻象的法器。
    这个时候顾清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她的八位徒弟，好像颜值都很高。尤其是六徒弟和七徒弟，这两人的容貌是师门中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