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夜莺撇嘴，嫌弃得不加掩饰。
    在亲眼看到这杯酒是从一个被拧成麻花的人身上榨出来的，她就下不去嘴。
    摩根斯晃了晃酒杯，半是感慨的说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是人就会有害怕的东西。”夜莺白了他一眼。
    “而且我不是在害怕，只是觉得恶心，你敢保证那个杀人狂是洗过澡的吗？万一他在粪池里打过滚怎么办？”
    摩根斯晃酒杯的动作明显一滞。
    “你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在粪池打滚？”
    “因为我思虑周全。”
    “……算了。”
    摩根斯走去换酒了，大概之后的茶话会，他也不会再尝试从活体身上榨出来的饮品。
    夜莺耸耸肩，仰头喝尽了杯中饮料后，想去随便找点看得上的甜品垫吧一下。
    但刚走一步，她身前就挡下一个如山般的阴影。
    夜莺搭在腰上的手轻轻敲打一下，仰头笑看着杀手领域的帝王——大牌葬仪社，多拉格·皮埃克罗。
    刺客组织多多少少和葬仪社的工作内容有所重叠。
    因此夜莺从皮埃克罗那里抢了不少合作伙伴，在黑暗世界七大帝王中，她和对方的关系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皮埃克罗的眼神透过面具两颗五角星的孔洞射出，像是冰冷的利箭，上扬的嘴角同样看不出丝毫温度。
    “夜莺，最近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太猖狂了点？”
    夜莺摊开手，歪头无奈道：“怎么，你想借着茶话会这个舞台，在所有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无能吗？”
    “夜！莺！你找死！”
    皮埃克罗挥起拳头，呼啸着砸向夜莺。
    而下一秒，伴随“火拳”的怒喊，烈火巨拳融化奶油、吓退周遭活动的霍米茨，径直朝皮埃克罗砸去。
    拔地的白色年糕在事态还未彻底恶化前挡下了火焰拳头。
    卡塔库栗踩着饼干地面，站到艾斯对面。
    他并未直接对艾斯动手。
    而是先看了眼霍米茨时钟，确认时间还没到上午10点后，迅速安排人手将刚才融化的奶油、烤糊的饼干全部修复。
    “火拳艾斯。”卡塔库栗知道这个出名的超新星。
    “我记得茶话会名单里，没有你和你的海贼团。”
    艾斯笑了声，半身已覆盖火焰。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总不能浪费辛苦得到的请柬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降到冰点，热闹的宴会现场也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黑桃海贼团全员聚在艾斯身边，而更多的属于bigmom海贼团的人则将他们团团包围。
    “卡塔库栗先生。”夜莺声音含笑，在这片寂静中，带着别样的魅力。
    “您搞错了针对的目标吧，是皮埃克罗先动的手，艾斯先生只是想救下一位受欺负的可怜女士罢了。”
    知道‘可怜’女士真面目的摩根斯：……
    摩根斯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轻咳一声，他也说道：“的确是皮埃克罗先动的手，比起惩罚一位对女士伸出援手的绅士，还是解决矛盾源头比较好。”
    皮埃克罗攥紧拳头，怒瞪向摩根斯。
    摩根斯完全不怕他，甚至在皮埃克罗看过去时，还遥遥举杯示意了一下。
    两位地位颇重的大人物都这么说了，卡塔库栗也不好再针对黑桃海贼团。
    他冷哼一声，抬手示意海贼团解散，随后也不再管顶替别人参加茶话会的黑桃海贼团，转身离开。
    “多谢。”夜莺走到艾斯等人面前，面上带着几分温和笑意。
    “你们帮了我的忙，有什么需要的话，欢迎来找我。”
    “您好！”艾斯双手紧贴着裤缝，颇有礼貌的九十度鞠躬。
    “我叫艾斯，黑桃海贼团船长，他们是我的船员。”
    他规规矩矩的把海贼团站在这的人全都介绍了一遍。
    又抓着头发，补充上自己正在看船的两位船员和宠物猞猁。
    顶着他们亮晶晶的视线，夜莺有些无奈，“好吧，我记住你们了。”
    她抱起手臂，故作好奇的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吗？”
    艾斯一愣，露出很明显的‘这还用问’的表情。
    难道格雷没在夜莺面前提到过他吗？
    艾斯暗示道：“格雷是我的家人。”
    海贼团众人用力点头。
    夜莺惊讶道：“什么，黑炎格雷竟然有家人吗？”
    “真的。”艾斯有点难过和委屈，“他没在您面前提到我吗？”
    “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提到自己的家人？”夜莺皱起眉，摇头疑惑道。
    “艾斯先生，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如果有重要的人，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不然会很危险的。”
    “可您不是…”艾斯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的伊丝卡连忙拽住他的手臂。
    但拽住艾斯，不代表就拽住了所有人。
    心直口快的大和直白问道：“您和格雷不是恋人吗？”
    “什么？”夜莺惊讶得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一样。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搞到的虚假情报，但我和他确实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你们可能误会了。”
    黑桃海贼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