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七章 挑战者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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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的挑衅——奏效了。
    虽然道彦及时回嘴,澄清自己的立场,不过看来像这样的事情,只是嘴上功夫是没办法说服他人的。
    所以,在那之后道彦动真格了。
    那个瞬间,拉的瞳孔撑得老大。
    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安分守己一般地盯着道彦。
    「道彦,你果然也和我一样,为了这场战斗,接受了原先没有的力量。」
    拉的语气听来有些浮动:
    「不过,这还真是讽刺啊。」
    道彦并不觉得哪里讽刺了,姑且先听听对方的说法吧。
    「你得到的力量竟然是火系统魔法。一直渴望成为优秀魔法师的你,现在总算有一点魔法师的样子了。」
    围绕在道彦全身,宛若蛇状的火红色能量,确实是拉口中的火系统魔法。
    他们并非魔术师,轻松地将火焰把在手心,而且这是现场画面,所以也不会是后期电脑特效,他们是魔法师,因此可以做出超越魔术师,并抵达电脑特效也未必能抵达的境界。
    现在当作大衣,包裹着道彦的这些能量,比逼真还要逼真。
    「喂,道彦,你在和我唱反调吗?」
    突然间,拉的语气变得尖锐,审问犯人一般也要问出什么:
    「因为你已经先看过未来的我的改变,所以你也决定做出改变,那个决定就是得到我原先擅长的火系统魔法。没有为什么,就因为成为翼的拉的我,获得了比你还高强的体术。」
    等等——说到一半,拉就气消了,反而摇头追究起责任:
    「可是,你怎么可能使用得了火系统魔法,你可是万年斗法,就因为你天生没有魔力,才注定今天的下场,你不可能会有魔力,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
    「这个心得未免也太过分了。」
    说得那么武断,这傢伙也未免太有自信了。
    不过,道彦也不是不能体谅。
    他们魔法师之所以能使用魔法,就是因为体内天生拥有魔力的关係,而魔力的来源……则是生命力。他们魔法师能透过转换生命力,得到魔力并进而发动魔法。
    然而,也是魔法师的道彦,根本没有魔力,也就是说他再怎么努力,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独当一面的魔法师。
    他能够站在这里,和拉战斗,都是因为他绝不轻言放弃的精神……以及双手双脚。
    刚刚也是,他有用上的武器就是他的双手双脚,最多是再加上一支手电筒。
    拉会有如此反应很正常。
    「不过,无所谓。反正只要我能运用这股力量打倒你,你就不会再耍那种嘴皮子了,那个时候你会打从心底认可我的。」
    拉的兴致来了:
    「喔?是这样啊。」
    道彦伸出右手,将他当成宿主一般跟随的火蛇,也乖乖地上前,这次的主角是他的右手。
    「这就是我获得的新的力量。不同于魔法,却不输给魔法,并让我战胜这场战斗的最强力量。」
    火光顿时重获新生,寂寞难耐地开始喷发躁动:
    「拉,你的前身是火系统魔法师,那我就用火焰的力量,战胜你这傢伙。」
    「是这样啊?」
    「这是我从来自霸龙幻境的龙族身上,学到的四种力量之一。火焰的力量——火龙的力量。」
    顿时间,空间与时间停滞了。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道彦一人能动弹。
    因为他获得了连空间与时间都足以熔化的力量,任何的人事物都只能听他的,而他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不能动。
    现在他是123木头人的鬼,他睁开双眼的这段期间,没有人可以反抗,要是反抗——大不了消灭殆尽。
    原先道彦就拥有异于常人的动态视力与灵活的手脚,要是现在再加上普路托他们一族赋予的力量,就是如虎添翼,他确实变得比以前更强。
    燃烧殆尽一般的气势,让他站上了与对手对等的位置。
    既然对方获得了翼赋予的力量,手脚变得灵活,搞不好还能继续沿用以前得意的火系统魔法,那他也要得到火焰的力量,而他也会把原来就擅长的体术发挥到极致,和对方战到最后。
    火焰——火龙。
    他能运用的,就是火龙的力量。
    之所以会强调并把龙字表现出来,只是因为让他习得这股力量的师傅,是霸龙幻境的龙族。
    在那个地方,任何人都能得到力量。
    道彦不过是其中之一。
    不过,像这样带有龙字辈的力量,他或许是唯一。
    而这些全取决于他的决心,他要不要在这场战斗用上这股力量的决心。
    为什么没有魔力的他,也能自在地运用火焰的力量,就是因为他能使用的火焰,既不是依赖生命转换而成的魔力,也不是单纯的火焰,而是透过他的决心,得到这股力量。
    呼应坚定的决心,生成了龙的型态。
    而他也在霸龙幻境学会了怎么区分善与恶,要是他能因此判定对方是自己非得亲手制裁的恶,他就能获得所向无敌的力量。
    这下就不只是如虎添翼,而是让他一路直达王座了。
    殊死战一触即发。
    翻腾的魔力与决心擦出先前没有过的火花,双方四目相交,拳脚相向,打出去的每一拳,挥出去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引来共鸣,像是对方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另一半,因为激烈的交手,恨不得赶快与对方再次融为一体。
    八成是因为拉现在持有的坠饰,正好能与他的坠饰凑一对吧。
    然而,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早在ra计画时,他就为了要救回凛奈,打倒阿克夏,牺牲那条坠饰了。
    就算他们战到其中一方死去,也找不回失去的另一半了。
    这场战斗只是为了分出胜负。
    想必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拉——接连与火龙共舞的道彦,和火龙一起打出去了一拳。
    那一拳——应该可以命中的那一拳,却只有扑空。
    总觉得像这样的错觉,刚刚也有过。
    「——道彦,你真的以为这个空间的主宰是你吗?」
    沸腾的火龙从道彦背后探头,意图撕咬不知何时绕到他视线捕捉不到地方的拉,然而正如对方看见了道彦这股力量的弱点,对方好心释出的言语,带着连他都不得不折服的气势,动摇的道彦,火龙发挥不出力量,轻易地被对方如垃圾扔进垃圾桶了。
    为了分散注意,道彦快速振作,握紧双拳,稳住脚步地随便往后一踹。儘管这次的攻击一样被躲开了,不过这下他已经清醒了。
    再次被点燃的决心,让他可以继续使用火龙,示威的咆哮响彻云霄,和他视角同步的一击,化作蛇的型态咬向对方。
    神奇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
    而这次也是道彦确定,刚刚看到的全都不是他的错觉,是货真价实的场面。
    对方真的有某种力量。
    某种力量……能够忽略不计他的力量,并继续强化巩固自己力量的力量。
    总之,原先应该衝上去的蛇状怪物,在飞奔过去之前,就与迎面过来的拉擦肩而过,自动消逝在他面前了。
    这样的状况,让他想到那个顏色。
    黄色。
    其实——人类的肉眼看不见黄色。
    看上去很奇怪,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人眼根本就没有能够辨别黄色的视锥细胞。人眼有两种感光细胞,视桿细胞与视锥细胞,视桿细胞用来分辨黑白和动态讯息,视锥细胞则是分辨更多顏色,然而人眼却只能分辨红、绿与蓝,人们能够看见黄色,是当黄色光线射入眼底时,红色与绿色也会迅速活跃起来而重叠成人们眼中的黄色。
    现在在道彦眼中的拉,就是黄色。
    可是,合成拉的红色与绿色,又分别是什么?
    他只能看见结果,却没办法理解其过程,火龙的去向与拉究竟为何可以从正面进攻,也不需要担心和谁撞上。
    左思右想,也得不到答案,道彦就这么代替火龙,成为拉手下的第一个亡魂,腹部遭到沉重的打击,实在的打击,而他也在朦胧之际,听见了什么:
    「这就是我成为翼的成员之后,得到的力量。不只是身体获得了飞跃的提升,就连使用的魔法也不是我们这个新世代的魔法师能驾驭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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