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二章 不可能只是及时行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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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名第6位的arms。
    风系统的魔法师。
    那就是她——黑羽颯叶。
    不过,颯叶在成为arms之前,就已经是风系统的魔法师了。虽然她因为高层的实验,成功从等级b升级成仅仅十二人的其中一人,不过改变的只有力量与身分,最原始的东西其实是不会变的。
    就像小学毕业成为国中生,有变化的也是学歷与眼界,根本上还是同一个人,不会突然因为变成国中生,名字、兴趣或习惯就换成另一个人。
    早在颯叶接获arms的消息时,她就已经想到这些了,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想,变强的自己还是自己。
    而她的关係圈,也没有因为成为arms有所变动。
    还是一样的冷清,还是一样……只有她一人。
    虽然她拥有黑羽之名,现在和她一样都是魔法师的黑羽家,在校也有几个,不过颯叶平时不会与他们往来。当然了,黑言是其中之一,不过她不会没事就找黑言,也不是黑言的学生会工作,只是觉得没理由而已。既然没理由,她也不会擅自与其往来。
    不管是在家里、学校或是任何地方,颯叶都是一个人。
    对她来说,虽然朋友不是累赘,却也不是必要。她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看来在她的身上,印证了那句话:
    相由心生。
    当她不愿意去看他人时,别人也不会重视她的存在,就算她在校的地位不凡,有足够的实力,只要不是容易亲近的人,最终也只会被忽略,成为宛若空气的存在。
    黑羽颯叶没有朋友,总是孤零零的,就连一起执行任务的搭档,也需要在执行当天向上申请,所以她的任务搭档几乎是临时的、几乎都是道具成员。想想也是,每个学生在十岁那一年考取执照后,就会决定搭档了,错过那个时期的她也回不去,注定以后都得多绕一些路才行,虽然她听说没有搭档的不只她一人,不过她选择遵守上头订下的规则,寧愿麻烦也不会一意孤行地擅自判断。
    也就是说,在成为arms之后,颯叶手上的东西,从只有风系统魔法,多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就只多了那么一个东西。不会改变的东西,依然不会因为身分与力量的转变而有所改善。
    而且,她总觉得当自己成为arms的一员后,「关係」这部分变得比以前还糟了。
    想必不是错觉。
    毕竟……当她得到这个身分,距离名门当家也越来越近了。
    论实力,双方的差距还是看不见,不过论地位与身分,她应该也可以说话了吧?因为除了名门当家,他们arms是第二个可以代表居神,和十一国谈条件的人啊。
    何况,他们arms一开始就是被建立在与十一国谈条件,甚至是说,这件事是眾所皆知。和arms是被人为创造出来这件事不一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arms的存在,本来就是特别的。
    被选上的人。
    或者该这么说——他们是下一任当家的候选人选。
    事情就是这样。
    其实,不只是颯叶这么认为而已。
    御天座家也是。
    那时的会谈,同样担任护卫的她,可是清楚听见了。
    御天座家也有意要提拔他们的arms成为当家,能在那时获选成为护卫,参与会谈,就是要测试那傢伙的器量。
    她能亲耳听见这些对话,也是在说明一件事。
    她也有机会成为当家。
    不然……祖母也不会指定她成为护卫。不,就算祖母不答应,她也是赚到了。竟然能在那场会谈,听到那么多连她祖母都不想听到的惊人事实。第一次参与名门会谈,就能听到那么多内幕,因为这件事,让颯叶再次坚定,她一定能成为当家。
    其实颯叶会想成为当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原因。
    就只是她在他人心中的地位,让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或许是当当家的料。
    既碰不得,却又不想接近。
    那不就是当家吗?
    没错,她很适合成为当家。
    整个黑羽家,同时兼具这样的体质与资质的,也只有她,那么下一任当家的人选,无疑就是她了。
    祖母也有年纪了,百来岁还硬要逞强,实在是很不像话。他们是人类,就算拥有混沌能力,身体也是人类,既然不是御天座一族,妖怪的体质而没有寿命的概念,该退休的时候就该退休,别再佔着茅坑不拉屎了,那样对他们黑羽家也是有名誉上的影响啊。
    ra计画之后,更加篤定了她要和祖母说清楚的决心。
    这个时间点颯叶也是有所考虑的。
    最后一次的arms创造计画,是两年前的「唯一事件」,因为那次事件,竹弓家的arms也因此确立了,而她这个局外人也是有所收获。
    她就是在那时确信他们arms的存在是特别的——这么说才对,能被选上成为arms的他们是特别的。
    他们天生就被赋予了这样的使命,成为家族代表,甚至代表居神与十一国对抗。
    会谈上,颯叶也都清楚听到了,何谓魔法师与居神岛的架构。
    罪证确凿,想赖也赖不掉。
    其实ra计画时,她就有意要行动了。都在会谈上亲耳听到那么多,想不出手才是最难的吧。
    不料那时韩国袭击他们黑羽家,气愤的祖母,不容商量地一开口,就要黑言出动他名下的秘密武器。
    那种情况,她一个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乾脆打住,再忍忍吧。
    一定还会有机会的。
    长斑家开始行动后,学生消失事件、监狱破坏事件等事件就层出不穷地出现,居神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以往的和平了。
    颯叶就是要趁着这些动乱,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这么一来,祖母与黑羽家就不能再忽视她的存在了吧。
    就算是居神的高层,也不能再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
    她不是一般的arms,是可以成为当家,就连同级的arms也比不上,最特别的存在。
    结果不出所料。
    ra计画之后才没有多久,居神接连遇到了十一国的压迫、史上最大的天灾,以及他们伊夫列特火山周围出现的不明巨大都市。
    儘管那些与他们黑羽家没有直接关係,她的祖母也没有逃避,第一时间就上前面对,不过这样反而为她带来了机会。
    不管她祖母多么能干,混沌能力也是有极限的,而她那时也没有怠惰,躲在其它地方,得知了祖母与天堂家是怎么对付逐渐坠落居神的不明都市。
    那时的祖母与天堂家,居神的两大名门当家,都拚尽全力了,才好不容易化险为夷。
    那么,下一次呢?
    很明显,他们居神——还在危机之中。
    ra计画之后,证明了这点。
    长斑家的去向仍是不明;即便校长在ra计画时战死,教会也被搞得一团乱,黑真祖母也没有放过对方,坚持要在那之后,提出自己对校长的看法。
    也就是说……她的时代或许就要来了。
    只要能让她表现,这样包含祖母在内的那些高层傢伙,也不得不重新正视她的存在,提拔她成为下一任黑羽家的当家了。
    那次灾难之后不久,祖母这么对她说了:
    ——颯叶,伊夫列特火山附近的道路,因为先前的灾难出现状况,那是我们黑羽家负责的范围,所以下一次工程团队过来时,我要带你和黑言一起过去,和对方协调这件事。
    她的时代真的要来了。
    前些时候的忍耐与等待,全都有意义了。
    问题就是……为何要在当天和她这么说呢?
    ——原来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吗?
    那是什么话?那是什么表情?就好像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以为她还被矇在鼓底。
    明明当时找她当会谈护卫的,就是你啊。
    竟然在这时搞这一套。
    颯叶不可能原谅。
    多年来的努力与认真,全都被当成空气一般,忍无可忍的颯叶,当然挑明说了:
    「奶奶,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将当家的位子,交给其他人?」
    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了。
    就说给你知道吧。
    我就是要当家的位子,才愿意配合你们到今天的。
    魔法师、arms、名门会谈,甚至是今天与团队见面。
    她的布局,全都是因为之后有那么一颗饱满的果实。
    「……看来,要是不真的做点什么,这个家族的人是不会认真看待我的认真的啊。」
    那就稍微拿出一些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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