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假的。
    要她真的删，她也有点舍不得。
    这是她和叶清许唯一的合照，还是这么亲密的合照。
    秦烟染把照片发自己微信上，把消息记录删除，在相册里删得彻彻底底。
    她把手机还给谢珊珊，拿着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等叶清许出来。
    叶清许换完衣服就出来了。
    秦烟染一眼没看她，直接进了洗手间。
    叶清许看了下时间，离上班很快就要迟到了。
    谢珊珊还坐在原地没动，她眼巴巴地看着叶清许：“小姨，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叶清许闻言，看了眼紧闭的磨砂门，说：“我要去上班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谢珊珊：“染染也要上班。”
    叶清许：“我会送她过去的。”
    谢珊珊对自己小姨还是比较放心的，她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后，又进来隔着门跟秦烟染说自己要走了，叶清许会送她上班。
    秦烟染应了声。
    她用一次性的毛巾把脸擦干净，镜子里的脸清透无瑕，眼尾泛红，唇也咬出了血色，饱满诱人。
    珊珊走了，意味着她要和叶清许独处了。
    秦烟染又洗了个脸，等脸上的热意散尽，这才出了洗手间。
    叶清许看向她：“珊珊说她惹你生气了，很抱歉。”
    惹她生气的并不是谢珊珊，不该忏悔的人忏悔了，而叶清许一脸淡然的模样，显然浑然不觉，简直让她简直又爱又恨。
    秦烟染抿唇，说：“没关系。”
    叶清许又看了下时间：“上班要迟到了，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秦烟染现在都能闻到身上的酒味，就这样去上班，她不能接受。
    “我想洗个澡。”她说。
    叶清许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秦烟染还穿着昨天的长裙，再好的材质，经过一晚的胡乱折腾也变得皱巴巴了，再配上她娇柔的脸蛋，很难不让人往坏的方向想。
    叶清许：“介意穿我的衣服吗？”
    秦烟染意外。
    她打算回家洗个澡再去上班的，根本没想过在叶清许这洗澡。
    她当然愿意。
    秦烟染点头说：“我将就一下。”
    叶清许闻言，也没多说什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内裤是一次性的，胸贴是新拆的，没有用过。”
    秦烟染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她闻到了衣服上有樱花味的洗衣凝珠的味道，很好闻，最主要的是，这是叶清许穿过的。
    打开淋雨，她冲了个澡，换上衣服，磨蹭了一下才出浴室。
    叶清许在频繁在看时间，已经迟到了。
    秦烟染套上休闲外套，说：“走吧。”
    叶清许这才抬眼看她。
    秦烟染穿着不规整的衬衫和黑色的半身裙，休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套上身上，很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倒也不违和。
    秦烟染被她盯的有些紧张，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叶清许已经出房间了。
    秦烟染：……
    —
    搭叶清许的顺风车到了公司，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她没挨上司的批，毕竟她的上司就是叶清许，就是工资可能会扣一点。
    叶清许看向她：“假条补上。”
    秦烟染“嗯”了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补假条，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叶清许为她以公谋私了。
    中午，午休时间，叶清许去楼下吃午饭了，秦烟染难得有一天不用为她的健康担忧。
    她自己点了外卖，在工位上吃的。
    公司的茶水间有免费的咖啡和小零食，她打算去蹭点小零食。
    倒霉的是，进去了就碰见了艺术总监，难怪平日里挤满的茶水间没什么人。
    秦烟染笑着打招呼：“厉总监好。”
    厉以彤看见她，眼眸露出异色。
    工作原因，她经常和叶清许打交道，久而久之，对她一手带起来的秦烟染也就认识了，再者她相貌出众，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想不认识都难。
    她和叶清许共事几年，对她的穿衣风格算了解，很明显秦烟染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秦烟染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导致她拿小零食都有些不自在。
    厉以彤：“你的衣服是叶清许的吗？”
    秦烟染身体僵硬，机械地“嗯”了声，没想到一眼就被看了出来。
    厉以彤弯唇：“看来你们私底下关系也挺好，叶清许挺独的，有个关系好的同事也还不错。”
    正如厉以彤所说，叶清许确实很独，和同事之间除了工作再无其他交流。
    本来碰见厉以彤，她还挺紧张的，现在听了她的这番话，警惕性松懈，内心柔软了许多。
    秦烟染抱着零食，大袋的薯片遮住了她小半张脸，她桃花眼闪躲着厉以彤的视线，拧巴地说：“我和叶清许之间的关系也就一般吧，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总监都觉得她和叶清许的关系好，秦烟染如果有尾巴，此时一定是得意地翘着的。
    叶清许路过茶水间，正巧听见了秦烟染说的“关系一般”之类的话。
    她脚步微顿，之后大步离开。
    第5章
    秦烟染抱着零食回到办公室，看见叶清许吃完饭回来了，她把零食偷偷地藏了一点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