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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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帮你取暖吗?】
    ‘你还有这功能?’桑昭被打断背书思绪也不恼,反而有些好奇这东西的其他作用。
    【那是当然,我可不是凡物,作用可多着呢!你到底要不要?】
    桑昭唇角微勾,摇了摇头,‘不用,我好歹也是筑基中期,不至于走不完一个登山梯。’
    【行吧行吧,随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桑昭一听对方这语气,忽然想逗一逗它,于是问道,‘阮青络可有在仙尊面前替我求情?’
    对方一哽,【那,那倒是没有,她已经,进房间歇下了……】
    ‘那倒是挺可惜的,我还想给她磕头道谢呢。’
    【你你,你别得意,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这次当着全宗门的人得罪了仙尊,气运之子不想惹他不高兴,肯定不敢替你求情……】
    ‘那她也敢大言不惭说要与我共进退?莫非是我逼她必须跟我在一起吗?’
    【你——】对方忽然拔高音量,似乎都快被桑昭咄咄逼人的调调气急了,【你强词夺理!休想挑拨我和天道之子的感情!】
    ‘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单方面的感情也叫挑拨?若她行事光明磊落,我哪里有强词夺理的机会?’
    【你——你闭嘴!烦死了!不准说她不好!】对方说不过就开始在桑昭脑海中撒泼打滚,吵吵闹闹不得停歇。
    桑昭无奈笑了笑,连连道歉,‘是是是,你的气运之子是最好的,我今日境遇皆是咎由自取,是我罪有应得,这样总可以了吧?别再闹了,我还要背医书。’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忽然沉默了,不吵不闹,桑昭忽然还有些不习惯,正当她决定重新静下心来背书的时候,却听对方小声嘀咕道,【她,她还是,有一点点,错的……】
    桑昭轻声失笑,没再搭理它,专心背书。
    等到桑昭独自步行上山,已经精疲力竭,浑身狼狈,她简单为自己施了个除尘诀便朝着峰顶的玄清殿前去。
    玄清峰峰顶不像逍遥峰那样四季如春,反而是常年积雪,且这雪也并非凡俗之物,桑昭哪怕用灵力护住全身也还是被冻僵了手脚。
    桑昭向大殿靠过去,只想快点走完流程好回房休息,却被一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孩截住,“你便是仙尊收的二弟子?”
    桑昭一愣,刚刚那抹神识塞给她的画面一下子涌入脑中,她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玄清峰杨长老的儿子杨久安,比她小五岁,现今十三。
    对方却不在意,自顾自道,“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峰主收你为徒完全是看在青络师姐的份上,没想到你居然还不领情!我玄清峰不需要你这样的叛徒!”
    桑昭闻言,忽然轻轻笑了。
    “玄清峰和逍遥峰同在青云门,两峰弟子向来互帮互助,同气连枝,何来叛徒一说?”
    “你——”对方显然没想到桑昭会拿宗门来说事,一时气结,不知如何回应。
    桑昭却退一步道,“若小友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行一步。”
    “仙尊说让你不用去见他,自己找个地方住下就好。”杨久安面色涨红,眼神闪躲。
    桑昭没注意对方的心虚,闻言便想直奔弟子居所,却听脑中声音出言提醒,【仙尊没说过这话,他骗你的。】
    桑昭:“……”
    桑昭站定,对着杨久安一字一句说道,“无论师尊见不见我,作为弟子都理应前去拜见,若我向他提及你的说辞……”
    “你敢!”杨久安一听这话立马坐不住了,谎言被这么快戳穿,绯红的脸庞掩藏在夜色里,话语却带上了气急败坏。
    桑昭觉得有些好笑,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懒得跟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计较,眸光眺望向悠远的夜空,桑昭语气冷淡,“今日之事我便当做没有发生过,希望小友以后谨言慎行,不要再诓骗于人。”
    言罢她径直朝着大殿走去。
    在先前那些混乱的画面里,杨久安是跟在阮青络身后的跟屁虫,整天青络师姐,青络师姐地叫着,也看不惯她,没少像今天这样对她恶语相向。
    虽然这些话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妨害,但听着总是影响心情。
    桑昭止步于玄清大殿之前,殿门高耸且紧闭,雕梁画栋,恢弘得气势磅礴,不愧是如今剑道第一人的居所。
    “师尊,弟子桑昭求见。”
    殿门应声打开,桑昭缓步向内走,抬首望去,只见那白衣出尘,如谪仙般清冷的仙尊端坐于主位之上,看向她的目光淡漠寡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剑修的老婆只有剑,却不知这样高不可攀,藐视一切的仙尊如何会爱上自己的弟子,以至于生出心魔,还与阮青络开启了你死我活的虐恋。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对仙尊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和气运之子有命定的因缘!你不能跟她争!】神识在桑昭脑海中幽幽提醒。
    桑昭心中无语,面色淡漠。
    深知世间好物不牢坚,彩云易散琉璃脆,又遑论情爱?
    顾济尘抬眸看着立于殿中的女子,一身青衣粗麻,如瀑的青丝由一根粗陋的木簪随意固定在脑后,眉眼精致,脊背挺直,固执不屈。
    同样是十八岁,阮青络娇俏可爱,面上常带笑意,柔淑可亲,讨人喜。
    而她却神色疏落,气质淡漠,仿佛木石人心,不服不驯,独来独往,看起来文静谦恭实质上却脾气古怪又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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