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他一说若娜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痛了起来，尤其是重伤到失忆的脑袋。
    查尔温柔地给她拉上了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说不定睡醒了就都想起来了。”他说，温热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室内的空调是舒适的二十六度，一旁的百合花花香宜人，窗外也没有什么噪音，整体的环境都十分适合睡眠。
    劳累又困倦的若娜暂时想不到阴谋之类的东西了，就算这人真的是坏人，也等她美美睡一觉再说。
    覆在眼睛上的手掌不知何时离开了，泽维尔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的笑意耐人寻味。
    失忆呵……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很令他惊喜。
    他将那枚先前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戴到沉睡之人的手上，又俯身在对方额头一吻，然后才离开了这间卧室。
    学院今天是一个阴天，沉闷的天气让人联想起哥谭。
    泽维尔和几个路过的学生打着招呼，迎面闪过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早上好，教授。”快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还顺手帮他推着轮椅：“娜娜的情况怎么样了？醒了吗？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需要休息。”泽维尔委婉地拒绝着，“最近都不要去打扰她。”
    “那好吧。”快银嘟哝着，又问：“话说回来，她之前不是说要回趟英国吗？为什么会在纽约。”
    “也许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事。”他们来到了办公室，旺达和小淘气在里面补作业——若娜本该也在其中。
    她们叫了声教授，有些苦恼地互相看了看，为不能在作弊而头疼。
    你们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了啊喂。快银心想，谁知今日的教授似乎心情颇好，提前让她俩走了，还减免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论文。
    第一次享受到若娜妹妹才能有的待遇，她们先是愣了愣，然后才欢呼着跑出去，走时还不忘争取一下婚礼唯一的一个伴娘。
    “啊？”这回轮到快银愣住了，他不明所以地问：“有说要结婚了吗？不会是万磁王——”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泽维尔笑了笑，聊起了正事：“关于纽约的阿斯加德人，有什么发现吗？”
    变种人学院坐落在纽约附近，和复仇者联盟间的来往也多，所以那边在安顿雷神那群人的时候和他们商议了一番，还邀请教授过去救个人。
    阿斯加德绝对想不到，对方直接把人整个打包带走了。
    “没什么奇怪的。”快银说，“不过有几个和雷神很亲近的说，托尔有个未婚妻。”说完，他就觉得教授的笑容透着几分冰冷。
    下意识地觉得这不是个好话题，他机智地换了个：“他们拜托的那位伤者……”
    “已经没事了。”泽维尔打算了他的话，右手拿起一旁的钢笔在纸上戳着：“我有点事要单独想一想。”
    快银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在他走后，教授的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望着空白的纸张沉思着。
    若娜……奥丝塔拉。他卸下了这两个名字，思考着两者的关联。
    还有小娜突然变成正常人的原因。
    “教授。”汉克敲门进来，满脸疑惑地说：“复仇者那边打来了电话，指责您偷走了他们的……呃，好像是一件总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该如何转述对方的话，因为打电话的人开口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差点让他原地变身。
    “不用回复。”泽维尔头也不抬地说，他默默地思索着什么，钢笔在新的白纸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凌乱又带有某种规律。
    “可是他们……”
    “汉克。”将第二张纸也撕碎，他对汉克说：“我要出门一趟。也许很快就回来，也许要一个月两个月。学校就暂时交给你了。”
    “啊？”汉克一脸迷茫，但还是听从了对方的安排：“就你一个人吗？”
    勾了勾唇，泽维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可能没法及时处理这边的事，要是雷神或者万磁王来，你说不知道就好。”
    为什么万磁王要来这里。汉克心道，x战警和变种人兄弟会虽然目前关系勉强不错，但也没熟络到这种地步。
    汉克带着满脑子的问题离开，出去时碰到了几乎可以说在学校无处不在的快银。
    对方从他的身边快速穿过，像是在找什么。
    以前若娜还在的时候，他们俩倒是很喜欢玩这种捉迷藏游戏，汉克感慨着，心情不免沉重一些。
    那场混战过后小娜就失踪了，转眼苡華就是好几年。
    虽然内心期待着对方没事，但还是忍不住往糟糕的方向想。
    另一边，纽约，复仇者大厦。
    把不知道哪个倒霉变种人骂了一通的洛基，此时满脑子都是给那个什么教授捅一刀的念头。
    “不一定是他干的吧？”娜塔莎气定神闲地说，她已经不想再纠结男洛基和女洛基的问题，成为复仇者多年，她如今只想做个摸鱼人。
    “x教授为人向来不错，应该不是他。”鹰眼附和道，其实他还有个猜测，也许是那位奥丝塔拉小姐自己跑了呢？人家腿又没断。
    “绝对是他！”洛基说，“我以我的……”等等，他好像没啥人格和信誉可言。
    托尔把锤子重重地放到了茶几上，据说是定制的桌面因为超核的重力四分五裂，让娜塔莎抬了下眼皮：“你们不如去变种人学校问问，找一找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