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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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二爷见目的达成,便道声不妨碍公务,告辞离开了。
    张充和收了这样一件宝物,心中实在是欢喜,只是明面上没让那只老狐狸看出来,不过即便是看出来也无妨,落难的狐狸,是需得夹着尾巴才能好过。
    林秘书进门,把龙二喝过的茶水收了,又给张将军续上。自然也就瞥见了张充和手里的宝物,金晃晃的,差点晃了眼。
    那龙部长可真是下血本了,也着实送到了张将军的心坎上。
    “将军,顾夫人的后事已经都办完了,孤儿寡母,葬在了青山岗那。”
    “嗯。”张充和应了一声,表示知晓,也仅是如此了。
    顾红梅不过是个玩物,死,也算是预料到的结局。
    要说蠢也不算蠢透,晓得利用那个沈南瑗让龙家和杜聿霖打起来,若是能成,也不失为个好计策。只是可惜了,居然没成。
    那个杜聿霖的反应能力确实不容人小觑。
    不过失个玩物,得了个宝物,于他并不亏。
    “警备厅那抓的是龙二爷的司机,要怎么处置?”
    “既是手下人不听话,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就是了,让龙部长劳心,往后多多约束底下人才是。”
    “是!”
    ——
    警备厅盖棺定论,是龙家的司机谋杀。
    龙家的两位爷脱了嫌疑,普通百姓也就当个茶余饭后的话题揭过去了,可但凡跟官场沾点边的都知道这背后定藏了猫腻。
    沈南瑗也知晓,但她更清楚龙家现在的情形,从自己掌握的,还有杜聿霖那透出来的,没能让龙家沾人命官司,可也是剥了层皮的。
    龙家式微已露出端倪,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她偏要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这一次的有惊无险,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些感触,瞬间跌入黑暗和未知的恐慌让她偶尔夜里会做个噩梦。愈是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她愈是懂的珍惜,珍惜所拥有的,也珍惜当下和身边人。
    沈南瑗跑了朗家,给朗家老太太送做好的披肩,半月后,就是秋寒。
    从老太太院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食盒,里头装了苏式的糕饼还有肉干,都是她爱吃的零食。不由让沈南瑗想起家里的老太太,以前工作忙一年才回去几趟,也总是备下许多好吃的,可惜等她挣够了钱,却没了机会尽孝道。
    “怎么杵在风口上,见过老太太了?”朗华的声音这时候传来,这才发现人已经到了跟前。
    沈南瑗许久没见朗华也甚是惊喜,“舅舅!”她扫视着,这人又清减了不少,颦起了秀眉,“还说我呢,舅舅最近忙什么,怎么一阵一阵的不见人?”
    “税改推行,有些问题,商行里事情多了点。”朗华噙着笑,见着沈南瑗也高兴,“怎的,你这小机灵鬼可有什么主意?”
    “舅舅埋汰我!”沈南瑗讨饶,她的点子多,可一碰那些个数字公式就头大了。账目上的,还是得请朗华过目把关,偶尔还有个杜聿霖能帮忙。
    朗华瞧着她,“难得放了晴,秋高气爽,不趁着这时节出去玩耍玩耍?让逸行还有千惠,一块陪你去转转。首善步入正轨,你也可放个假,好好休息休息,莫把大好韶光都磋磨了。”
    “这个啊,我早跟千惠姐约好了,周末去陇南花田。”沈南瑗笑。
    “我再给您派点人手。”
    “不用了舅舅,我这边人手已经够多的。倒是舅舅在外头,要自个多加小心才是。”
    朗华张了张口,显然还想说点什么,然而筹措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来。说什么呢,离那杜家痞子远一点,自己这个外甥女的主意大,离的近还是远,不是他这个舅舅能够左右了的。
    话说的轻了没用,说的重了又唯恐生嫌隙。
    “那舅舅,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沈南瑗一点没瞧出朗华的纠结,告了别。
    廊下的朗华望着那道背影,竟有光影的错觉,好像又回到了少年,妹妹执意要嫁那混蛋时。
    他眼看着妹妹一步错,步步错,却无能为力。
    若不是良人,错付一生的代价太惨痛。
    他绝不容许这样的悲剧再重演!
    正想到这里,只见朗逸行捯饬的很是亮眼,大步经过,见着他,恭敬道了一声‘四叔好’。
    朗华叫住了他:“去,阿瑗刚出门,送人回家去。”
    “她自己开车来的,自己回呗。”朗逸行皱了皱眉,哪回不是这样的,再说了他这还有事儿呢。
    “快去。”朗华催促。
    朗逸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不敢忤逆他四叔,懵懵懂懂就往门口去了。
    朗华则看着,心思沉沉。
    朗逸威稳重,朗逸行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却跟阿瑗多接触些。
    再者,最近朗逸行也靠谱了很多。
    不过,他心里想的还需同老太太商量商量。
    他不是想乱点鸳鸯谱,只是这两个孩子,不论哪一个都看起来比那个痞子更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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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
    第82章 狂风暴雨 ...
    朗逸行到了门口时, 沈南瑗已经上车了,还不忘嘲笑他的造型像开屏孔雀就扬长而去。
    “没眼光的。”朗逸行啐了口, 骑了他的重型哈雷往相反的方向开去了。
    他没在秀场见到鹿静雯, 山不来就他, 他就去就山, 报社总跑不了。别说, 自从那惊鸿一瞥之后,他现在心里就记挂着报社里头的小姐姐, 他觉得自己就跟段王爷惦记山洞里那冰清玉冷的神仙姐姐是一样一样。
    鹿静雯工作的报社是当地有名的,小白楼又高又新潮。
    他停好了机车, 又整了整发型, 端得是一副有为青年, 拉近和鹿静雯的年龄差距。
    只是到了报社里头,就被告知鹿静雯请假了。
    而在那之前, 她写错了新闻稿还跟主任吵了一架, 总之是不大好的。
    “当时主任在气头上多说了两句, 说她没心思不想工作就回家好好官家小姐,别来了占着坑还乱来事。”
    “主任是一直有些气不过静雯姐, 最近报的首善独家,私底下还说静雯姐吃了首善的回扣。拿钱办事。”
    “总之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嘴碎的。”
    朗逸行让鹿静雯的同事灌了一耳朵, 满心满脑子就是小姐姐受欺负委屈了。可惜是没见着那嘴碎的主任, 要不然定是要好好教训的,结果就是憋了一肚子气从报社出来了。
    能帮鹿静雯说话的是排版校稿的两个小姑娘,也是女孩子, 在报社里多多少少也受那主任挤兑。
    说白了,就是不拿倡导男女平等这话当回事,存的仍是封建糟粕思想!
    朗逸行找了圈子里的万事通,把那主任给打听了出来,说也好笑,那主任居然有个母夜叉老婆,在家就是个怂鳖蛋,也就靠逞个职场上的威风来撒气,怪不要脸的。
    交代完朋友要做的事,朗逸行又没了事,正想着销假回去首善上班坐镇,却在开到半路上碰到了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儿。
    傍晚的天,晚霞没在天边最后一线,天还将黑未黑。鹿静雯扯披肩从小酒馆里走出来的,两颊红扑扑的,熏着酒气,神情却是有些不大高兴的。
    朗逸行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半。鹿静雯在这买醉……
    他把机车一扭,就拦在了鹿静雯的去路上,“去哪儿,我送你。”
    鹿静雯定了身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朗逸行,摆了摆手,不愿上车,也不愿搭理。
    “你喝醉了,一个人回家有危险。”朗逸行端了口吻,还是挺有男人味。
    鹿静雯却是突然有点激动了,“我不回家!”
    说完就像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后续嘀咕的声音跟气音似的根本听不真切。朗逸行也就错漏了那句‘碍着某人眼睛’的话。只当她是职场受挫不开心的。
    两个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陪我喝酒。”鹿静雯揪住了他的衣领子,突然拉近,“那老板的酒兑了水,难喝。”这才是她出来的原因。
    朗逸行被强行拉过去,就差鼻尖对了鼻尖,这般近的距离,不经意就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就像是有魔力一样,鬼使神差地磕绊道,“我、我那有、好的洋酒。”
    鹿静雯攀着他的腰身坐在了后面,朗逸行就像是被幸福击中,还傻愣着。直到鹿静雯催促‘走’,这才发动油门,咧着傻笑朝下一摊去。
    鹿静雯坐在机车后面,虚虚扶着朗逸行的腰,被风一吹,头脑有短暂的清明,她知道前面的人是自己躲还来不及的朗逸行,狗皮膏药似的小弟弟。却在人生第一次感受风驰电掣时,看到了自己从未经历过的青春张扬。
    酒是存在首善招呼朋友用的,喝却是在酒店里喝的。
    鹿静雯已经在骊歌酒店住了两天了,而回家仿佛是个禁词,惹过她一次不快,朗逸行自然就没再提。
    “这么喝伤胃,我去给你叫点吃的。”朗逸行看她那架势,就有些后悔了。鹿静雯买醉,自己助纣为虐了。
    他要走,鹿静雯却拉住了他的手腕。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抓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脑袋靠了过去,什么话也没说。
    朗逸行如同被过了电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鹿小姐……”
    “叫我静雯。”
    “静雯。”
    鹿静雯阖上眼,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拉下朗逸行俯身胡乱地吻了上去。
    ——
    天黑了又亮了。一夜过去。
    凌晨五点多,朗逸行从床上醒了过来,旁边躺着面庞秀丽的女人,这一看不打紧,将近就看了半个钟头,嘴边一直挂着痴汉傻笑。
    虽然进展得有些快,但,成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朗逸行在心底认真排布,首先就得回去告诉大伯,还有老太太,得准备准备去鹿家说亲。
    嘿嘿。
    不过在那之前,朗逸行想给鹿静雯买个早点。昨儿下半夜,她的胃就不舒服,是他揉着又睡过去的。
    将将出了酒店,迎面就是啪擦的闪光灯。
    那拍照的见朗逸行看过来,顿觉不妙立马要溜,只是没比的过朗逸行的大长腿,三两下就被扣住了。
    “混小子敢偷拍小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朗逸行一伸手抢到了他手里的照相机,又猛一抖手臂,就把人甩在了一旁。
    而那人想抢回去,让朗逸行一拳砸在了鼻子上。
    朗逸行拳打脚踢又揍了他一顿,人就老实了。
    朗逸行也不是瞎揍,而是看准了他胸前别着‘二度报社’这无良下三俗的小报名牌才揍的,就这个报纸报了多少南瑗的花边新闻,不揍不行。
    朗逸行呵斥着他蹲好了,仍觉心里头不爽,对着蹲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他又踢了一脚,骂骂咧咧:“你到底是记者,还是偷怕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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