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华胥之胥中的一半
记忆中,那有草才的洞穴是另置的,因而在几天后,当阿咦和伏夕各自穿着一身矛草衣服和鞋子,带着一块树枝编织成的大盾牌,和一把长斧出现在族人面前后,可想而知的,立即引发了一阵阵的惊叹。
这样的草衣固然穿着有点不适,但是,比冻死要强太多了,更何况,到了冬天,猿人们本要躲在一堆堆杂草里,那当然更难受。
阿咦立即就被主母选为了下一任的小主母,伏夕则成了阿咦的大夫,而丝族人一向是很和睦的,对此全都很赞同,尽管母系部族中,主母的决定是不需要任何赞同的。
当然,这些用词,都是张静涛自身在脑海中对鸟语的翻译。
次日,大受鼓舞的阿咦开始教族人编制矛草衣服。
她本就年纪小,不能离洞太远,也很适合躲在洞里教授和研究编制。
猿人的洞群,则是总有十几个强壮猿人带着折来的树杈和卵石守护的,足以应付花豹、老虎那样的猛兽,大体上是很安全的,否则,猿人就没资格成为住洞的强者了。
这便如老虎遇到一群野狗的话,很少会想要捕杀这样的野狗的,它们只会回避。
而蛮荒中的猿人,可比野狗要厉害多了,这可不是四肢不勤的都市人,而是时时刻刻带着武器的强壮野人。
为此,猿人的活动范围是很大的,这丝族的洞穴里,树枝矛草之类的才料也就越来越多了。
阿咦就可以尽情挥霍了,她为了舒服和厚实,有了绳索经验后,不断试着皮肤如何接触矛草才最舒服,一心一意决定要改进草衣,结果还真的成功了,做出了一件用一束束草束成的衣服。
这种衣服,就是蓑衣了。
它穿起来,比普通的草衣要舒服百倍。
当然,蓑衣是后来才有的名字,此刻这只叫衣。
而这个发音,是因为阿咦平日里就喜欢咦咦个不停,自身都被人叫作了咦,为此,为了说明这蓑衣是她发明出来的,本就想用咦音来给其命名,但她又认为这是矛草平移发出来的声音,不像惊讶时要吊高声音,于是,就把咦音放平了,用了一个平平的衣音。
同时,也是因为阿咦测试矛草接触皮肤时候,草衣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声,也类似‘衣’音。
而在之后会有蓑衣这么一个看似古怪的名字,是因为蓑代替了袁。
袁,是以土洞这个‘口’为衣的含义。
这亦就是猿人一词的由来了。
蓑,则成了草覆于主身为衣,去掉了以洞为衣的依赖含义。
有了蓑衣,便能让猿人在任何季节天气都能穿梭于山洞内外,蓑字才用了‘梭’音。
又过了一个月后,族人都鸟枪换炮,用上了树枝盾和长斧、长矛。
可想而知,到了下一个部族集会的时候,丝族的装备惊到了所有人,本来不被重视的丝族很可能面临被驱逐的危险,可此刻,没人敢驱逐丝族,只纷纷来请教丝族这些东西怎么弄的。
丝族主母则考虑到寒冷和狩猎能力差,应该是各大猿族矛盾多的一个原因,并没有小气,而是很无私的,在集会上把简单编织术传授给了各个猿族。
只是,除了一些简单的编织术,在鸟语还都很简单之下,其余事务是很难说清楚的。
因此丝族人再大方,也不过能教一下粗浅的编织术给各个猿族,让他们顺利度过冬天。
于是,这附近部落中的人抵御寒冷和对付野兽的能力都大大增强了,否则,他们只懂得用天然树杈抵挡野兽,只会把野草存起来,当窝用,便算是御寒了,冬天更多的时候都不敢离开堆满了杂草御寒的山洞。
这就如很多动物都能用乱草来保暖,但是要它们编出一件衣服来,却不可能。
所以这样的远古人类,也是被叫作猿人的。
袁这个字,只是说,是以土洞代替衣服的含义,以此为推,袁姓代表的,就是善于建造土洞的人,袁会带有圆的含义,也是为此。
而这些人在学会了粗浅的编织术后,艮本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小小年纪的阿咦创造出来的。
因为阿咦年纪小,是不走远路的,部族大会她是不去的。
可以说,若非阿咦,在楚地,被冻死的人,是屡见不鲜的。
而这种草木穿梭编织时的‘蚩乌’声,被阿咦复合发音,便成了‘楚’。
于是,这个温带地区,没过多久,就因阿咦的编织术,和楚音的流传,被人叫作了楚地。
更就是如此,楚字在近代,才会被用于了‘衣冠楚楚’这个成语。
楚楚动人,亦是如此。
这亦便是神话中那‘华胥氏’的‘胥’字中,上半部分的由来。
而这个做法,只让想到这里的张静涛心中咯噔一下。
因为他从来正视部族之间因利益造成的血缘观。
这恐怕只会给丝族自身带来危险。
阿咦不知道这些,或者,她即便知道,注意力也不在此,她只想到了要用和编织树枝盾差不多的方法,做出了栅栏来。
如此一来,伏夕一直以来的宏愿就能实现了,那就是抓一些温顺野兽圈养起来,这也是阿咦的想法。
也只有阿咦的丝族,有想法,也有能力这么做。
之后,有了盾牌、绳子、长斧后,狩猎很顺利。
丝族人抓到很多羊和兔子养了起来。
但猪和牛在这洪荒中却绝非温顺动物,丝族人在狩猎时,虽能杀死它们,但若想养它们却是不可能的。
再有就是哈丝狼、柴犬、大黄狗,这些却都不用关起来的,丝族人决定养它们后,只要挖好几个洞,给它们分别居住,并提供食物,它们就乖乖来住了。
野猫和狐狸也是,但它们时常游走在外,但一旦召来,却是蛮听话的。
而在圈养小动物中,羊因其毛发被阿咦认为也可以被编成温暖的‘衣’,又会‘昂昂’叫,便被发音为了‘衣昂’,也就是‘羊’,当然,此刻并没有羊这个文字,这只是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