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连耳朵也红了
居然是一根银针。
望着指间的银针,萧夜白也有些意外,而更意外的是叶贞。
她脑中有银针?
而且看这银针的样子应该在她脑中很长时间了,她怎么会有点都没有察觉?
叶贞想到先前第一拨刺客刺杀时,她阴差阳错地撞到了脑袋,随后与刺客激战,最后落入寒潭中,看来这银针就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巧合才露出了端倪。
她……
疼!
叶贞刚想仔细查看银针出处,头便像被重锤击打过般疼痛,身形不稳地跌在萧夜白怀里,耳边嗡嗡作响,除了疼痛,再无其他。
“你怎么了?”
萧夜白此时也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手快便将银针抽出,他原以为是方才这女人一时不查中的毒针,现在看来这针应该早就在她体内。
叶贞喘着气,阵阵钝痛袭来,她甚至能够听见脑子里血液乱窜的声音,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幻象。
“快跑,跑的远远的,那些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月儿要躲好,一定要躲好,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
有人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哭喊声,求饶声,兵刃交接的声音,撕裂着她的耳膜。
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被冻结,她想动,却只能被冰封在原地逃脱不了。
这该死的寒气,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
叶贞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结成了冰,连说话都十分困难。
萧夜白也察觉到了她骤降的体温,将烘干的衣物一层层地往她身上套,可怀中的女人还是抖的厉害,而且似乎有失去意识的倾向。
“楚新月,给朕清醒点……”
“……药,衣服,衣服里……”叶贞勉强挤出这几句话,萧夜白立刻翻找,果然看见衣服的内衬上用针线固定住了一个药瓶。
也亏的是用针线固定住了,否则刚才她们落入寒潭的时候,这药就该掉了。
萧夜白把药瓶打开,掰开叶贞的嘴就往里灌,可这女人就算这样了防备心也极强,唇都咬破了也不让他灌药。
他索性仰头将那药服下,直接给叶贞渡了过去。
一番下来,这女人咬的他满嘴血,但到底是安分下来了,身上不再冰冷,但又陷入了昏迷。
“平常冷漠疏离,现在倒是柔顺乖巧的很。”
萧夜白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缩的跟个猫崽似的女人,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可惜瘦了些,抱在怀里咯手。”
他顺势捏了捏叶贞的腰,不似寻常女子柔软,却很有弹性,往常他一碰便躲着,现在还不是乖乖待在他怀中。
山洞外传来动静,萧夜白这才淡淡开口。
“都解决了?”
“是,放了两具同陛下及楚大人身形相似的尸体,让他们带回去交差了。”
“好。”
萧夜白将方才取出的那根银针扔出去:“查查这银针的出处。”
“是。”
洞外再无声息,来人也没有询问萧夜白何时回宫,对他们来说,只要服从执行即可,无需多言。
萧夜白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楚新月,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叶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一切都不甚清晰,似乎是她幼年时的记忆,又似乎不是。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梦里的人都十分宠她,但梦中人都叫她月儿。
她醒来时,细碎的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她有些迷茫地抬了抬手,翻身一瞧,正好对上萧夜白那张俊美的脸。
叶贞立刻清醒了,几乎是本能地从他怀里退了出去,结果还没完全退出去又被一伸手捞了回去按在怀里。
“昨晚那么主动,现在倒知道缩了?”
主,主动?
叶贞立刻低头看自己的衣物,看着裹了一层一层的外衫,还有萧夜白的锦袍,愣愣地反问了句:“这不是穿的挺多的?”
萧夜白像是被她这话逗笑,微闭的双眼睁开,右手撑着自己的头侧躺着,衣衫半开,说不出的风流意态。
“脱了就不能再穿上?”
“……”
她无言以对,男人的眼睛倒是眯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脸红了?
萧夜白勾唇,继续回忆:“昨晚也不知你梦见了什么,抱着朕便不松手,朕数次挣脱也无济于事,只能任你予求。”
“……”
这下连耳朵也红了。
“原本倒是不妨事的,你难得主动投怀送抱,只是到了后半夜,你……”
“……别说了。”
叶贞一抹脸,已经快速地退到了山洞的另一边,后背抵着墙:“昨夜是我疏忽了,绝不会有下次,外面还有刺客,臣还是先行护送陛下回行宫,再做别的打算。”
“哦?”
萧夜白挑眉,虽是岔开了话题,但脖子也跟着红了。
看来那银针的作用之一就是用来封住这女人的七情六欲,那应该不止一根。
这才拔出了一根就已经会脸红了,若是都拔出……
他舔了舔唇。
或许这女人还能留一段时间,都拔出再杀也不迟。
“朕倒不急着去行宫,难得出宫一趟,在宫外多呆呆也不错。”
叶贞见萧夜白不再提昨晚之事,松了一口气,见他胸有成竹,又不甚担心的模样,不由问:“陛下已经知道刺客是谁?”
萧夜白摸了摸肚子:“朕饿了,昨夜瞧你生火探路十分熟稔想来野外烹饪也不在话下,去准备吧。”
“好。”
叶贞点头,将头发随意一捆便出了山洞。
她虽然不记得萧夜白说的那些事,但她一早醒来寒气散了,衣服里的药瓶也开了,想必是他帮他灌的药,光是这一点,已经足够她顿吃食了,更何况她也不指望萧夜白会做。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叶贞弄了些鱼烤了,又用山珍野味弄了佐菜,用干净的大叶子裹好了给萧夜白送过去,后者已经整理干净自己,因原本的玉冠在落水时掉了,此时随意用一条系带绑着头发,倒是比寻常在皇宫内随意,不像帝王,倒像是潇洒飘逸的隐士。
“陛下,请。”
男人瞥了眼那叶子上看上去还算过的去的食物,漫不经心地动了动嘴皮子。
“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