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是不甘心。”
    楚向楠轻飘飘的把话接了过来。秦雨柔收回心神看着他，心里觉得他在说废话。
    “九州根据他的股份占有比例来算，何止千亿。这笔钱就算捐赠出去，都比把白白给了陆子瑜好。陆子瑜是个杀人凶手，还能白得股份，那上天真是太不公了。”
    秦雨柔说的义正言辞，楚向楠没有去戳破她心里那点小算盘。
    看了她一眼，直接附和了。
    “你说的没错。不管给谁，哪怕拿出去做善事，也是他的功德，总比被陆子瑜那个混蛋拿去的好。所以，这就要看你了。”
    “我？”
    秦雨柔愣住了，眼中微微诧异：“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意思。”
    楚向楠说道：“他让你跟叶以念平分的是九州以外的资产。而九州这一部分，他不打算平分，他说只想留给你一个人。”
    “……”
    秦雨柔眼中的疑惑更浓：“我不懂。”
    这次是真的不懂，不是装作不懂。
    “叶以念的性格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
    楚向楠又道，这次他说的更浅显直白：“她并不适合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九州这一部分资产股份，就算顺利的送给她，她也守不住。孩子呢，也太小了，更加不可能做什么。他们母子，拿点现成的已经很好了。至于已经被陆子瑜夺去的那一部分，只能靠你拿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对付陆子瑜？”
    秦雨柔惊呼。楚向楠面色冷沉淡定：“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转达陆宸的意思。他说，只要你能把那些拿回来，就全都是你和你的孩子的。这件事有难度也有风险，他不指望叶以念母子。所以，既然是你拿回来的，当然也是全都给你。这一点，他会在遗嘱中写明确。”
    “……”
    秦雨柔愣怔许久，心弦似被无形的手狠狠拨动了，也颤了许久。
    “他是不指望叶以念，还是不舍得他们去冒险？”
    她反问，楚向楠迎着她的目光，从她眼里看到了嫉恨两个字。
    “对你来说，纠结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没有正面回应秦雨柔的话，只是这么说道：“不管他是不指望还是不舍，你只要知道那些资产股份，拿回来就都是你的，这就可以了。我的话可能太现实，但是对你却是好的。陆宸一旦不在了，爱情还能比金钱更有用？”
    这话，若是听在陆宸耳朵里那是相当戳心的。
    可听在秦雨柔耳中就多了几分诚恳。
    这样的心路历程她在刚听说陆子瑜给陆宸下毒的时候就有了。
    那时候，她恨透了陆子瑜，心里也有过难过的情绪。可是那不过是一瞬。一瞬的难过之后，面对陆子瑜，她便已经看清了现实。
    陆宸本就对她已经没了感情，他就算活着，她想得到他也是艰难。
    但如果他死了，她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得到他的遗产，那反而容易的多。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陆宸的死对她只有益处，并没有多少害处不是吗？
    听着楚向楠的话，秦雨柔的心情微微震荡，最后归于彻底的平静。
    “向楠，你也别把我说的太现实。我还是爱陆宸的。不然我也不会无名无份的还想跟着他，还为他生孩子。”
    她愿意往自己脸上贴金子，楚向楠却没有附和的欲望。
    “陆宸刚开始把这个念头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说可以。叶以念做不到的事情，你肯定能做到。你比叶以念有心机，也比她看的更通透。她……确实不适合。”
    楚向楠说着，没等秦雨柔开口，话锋又是一转。
    “还有一点，陆宸没有明说，但是我从他的话里能听得出来。那就是，相比陆景琰来说，他对你的孩子更寄予了厚望。孩子都还很小，没有父亲的教导，就只能受母亲的影响。
    叶以念或许能教导处一个善良懂事的孩子，但她绝对教导不出一个适合做总裁的孩子来。
    雨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楚向楠的目光让秦雨柔心又跟着一抖。
    想了想，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