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琪笑着，不等赵忠说完，就拉着韩灿灿出了门。
    韩灿灿和赵忠都没有反应过来，孙雅琪已经拖着韩灿灿径直奔向于氏国际三十层顶头处的“总裁”办公室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
    坐在黑色系房间的男人从一滩文件中抬起头，看着门口出现的不速之客，本能拿起电话，朝警卫处拨了过去。
    “给我们五分钟，说完我们就走。”
    谁知孙雅琪比他的动作更快，一进房门就按下他的电话。
    “我想于氏集团的总裁先生应该不会怕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吧。”
    男人皱着眉，扫了一眼还愣站在门口的韩灿灿，似乎猜出为什么事而来，“五分钟！。”
    男人挂上电话，看了眼手表，开始计时。
    “于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想跟您商量下，您车子的维修费，能不能按正常轿车的费用支付……”
    “继续，你还有三分钟！”
    孙雅琪的笑容僵了僵：“先生，在街上开车，难免会碰碰擦擦。您开这么好的车，之前应该会想到有这天吧。一般的车，就算是bwm，到厂家换个安全杆也不过几万块，您这车动辄要几十万，咱们小老百姓，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挣个零头钱。”
    “再说，不是所有人都有像您这么好的家庭，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的。既然先生能买的起这么贵的车子，我想自然也不会跟我们这种讨生活的老百姓计较……”
    男子挑了挑眉：“你的时间到了。”
    “先生，不好意思……”
    赵忠推门而进。
    “现在什么人都能进我办公室吗？”
    男人不悦的丢下手中的钢笔，抱胸冷视晚一步进来的赵忠。
    “对不起先生。”
    “一屋子劣质香水的味道。”
    男人瞟了一眼办公桌前的孙雅琪，从位置上站起来，拎着外套对赵忠吩咐道：“备车！”
    “让人在我回来之前，把办公室打扫干净。”
    “于先生，是吧。”
    韩灿灿拦下绕过孙雅琪走到她身边的于氏总裁于一凡，仰头望向他。
    同行的距离，一高一低的身高差别，于一凡低头就能将韩灿灿眼里压抑的怒气收进眼里。
    韩灿灿对着于一凡扯了一抹意义未明的微笑。
    于一凡挑了挑眉，所有举动停了下来。
    “鸡蛋因适当的温度而变化为鸡，但温度不能使石头变为鸡。您觉得你是鸡蛋还是石头呢？”
    鸡蛋？石头？什么意思？
    于一凡被韩灿灿问住。
    “你从来没有赚过钱吧！”
    韩灿灿走到办公室整片的玻璃窗前，望着脚下的城市，投在昂贵地毯上的投影有那么的傲气。
    孙雅琪眯了眯眼，又松开，嘴角不自经扬起笑。
    她怒了！
    一直跟她说抛掉自尊心生存的女人居然怒了。
    孙雅琪心里明白，这女人一向不许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
    作为朋友这时候应该上去拉架，但许久不曾看到韩灿灿这番模样的孙雅琪，却有些怀念这样的韩灿灿。
    “坐在这么好的办公室里，开那么好的车，不爽就可以随意对员工发火，为什么！你以为是靠自己的实力吗？还是认为一出生就是能孵化成鸡的鸡蛋，而不是石头，所以才可以这般看不起人？”
    “于先生！”
    背对于一凡的韩灿灿转身，望着他淡淡言道：“有钱，是啊，确实能买到很多东西。”
    “站在山顶欣赏山下的景色，将一切置身之外，自然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很廉价。可是你快乐吗？每天穿着昂贵的衣服，坐着豪车，住着高级公寓，感受着每一个对你的尊敬，还有适度的距离。累时，没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就连爱你和你爱的人，也不得不防备是不是因为你的背影接近人，这样的人，失去了感觉幸福的功能。”
    韩灿灿微笑，笑容却冷的像三月寒潭。
    “你觉得你拥有一切，在我看来，你无比可怜。”
    四周寂静，世界像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声音。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来，自韩灿灿的背后散开，像罩了一层炫目的光圈，甚至让那双乌黑的眼眸都像被一层氤氲遮住，痴痴迷迷，让人无法窥视真心。
    “麻烦你们把银行账号发给到我手机上，钱我会一分不少打给你们。”
    韩灿灿看着门口石化的赵忠说完，对孙雅琪伸出手：“偷笑半天了，姐妹，走吧。”
    孙雅琪赶紧搭上手，凑到韩灿灿身边称赞道：“不愧是编剧，骂人不带脏字，真是绝了！”
    于一凡静静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冰冷的眼神里多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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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这男的实在太嚣张了！”
    明亮的咖啡馆，带着黑超的孙雅琪拿着叉子狠狠插进碟子里的芝士蛋糕。
    韩灿灿表情放空，端着咖啡押了一口，没答孙雅琪的话。
    “韩灿灿！”
    “小姐！”
    韩灿灿叹气，看了一圈朝她们这投来的目光。
    “你好歹也是名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啊！”
    “什么形象，老娘现在气……”
    正说着，两名穿着制服，认出孙雅琪的学生冲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