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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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仰来到omega房间,门都是没锁的,只是不过问岑真白的意思,好像不太好。
    想了一会,他还是放下了被套,选择先去趟医疗室。
    医疗室很大,等同于一个地下小诊所。
    可再怎么大,也没法一次性接受几十个伤者,更何况,只有二十一个医生。
    治疗床不够,剩下受伤没那么严重的,就躺在地上。
    霍仰打算问一句就走,他尽量躲开,眼睛扫荡着omega的身影。
    医生很显眼,都是白色的。
    左侧没有,他把视线挪到右侧,从前往后看。
    终于,他看到一堆军绿色中蹲在地上的omega,岑真白背对着他,正在给面前的伤者清理伤口。
    霍仰往里走,走了几步,他的步伐慢了下来,直至停住。
    岑真白不是蹲着,是半跪在地上,只是,一个受伤的alpha,正躺在岑真白的大腿上。
    失去意识的伤者头一滑,要掉下去,岑真白还小心翼翼地扶正,让对方躺得更稳。
    就和之前在机甲上,岑真白给他清创一模一样。
    霍仰没再往前走了,他顿了几秒,转身离开。
    也不难过,没什么好难过的,就是……
    左手手臂,好疼。
    第74章 “轰鸣。”
    所有医生都在医疗室忙到将近晚上十点,连吃晚饭的空隙都没有。
    今晚伤患太多,需要三个医生值班,大家看岑真白在生病,便把他从需要抽签的名单里剔除了。
    厨房那边留了饭,但岑真白不太想吃,也不太饿———早上为了不空腹吃药,所以他灌了一条营养剂。
    他直接回了房间,联盟的退烧药和感冒药发展得非常高效,他现在已经没有在发烧,只是仍然不舒服。
    虚浮的脚步顶着重重的脑袋,岑真白想着就躺一会,一会就起来去洗昨天弄脏的枕头套。
    他扑上床,埋进床单里,不动了。
    本来只是想躺一下,结果却昏睡了过去。
    感觉睡了几小时,实际一看终端,才过去了十分钟。
    岑真白惊醒,睁开眼,迷蒙中,他发现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床单怎么变成了军人专用的军绿色条纹?
    不止床单,连被套和枕头套都换了。
    他的蓝色条纹呢?
    鼻尖闻到的是崭新、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说明没有被人睡过,可是当时分发物资的时候,说了每人只有一套。
    应该是霍仰又去申请了一套吧……视线在扫到桌上时顿住,那里放着一个保温桶。
    岑真白打开来,是窝蛋牛肉粥和菜心,还散发着热气,卖相不错,看着很有食欲。
    他莫名来了点胃口,于是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吞咽着。
    牛肉很多很嫩,味道也好,清淡鲜甜。
    一吃就知道不是军队统一做的,炊事兵做得大多都重油重盐,好下饭。
    岑真白一勺接一勺,吃到肚子撑了还剩下一半,倒掉又觉得可惜,硬是多塞了几口,放弃了。
    他把保温桶洗干净,往alpha宿舍那边走。
    来开门的不是霍仰,室友说霍仰在公共浴室。
    omega去alpha的公共浴室不太好,他又折返回了房间,打算先去洗个澡,晚点再去找霍仰。
    只是……岑真白迷茫,怎么少了一条内裤?他又数了一遍———虽然本来也只有三条。
    衣服是从今脱的,可能被从今顺手丢洗衣机里了。
    本来就要去洗澡,岑真白决定去洗衣房逛一下,结果被告知,洗衣机压根没到。
    岑真白难得有了些慌张和混乱。
    从今不是会帮他手洗衣服的人,那么只剩下霍仰。
    那他就不能去问从今了,从今是把衣服给霍仰的当事人。他这一问,不就是告诉从今,霍仰拿了他的内裤?
    可是霍仰也不可能拿他的内裤,更不可能看到他的衣服里边有内裤还帮他洗,那大概率是在路上不小心掉了。
    那岑真白更更更不可能去找了,他的内裤尺寸明显不是alpha的……医生二十一人,军人几百人,捡到的百分之九十是军人,说不准现在那帮alpha正拿着这条内裤满世界找主人呢……
    综合多方面考量,岑真白决定,丢了就丢了吧……
    哪知那么凑巧,他刚从浴室回来,就逮住了正在他房间门口晾晒蓝色条纹被套的alpha。
    两人都是一愣,也证实了昨天那些脏衣服就是霍仰洗的。
    霍仰把被单上的褶皱都抚平,他看见omega的头发半湿,穿着一件宽敞的白t恤,一双匀称细长的小腿自宽松的短裤下露出,明显刚洗完澡。
    霍仰不受控制地手指用力,指骨咔哒响了一声,他很想说点什么,嘴巴都张开了,但又闭上,最终没有开口。
    岑真白看到霍仰的左手和右手都缠着绷带,只是每一个褶皱都透露着敷衍和随便。
    明明晾衣杆上,他的衣服扬得那么一丝不苟。
    今天的确没在医疗室看到霍仰,岑真白说:“我帮你重新把绷带缠一下,进来吧。”
    霍仰把盆放好,安静地跟着岑真白进门。
    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于是岑真白自己坐在了床上。
    两人面对面,他一点一点地拆开,沾在绷带上的血已经变成褐色的了,伤口周围泛着白,都有点烂了。
    岑真白问:“你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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