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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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群人结束了殴打潇洒离去后,她都还不敢动。
    她像死了一样在地上躺了许久,确定身边没人了,才缓缓扯开头上的麻袋。
    “嘶——”
    她颤抖着手,摸着已经淤青的脸,摸着鼻子前面干涸的血迹。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
    她望着巷子口的方向,眼里的愤怒早已经被恐惧取代。
    她不敢再去找景飞鸢麻烦了。
    她知道,这会儿肯定还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她一旦靠近景家药铺,就又会被人毒打一顿。
    人的勇气是有限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如今就是这个样子,连续被殴打两次,她的勇气已经枯竭了。
    她再也没有吊死在景家门口的勇气,她惜命,她不想拿命跟景家人斗,她家中还有个重伤的儿子等着她回去照顾呢。
    她要是真的死了,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来年还能考中状元吗?
    她不能害了自己,不能害了儿子。
    如此再三劝慰自己过后,赵钱氏哆哆嗦嗦扶着墙壁站起身来。
    她拿起擀面杖,最后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巷子口,垂下眼眸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岔路口,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她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怎么晕过去了?”
    几个远远尾随的小侍卫见到赵钱氏晕厥了,吓了一跳。
    他们没有下死手啊,这点伤也就是现在看着有些吓唬人,几天就能好了,不至于晕死过去吧?
    小侍卫们对视一眼,有些紧张。
    张玄大人只让他们打人,没让他们杀人,他们要是把人打死了,得偿命的。
    他们小心翼翼走到赵钱氏身边。
    摸了摸赵钱氏的鼻息,他们松了一口气。
    “还有气,没死。”
    “这样,我们还是把她扔到最近的医馆里让大夫看看吧,要不然等人死了,我们可就给王爷惹麻烦了!”
    “好,扔几个铜板在医馆门口,让大夫给她瞧瞧,至于买药,得她自己掏钱!”
    “走!”
    几个小侍卫商量过后,把赵钱氏扛起来,挑选一番后把人扔到了一个生意不太好的医馆门口。
    医馆里的药童正在打盹儿,忽然听到外面重物落地的声音,药童惊醒了。
    急忙跑出柜台来到门口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家,药童惊呆了。
    他扯开嗓子大声喊,“张大夫!这里有个不知死活的老人家!”
    里面沉浸在医书里的年轻大夫蓦地看向门口。
    他放下医书,飞快走到门口。
    低头看了一眼老人家,又看了一眼老人家身边散落的几个铜板,他沉吟两息,说,“应该是有人故意把她丢在门口让我们给她瞧瞧病,来,把铜板捡起来,跟我一起把人扶进来。”
    药童赶紧蹲下去捡铜板。
    将铜板捏好,药童又跟张大夫一起艰难扶着赵钱氏走进医馆里。
    把人安置好以后,张大夫坐在旁边,握着赵钱氏的手给她把脉。
    闭着眼睛摸了一会儿脉,张大夫蓦地睁开眼睛。
    他惊讶地看着赵钱氏。
    “奇怪……奇怪……”
    一直站在旁边的药童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他连忙问道,“怎么奇怪了?她得了什么病?”
    张大夫将手从赵钱氏手腕上收回来,跟药童说,“你看这个老人家今年多大了?”
    药童仔细看了看,说,“大概四十以上。”
    张大夫点头,“我看她也是这般年纪,而当今之世,四十来岁的妇人都到了做祖母的年纪了,这个年纪是极少有人再冒着高龄产子的危险孕育子嗣的……”
    他眯着眼睛,说,“可我给这老人家把脉,她似乎是,喜脉。”
    药童瞪圆了眼睛,下意识说道,“不是吧?喜脉?她有身孕了?有身孕了怎么还被人打得这么惨,浑身是伤,昏迷不醒?”
    懵逼一瞬后,小药童喃喃,“张大夫,她该不会是偷人怀上了孩子,才会被教训吧?要不然,谁家会这么对待有身孕的老人家啊?”
    张大夫敲了敲小药童的脑袋,“不许胡乱猜测。”
    重新看着赵钱氏,张大夫又嘀咕道,“她的脉象还不明显,也不知道是我医术不精看错了,还是她真有身孕了……”
    张大夫为难起来,“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给她开药方呢?她要是有身孕了,那许多药物都不能给她用了,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可她伤成这样,不开药也不行,毕竟大人比那不成型的胎儿重要。”
    小药童也跟着犯起了难。
    张大夫见病人还没醒,决定去后面问问他师父,该怎么开药方。
    小药童等大夫一走,又跑回柜台后面打盹去了。
    两人刚走,躺着的赵钱氏就睁开了眼睛。
    她死死掐着手掌心,满眼都是惊恐和无措。
    喜脉?
    她怎么会是喜脉?
    不可能的,不可能!
    第134章 堕胎
    一定是这个大夫医术不精看错了!
    白云观的事至今不到一个月,她就算当天晚上就不幸怀上了,这不到一个月的胎儿也不可能被诊断出来啊!
    不,不,她不可能有身孕,是这个大夫弄错了!
    赵钱氏拼命摇头否认她有身孕的事,可是,下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月事……
    早在三天前,她的月事就该来了。
    她之前没当回事,毕竟这种事早几天晚几天很正常,谁能说月事推迟几天就是有身孕了呢?
    可现在,她慌了。
    月事没来,大夫又说她是喜脉,就算是巧合,这两个巧合凑到了一起,多少也能说明点什么了吧?
    她难道……
    真有身孕了?
    想到那天晚上白云观那几个脏兮兮的男人,想到后来自己身上的痕迹和那种胀痛难受,她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她竟然怀上她最瞧不起的乞丐的孩子了?
    怎么会这样?
    那几个乞丐明明是她为景飞鸢准备的,她明明是希望景飞鸢那贱人被乞丐糟/蹋然后怀上孩子给她天阉的儿子传宗接代啊!
    怎么,怀孕的成了她了呢?
    难道,这就是报应?
    不。
    她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她不要怀孕,她不要生下这该死的野种!
    赵钱氏缓缓坐起身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眼中浮现出决绝。
    她要杀了这个孩子。
    她一个夫君死了十多年的寡妇,她怎么可以生孩子?
    会要命的。
    不过她不能在这里开堕胎药,她得偷偷溜走,自己回去想办法弄掉这孩子。
    她绝对不可以让人知道她怀孕的事。
    当日在白云观被欺辱的事传开后,她已经没脸见人了,要是再让认识她的人发现她有身孕了,她们家大门恐怕会被人泼大粪,她多半会被赵家宗族的那些无情的族人抓起来弄死,以正门风!
    不论是抱着夫君的灵位浸猪笼沉塘,还是在祠堂里被乱棍打死,都不能发生在她身上,绝对不能!
    赵钱氏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偷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药童。
    见药童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她小心翼翼下了床,蹑手蹑脚离开。
    经过柜台时,她不经意地一瞥,忽然看到了后面那一排药柜。
    其中一个药柜上,写着“人参须”三个字。
    她脚步一顿。
    人参须……
    她儿子如今正需要人参调养身子。
    这会儿药铺里没人,药童又在打盹,她要不要去偷几根人参须,拿回去给儿子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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