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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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名称: 东宫藏春
    本书作者: 南楼载酒
    晋江vip2023-12-14完结
    总书评数:597 当前被收藏数:6690 营养液数:343 文章积分:66,346,848
    文案:
    (克己复礼极端占有欲太子懵懂娇软小哭包)
    沈若怜是太子晏温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孤女。
    初时小姑娘娇娇柔柔,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瞧着晏温时,总是带着些胆怯。
    让他不自觉从心中生出软意。
    后来沈若怜在东宫被百般娇养,千般宠溺,终是养成了单纯开朗的性子。
    到了年纪,晏温自是以兄长的身份,琢磨着为她择一门好姻缘。
    任凭她如何撒娇说只要太子哥哥,他也没有一丝转圜。
    没人知晓,沈若怜与尚书家公子裴词安定下亲的那日,晏温不自觉走到姑娘房前,站了半宿。
    -
    晏温身为一国储君,从小便冷静端方,鲜少被情绪左右。
    他料定,自己未来的太子妃定也是高门之女,端庄大方。
    然而那日晚宴间,当晏温看到桃花林中,沈若怜与裴词安偷偷交握的手时,二十年来头一次生出近乎暴虐的嫉妒。
    晚宴结束后,太子拦她在东宫,一遍又一遍偏执地问她:
    “喜欢他还是喜欢太子哥哥?”
    小姑娘哭得我见犹怜,委屈出声:
    “若怜最不喜欢太子哥哥了!”
    -
    【小剧场】
    裴词安近一段时日都未见过自己的小未婚妻,这日,太子破天荒召他入宫。
    东宫小花园内,裴词安伏跪在地,眼神丝毫不敢落在亭中。
    裴词安知晓,亭中女子便是近日流传的太子新宠,对于太子之事他万万不敢窥探。
    过了许久,云销雨霁,
    太子脚步轻快地站在他面前,理了理衣襟,状似无意地露出颈侧抓痕。
    闲话家常般笑问他:
    “婚期将近,裴卿可准备妥当了。”
    裴词安不自觉扫了眼亭中,恭声道:
    “谢殿下关心,都准备妥当了。”
    太子点头,好似心情极好般温笑着嘱托:
    “如此甚好,孤只有这一个妹妹,你可得好好待她才是。”
    【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女主没有入玉牒,全天下都知道男女主不是真兄妹】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腹黑 高岭之花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若怜,晏温 ┃ 配角:下本开《芙蓉如面》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高岭之花,吃醋发疯
    立意:尊重是赢得爱的基本法则
    第1章
    春浓花艳,满室生香。
    日光透过轻薄的绢丝窗纱,柔柔地洒在少女纤细的后颈上,使那原本就莹白如玉的肌肤瞧着愈发夺目。
    少女半趴在桌案上,圆润小巧的足尖紧绷,堪堪撑在铺了薄毯的地上,精致的指甲上涂着红色蔻丹。
    玫红色的烟罗裙挂在腰间,一只骨廓分明的大手自身后缓缓覆上。
    青丝如绸如瀑,盖住她光滑优美的背部曲线。
    忽然,她的下颌猛地仰起,青丝滑落间,少女回过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他。
    她转过来的脸上桃腮染春,眼波流转迷离,仿若让人透过那薄雾般的眸子,想起江南烟雨朦胧的山水画。
    纤长的眼睫上挂了几滴破碎的泪珠,映着她眼尾的一抹嫣红,透出几许别样的脆弱。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早已被扫落一地,唯余稍远些的一盏博山炉。
    炉中原本笔直而上的青烟被晃动的空气搅得弯曲散乱,散发出阵阵清甜诱人的香气。
    好半晌,男人终于听到少女带着哭腔讨了饶,“殿下”。
    “殿下……殿下……”
    催人的声音一下下响在耳畔。
    晏温突地睁开眼睛,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
    头顶天青色的银丝云纹帐帘微微晃动了几下,帐钩打在床栏上,发出细微的脆响,又很快归于平静。
    天光只有微弱的鱼肚白,室内是冷白的暗色,窗外寒风簌簌轻拍窗棂。
    同方才梦里的温香旖旎大不相同。
    晏温抬起手背搭在眼睑上,喉结上下滑滚了几下,面上难得浮现出几分烦躁。
    连着三日了,又是这般荒诞的梦。
    仿佛入了魔一般。
    偏生那梦境还真实得紧,每每搅得他心神不宁。
    静躺着缓了片刻后,晏温才撑着起身,坐在床榻边沿,垂首轻捏了几下眉心,嗓音有些沙哑,“备水”。
    一旁候着的大太监李福安,低低“诶”了一声,匆忙退下去吩咐小顺子备水。
    临出门前,李福安略一犹豫,将外间的支摘窗撑开了一条缝儿。
    冷冽的空气一下子冲淡了屋中的味道。
    殿下四年前便行了及冠礼,然而太子妃却迟迟未定下来,陛下已经给了殿下最后时限,明年殿下生辰前必须选定太子妃。
    打从今年宫里过完元宵节后,皇后娘娘和陛下都明里暗里给殿下房中送过人,想着让殿下赶在大婚前早通人事。
    但无论送过来的姑娘是何模样和家事,都被殿下以政事繁忙给搪塞了过去。
    殿下如今心神不宁,貌似……是从三日前从嘉宁公主房中出来后,开始的。
    李福安想起那日太子从公主房中出来时,虽嘴角挂着一贯温润的笑意,眼神却冰冷至极,心头不禁一个激灵。
    不敢深想,他正了正神色,挥手招来了候在廊下的小顺子,同他低声交代起来。
    晏温听着外间刻意放低的说话声,只觉得心头浮躁,三日未曾休息好,让他的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他靠在床头闭了会儿眼,不动声色地深吸气,外间窗口涌进来的冷冽空气划入鼻腔。
    过了半晌,晏温缓缓睁开眼,面上恢复如常。
    他拿起枕畔的帕子,随手擦了擦,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瓷茶杯的冰凉触感顺着掌心缓缓沁入皮肤,这才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残留的燥热给压了下去。
    指腹在杯沿上摩挲了片刻,他将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转身进了盥室。
    -
    李福安进来收拾太子的寝房,看到地上扔着一方绢帕,目光一顿,上前捡了起来单独收了。
    视线一转,瞧见桌上还隐有茶渍的杯子,面色陡然一僵。
    殿下历来对于自己的衣食住行异常讲究,平日里泡了三泡的茶水都要换新茶,莫说这隔夜的冷茶,怕是见都见不得。
    然而这次,殿下竟是连这些都不讲究了,可见是被那梦彻底乱了心神。
    李福安暗骂自己蠢,怎不知提前备好茶水。
    端起茶壶正想出去重新沏茶,转念想到方才出门时碰到的那位主儿,心头不觉又是一跳,堪堪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还未想好如何同太子去说,盥室内的水声已经歇下。
    “……”
    李福安脖子一梗,急忙将脏衣服连同那条帕子塞给小顺子。
    再三同他叮嘱帕子定要他亲自手洗,不能叫旁人看到,尤其不能让等在门外的那位嘉宁公主看到后,才拿起备好的干净衣裳,匆匆进了盥室。
    伺候着太子更衣。
    晏温立在一人高的铜镜前,金冠高束,身着一身明黄色四爪蟒袍,腰间同色革带收束住颀长挺拔的身姿,愈发显得他高贵持重,温良儒雅。
    此刻晏温微抬着下颌,李福安一边替他整理领口,一边小心翼翼觑着他的神色。
    被那般犹犹豫豫的视线看了几回,晏温薄薄的眼皮轻轻下压,薄唇带着上翘的弧度,温声问他,“何事?”
    声音清润温和,有如暖玉。
    李福安手上动作一顿,替太子抚平腰侧的衣褶,而后尽可能后退了两步,“老奴方才出去的时候……”
    他顿了顿,又偷瞧了眼太子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不耐,反倒一脸温和地看着自己,静静等着下文。
    眼底还似鼓励一般带着一抹和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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