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良深吸一口气，继续骂：“刚刚他的眼神你都看到了，你是把你也当成了犯人来审视。”
    “什么警察，我呸！”
    “不要脸的玩意儿！”
    李秋良一看人出去，他完全没有降低自己音量的意思。
    他就是让程简一听到，让所有人听到！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程简一虚伪面具下隐藏的真面目。
    程简一在外面沉思。
    在李秋良看来，他的眼神是那个意思吗？
    他分明不是那个意思的。
    程简一将沈芒岳从头打量到脚：确认一下沈芒岳有没有被李秋良拿来撒气。很好，全身上下都很没有受伤的痕迹。
    程简一盯着沈芒岳的脸三秒：嘿嘿嘿，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真好看。
    沈芒岳该不会也误会了？
    这倒是让程简一紧张了三秒。
    沈芒岳敷衍地点了点头，直接岔开话题。
    他压低声音：“李总，罪名坐实的话，陆忠会进去吗？”
    李秋良：“当然！”
    他收了自己那么多钱，还想跑？
    沈芒岳：“那他们针对的可能不仅是我们，还有陆忠。”
    沈芒岳：“陆忠这次得罪了不少圈内的艺人和导演。”
    李秋良一愣。
    沈芒岳：“他们这次敢实名举报，恐怕已经掌握了证据。”
    “公司这里没有人流出证据，那送证据的很有可能是陆忠。”
    “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这次看不惯他的应该不少。”
    陆忠帮星芒洗钱的事情，陆忠酒后或是炫耀的时候，极有可能说给了圈内的好友。
    现在陆忠一朝大爆发疯，把大批导演得罪，加上星芒也得罪了同行，那些人联合起来，才有了这次举报的可能性非常大。
    李秋良咬紧牙关，怒骂：“惹事精！”
    沈芒岳淡定。
    最大的惹事精——他，还在这里。
    二号惹事精李秋良也站在这里，陆忠还排不上号。
    李秋良冷静下来，他拍拍沈芒岳的肩膀：“好，我知道了。”
    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这次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李秋良说完这句狠话后，他抬起头看了沈芒岳两秒，似乎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定。
    在这里……他能信任的人，就只有沈芒岳了。
    他们还在说话，那里程简一已经来敲门了：“好了没？”
    程简一带走李秋良，他和沈芒岳对视一眼，程简一就知道没问题了。
    经纪人吓都吓死了。
    他走到沈芒岳身边，想说安慰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尤其是这里职员还这么多。
    万一李秋良没事，星芒没倒，他说的话被人传出去了，不就尴尬了吗？
    沈芒岳往外走，经纪人赶紧跟了上去，终于能开口了：“你别怕，就算公司真的倒闭了也没什么。”
    “我们不是之前就在说换公司的事情了吗？”
    “星芒也没什么好的！”
    经纪人愤愤：“他们是不知道内情。”
    “星芒哪里对你好了。这次一上来就给你一个垃圾电影先不提，你两部作品的片酬都低的令人发指！”
    “星芒一直都是在单方面压榨你，这次他们先恶心人，你早就该走了……”
    经纪人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他看到沈芒岳拿出一个手机，看了一眼后，忍不住奇怪：“你新买的手机吗？”
    看着不像是沈芒岳的那个。
    沈芒岳：“嗯，新的。”
    经纪人：？
    经纪人：“看着像二手的，挺旧了啊。”
    沈芒岳笑了笑：“没事，好用。”
    经纪人忍不住又多看了这二手手机一眼。
    就是不知道哪里看过，总觉得有点熟悉。
    当然眼熟。
    因为这是李秋良的手机。
    李秋良刚刚在最后一秒将手机交给了沈芒岳，嘱咐他去做几件事。
    沈芒岳拿出手机开始按照李秋良的要求给人发消息。
    他当然是要做的。
    送李秋良最后一程。
    ——
    网友们实时追踪星芒事件的最新进程。
    他们先刷到的当然是粉丝在楼下维权的时候，遭受了李秋良的辱骂。
    【叹为观止……】
    【这是总裁的素质吗？】
    【这是太生气了吧。】
    【那他以后有的气了。】
    他们刚刚感叹完，立刻刷到了李秋良灰溜溜地被程简一拷走的视频。
    这和李秋良大骂脏话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妈的，笑死我了。】
    【沈芒岳呢？想看看沈芒岳在干嘛。】
    【沈芒岳可能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世事无常。星芒不久前还那么风光，结果一下子就凉了。】
    【沈芒岳不用去警局吗？】
    这里压根就没沈芒岳的事情，但更想看沈芒岳笑话的人总是要努力地提起沈芒岳。
    沈芒岳的粉丝看不下去了。
    【这和沈芒岳有什么关系？就算星芒真的洗钱了，这和他一个演员有什么关系？】
    【别的演员是没关系。但是沈芒岳这位星芒的皇太子，怎么想都有点关系吧。】
    【没关系能有这么好的资源？沈芒岳肯定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