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阳补阴
次日醒来,林千千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能量,浑身是劲。一刻也不想躺着,必须起来干点什么。
她一跃而起,两下就换好衣服、刷了牙,心情好得要歌唱。
一切准备就绪,她准备跟佳楠联系,回公司一趟。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居然才7点多,此时去打扰别人,肯定找死。
于是她才留意起王钧智来,平日他总是比她更早起,热衷晨跑。但是现在……?
他还在酣睡,只是脸色不太对,两颊潮红。她伸手一摸,果然发烧了。
林千千拍着他的脸颊。“钧智,你发烧了,能起来吗?我们上医院。”她想,一定是他这段日子心力交瘁、身体变差导致的生病。
王钧智迷迷糊糊,浑身无力,只听见林千千的声音。他说:“我不去医院,我手机里有陈医生的电话,你让他过来。”
陈医生过来后,笑眯眯地发现上次看病的女孩子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看来恢复得不错。
他给王钧智把脉后,惊奇地发现他的脉象虚浮,似乎亏空已久。他一直给王钧智看病,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他骤然如此,把陈医生给吓着了。
陈医生忍不住看了看林千千:“你过来让我把把脉。”
林千千虽然不解,怎么一个人生病,还得把两个人的脉?不过她还是照做。
陈医生发现林千千的脉象强劲有力,仿若男人,这太奇怪了!
这世上是不存在采阳补阴这种事的吧?!老中医都快怀疑自己的世界观了。
他问:“你们最近房事多吗?”
林千千没想到他直奔主题:“额不多,只有昨晚的一次。”说起来她的心里就不舒服,按实际讲,那一次还不是跟她。
陈医生眉毛都快倒竖起来了,但是不符合科学根据的事,他没吱声。写好方子交给徒弟,陈医生就直接离开了。
林千千送走医生,感觉医生看她的眼神非常怪异,既是责怪又是害怕。
我难道是妖怪吗?
林千千回过神来,想起昨晚的南柯一梦,程学林说过的,王钧智要与自己换命,她的体质会变得像男人一样。
王钧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半靠在床上问:“怎么了?”
“不知道啊,陈医生的眼神怪怪的,他好像在说,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你看看你,昨晚就不应该乱来,你的身体现在还瘦弱得很。”林千千坐到他身边说。
“谁让你叫我老婆?”
林千千美滋滋地说:“那你在大家面前说要嫁给我,还不是我老婆是什么?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叫吗,我叫了你还不乐意?”
“乐意乐意!”王钧智笑得咳嗽了两声,正好此时一条微信进来了。
两人同时看了一眼,是陈医生的信息,他发来语音:“小智啊,你要保重身体!我刚才给你把脉,发现你身体变差了很多,你女朋友的脉象反而像你从前的,这事怎么想怎么古怪。你有空去庙里看看,是不是被谁下了什么咒吧。”陈医生边说边叹气。
林千千说:“难怪他刚才要给我把脉,他是不是以为我采阳补阴了?”
王钧智笑意不减。“我乐意被你采!太好了千千,他说你的脉象像我从前的,那么是不是说明我们会换命成功。”
聊到这个,林千千的脸色就变了。“王钧智,我要求你收回这个念头。你把财产都给我,我接受。但是为什么还要换命,没必要!我本来就活得好好的,你这样做,是想让我难受死吗?”
王钧智握着她的手说:“我不希望你再出事,我想你更好。我会没事的,身体素质而已,调养滋补,都会变好的。”
林千千捏着他瘦削的手背。“你就骗我吧,程学林都说了,接下来只要我们交欢一次,我就会从你身上吸收能量一次,你的身体还会持续虚弱下去。”
提到程学林,王钧智的手骤然收紧,林千千马上觉得很痛,要抽手。“学林并没有转世,他怎么会跟你说话,他在哪里?”
他这个紧张的态度,令林千千非常难受,她的眼泪因为手痛,因为心痛,一下子就飙了出来。“你放手!如果我说,他还活着,你是不是马上丢下我就去找他?”
“他还活着”四个字像一个谜题,王钧智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他非常困惑。因为他肯定,这世界上没有程学林,林千千身上的胎记绝对不是假的,他不相信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但是为什么程学林像是知晓一切,还跟林千千说话了?王钧智的脑子逐渐愚钝,运转不起来。他将林千千整个拖到自己身上来,用力摸她脖子上的胎记。“你哭什么?”
林千千的眼泪不止,她要推开王钧智。“别摸了,又不是你的。”
她这么抗拒,倒是激起王钧智的占有欲,他低头就咬住胎记那处,让林千千更加痛。“你在干什么?!”
王钧智说:“这个胎记就是我的,是你杀了我后,畏罪自尽的证据。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这个胎记撕下来。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你为什么会说学林跟你说话。”
虽然没有李宣华的滔天权势,但是此刻的王钧智亦让林千千胆寒。但是她完全不想像以往那样坦白,她讨厌程学林,不敢想象如果王钧智知道程学林竟然可以跟她通感,那她算什么,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吗?
林千千的心一阵阵地刺痛,眼泪奔涌而出。既然他咬她,那她也要!她张嘴就对着他的手臂咬,其实用不上力,他实在太瘦了。
两人像小兽一样撕咬玩闹,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林千千的呼吸渐渐就急促起来,她的手指无法控制地摸到了他胸口的胎记还有他的乳首。她学男人那样,倾身去叼住那胎记,很快就在胎记旁制作了一枚吻痕。
王钧智拉着她的头发问:“你是不是湿了?”没有等她回答,他几乎同时就拉下了她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