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我不会强求的。”艾布纳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一来，倒显得我占了便宜……得给你点补偿才行。”克洛斯菲娅说到这里，不待艾布纳拒绝，就取出一枚虚幻的灰白色鳞片递了过来，“这里面有我凝聚的一个‘人格分身’，只要用灵性激发鳞片，就能让那个人格的信息覆盖自身，周围的人都只会把你当成人格的身份……
    “嗯，它大体上和‘星之虫’制作的‘空间口袋’等价，但你手里既有‘色欲’，又有‘暴食’，应该用不着，所以就当做差价补给你了。”
    见“懒惰”小姐态度坚定，艾布纳也就没有再推拒，待收好这枚鳞片后，他看了眼时钟，发现已经快要六点，于是环顾了一下休息室内的两位女士，询问道：“两位，距离满月升起还有几个小时，我们是在温泉山庄用晚餐，还是去安塔尔斯山脉附近的小镇尝一尝那里的特产？”
    克洛斯菲娅和克谢尼娅对视一眼，齐声道：“后面那个。”
    ……
    安塔尔斯山脉位于弗萨克西北部，永夜平原以西，伦特高原以南的位置。
    该山脉从西北贯穿弗萨克中东部，幅员辽阔，虽然气候寒冷，但仍然有不少城镇坐落于群山之间，而拉斯廷小镇就是其中之一。
    这座有着丰富自然和矿物资源的小镇是附近几百里最为繁华的镇子，尤其是夏季稍微暖和的时候，总有淘金客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并以此为据点，进山碰运气。
    不过，今天的拉斯廷小镇却格外热闹，帝国北境十几家大贵族竟都派家族子弟来到了镇子，再加上随从和雇佣的保镖，以往小镇里不多见的生面孔，现在却比比皆是。
    所以，当改换了面容的艾布纳三人出现在小镇的街道上后，并没有引来多少注意。
    见到如此场面，艾布纳和克洛斯菲娅、克谢尼娅同时皱了皱眉，接着便各自施展手段收集起了“信息”。
    片刻后，从一位贵族子弟的心灵里“读”到不少情报的克洛斯菲娅笑着开口道：
    “‘古堡试炼’？那位血族公爵的古堡竟然成了北境多家大贵族历练家族子弟，获取非凡物品的地方？
    “啧啧，那位莱茵殿下那么喜欢提携后辈的吗？”
    第379章 潜入
    根据克洛斯菲娅“读”到的情报，近一百多年来，每隔12年在安塔尔斯山脉的某处位置，就会举行一次“古堡试炼”。
    试炼的参与者都是北境贵族家庭的年轻人，可以是经过骑士锻炼的普通人，也可以是序列7及以下的低序列非凡者。
    但中高序列不能进入古堡，否则就会被古堡的防御措施击杀。
    曾经有一位伯爵自恃序列4的实力强行闯入，结果没能再出来。
    另外，“古堡试炼”的组织者来历异常神秘，大部分参与的贵族都不知道，只有艾因霍恩家族的大贵族知晓一些内幕。
    “‘暴食’先生的记忆里可没有所谓的‘试炼’，这是怎么回事？”“贪婪”克谢尼娅不解地望向艾布纳。
    她虽然也是弗萨克的贵族，却隶属于帝国东境，完全不知道北境贵族的这些隐私。
    这时候，“洞悉”到大致情况的艾布纳回过神来，他斟酌着说道：“‘暴食’上次来，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而这个所谓‘试炼’才存在了一百来年，更是再近三十年才达到了现在的规模……
    “我猜这是有势力掌握了‘观察者古堡’的轨迹，然后在以‘试炼’的名义吸引低序列非凡者。
    “而中高序列不能进入的规矩，应该也是幕后组织者加上的，甚至那个以身试法的序列4，要么是托儿，要么就是被幕后之人杀了。
    “毕竟‘暴食’的记忆显示，虽然他无法登上城堡的第二层，第一层也确实危险重重，但其实并没有太多致命危险，至少不会让半神一定陨落。
    “至于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满足某种仪式的需求，或者破坏某种仪式的要求。”
    克洛斯菲娅点点头，认可了艾布纳的推测，并开口道：“从我刚才‘读’到的信息来看，每次‘试炼’都会死去很多人。
    “但活着回来的，或多或少都会取得一些宝物，甚至有人带出过‘1’级封印物！
    “所以，北境贵族们在严格保守秘密之余，又对这‘古堡试炼’非常积极。
    “反正那些大贵族们也不在乎自家死几个低序列的旁系。”
    说到这里，克洛斯菲娅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丝鄙夷，对弗萨克帝国贵族的鄙夷。
    因为不同于工业化程度已经相当高的因蒂斯、鲁恩、费内波特三国，弗萨克帝国的组织方式还保留着很多第四纪的影子。
    比如说，弗萨克帝国的贵族几乎全都是掌握着魔药配方的家族，他们的封地，也都是如同艾布纳一般的“实封”！
    在鲁恩，像艾布纳这种有实际封地的贵族其实已经很少很少了，绝大多数都已经卖了自家的土地，转而去大城市开办工厂，或者像霍尔伯爵那样进入了金融领域，因为土地的收益已经不能支持他们奢侈的生活了。
    毕竟就连尼根公爵那样王室之外，拥有土地最多的贵族，号称有超过1200万镑的田地、牧场和山林，去年全年的收入都才只有85万镑，这个数字也就只比奥黛丽的“嫁妆”多两倍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