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璟平静地说：“可以计算的，其实这游戏的规律不难把握。”
    陈妄：……行，智商被这逆天的小崽子碾压，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怀璟当年是实打实的学霸。
    “所以，妄哥，你刚才说的话，该兑现了吧？”怀璟倾身，手掌撑在陈妄身边两侧，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含着期待。
    陈妄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拽着怀璟的衣领，二人以极其亲昵的姿势平视。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行不行？”
    ……
    结束后，陈妄任由怀璟把他带到浴缸里，到处洗洗刷刷。
    怀璟手指碰到他打湿的右耳垂，沉着声音说：“妄哥，去做手术吧，我联系了医院那边，做好准备，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陈妄睁开困倦的眼皮，懒洋洋地说：“好啊，不过治好我的耳朵，很重要吗？”
    “很重要，非常重要。”怀璟在他右耳上吻了一下，“困了就睡吧。”
    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陈妄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恢复听力是个漫长的过程，医生也只能给个大概区间的天数，可能是数天，也可能是数月，至于那只已经五年几乎毫无听觉功能的右耳，能不能彻底恢复正常的听力，也得看天意。
    “其实不能听见也没什么，就算恢复不了——”
    陈妄话还没说完，就被怀璟打断了，“不会恢复不了！”
    他的神色专注而坚定，陈妄倒不敢把刚才那话接着往下说了。
    摸了摸自己被剃了头的那块区域，因为做的是微创开颅手术，没把头发全剃光，只是这一片光秃秃的属实尴尬。
    怀璟给他戴上已经准备好的帽子，低声道：“会好的，相信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拍他的脸，“老子福大命大，当然！“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开春的季节，陈妄的果园开始忙碌起来。
    要做的工作很多，在果树萌芽前，有很多要准备的前期工作，修剪果树，施肥补养，还得进行一次清园，灭杀病菌病虫。
    就像往年一样，他雇了村里的人来一起帮忙，否则这么大一片果园，光靠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怀璟暂时太忙，没办法抽身过来，本来他是想直接过来帮陈妄的，但陈妄觉得没必要，何况他其实挺享受自己劳动的过程，觉得非常悠然自得。
    可以说，最近的日子陈妄过得很惬意，右耳听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没完全到能和正常的左耳相媲美的程度，但总归是在慢慢变好的。
    修剪的工作就差收尾，陈妄给工人们结了工资，剩下的一点他打算自己花点时间弄完。
    “咔擦”几下，陈妄拿着大剪刀站在梯子上，利索地将多余的主枝修剪掉。
    感觉差不多了后，正要下梯子修剪另一棵，他猝不及防听见门口大黑的吠叫，还是很兴奋的那种。
    方姐她们来了？
    陈妄扭身向朝门口看去，本来以为的方姐没来，来人居然是怀璟，“妄哥。”
    “你公司的事情忙，我靠——”
    话没说完，正要下梯子的时候，陈妄脚下突然一滑，怀璟登时面色大变，迅速朝他那边跑去。
    “扑通”一声，陈妄结结实实砸在了怀璟的身上，后者则心甘情愿地充当他的护身垫。
    “靠，你没事儿吧？”陈妄眉头一皱，想去看对方有没有受伤。
    怀璟摇摇头，顺手揽住他的腰，“你没事就好。”
    陈妄乐了，伸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捏了捏，“就你爱逞强，行了，起来吧。”
    然而，他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至于这个位置，那就只能是……
    陈妄不可思议地看向怀璟：“你……你不会？”
    怀璟似乎有些鲜见的羞赧，“嗯，你感受到了吗？”
    陈妄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后才放下心来，他压低声音道：“诶，你可真不害臊，青天白日的，收敛点啊。”
    怀璟有些疑惑：“我只是想把它给你，和时间没有关系。”
    陈妄惊了，他不知道怀璟居然可以玩这么开，他的接受程度已经很高了，但在外面……还是不可能！
    “不行，现在不行！”陈妄恼怒道。
    “现在……不行？”怀璟漂亮的眸子疑惑更甚。
    “不然呢？起来，赶紧的！”陈妄想起身，但怀璟却按着他，不让他起。
    “但我想现在就给你。”
    说着，不等陈妄阻拦，怀璟将手往下伸去，然后，在陈妄惊诧的目光下，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方盒子，将它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男士对戒。
    陈妄：……！？
    “你……”
    就在陈妄失神的时候，怀璟已经给他戴上戒指，然后，对方牢牢抓着他的手，使得二人十指紧密相扣着。
    维持着现有的姿势，怀璟凑到陈妄的右耳，轻声说出那句话。
    “我爱你，妄哥。”
    陈妄神色怔忪，他听见了，清晰地用右耳听见，那句睽违五年，但依旧不算太晚的话。
    “嗯。”他唇角勾起笑意。
    凛冬已是过去式，春天的风拂面而至。
    他等了太久，又不算太久，他曾失去过一切，但现在，又得到了想要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