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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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流年和布丁的浇水~
    第47章 月色很美 好像从现在起,正式认识彼此
    楚年闭上眼等待睡意。结果睡意迟迟没来就算了, 脑子还越来越清醒活跃。
    不过也是,今天一天过得这么刺激,险象环生保住了安全, 据理力争获得了自由, 饱饱的吃了美餐,美美的洗了热水澡,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仍然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旁边江自流又动了一下。
    这次江自流动作的幅度其实不大,只是夜深人静,失眠的人感官比任何时候都敏锐, 一下子就被楚年捕捉到了。
    江自流也失眠了吗?楚年想。
    有可能。
    自己一个才受过几天折磨的人, 离开江家都恨不得放鞭炮撒花,江自流煎熬了十几年, 脱离苦海心情必然十分澎湃,睡不着更正常。
    两个人都失眠, 楚年便想找江自流说说话。
    楚年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向江自流。
    江自流的睡姿规矩,楚年翻过去, 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也压住了身下的头发, 他抬起手腕把头发撩拨开来,被拨走的头发丝蹭到了江自流的肩颈。江自流半屏住了呼吸。
    “夫君, 我们说会儿话吧。”楚年声音小小的。
    “夫郎想说什么?”江自流声音也是小小的, 应声偏过了头。
    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却都这样小小声的说话, 愣是弄出了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私语的感觉。
    不过没说什么。
    因为楚年从江自流的声音里听出了疲倦。
    江自流毕竟是个病人, 体弱气虚, 折腾了一天,就算心神澎湃睡不着,应该也只想躺着休息,找他说话未免不太体贴。
    笑了笑,作罢。
    “没什么,还是继续睡觉吧,夫君晚安。”
    道了句晚安,楚年翻身回去,打算数羊。
    房间里重新变得安静。
    但安静得不久,江自流略显疲惫的沙哑声音轻轻响起,他说:“夫郎,晚饭时我看到马叔家的女儿,一直盯着你看。”
    “嗯?是吗?我看她的时候她好像都在看你?”刚数到第十一只小绵羊的楚年眨了眨眼。
    江自流沉默了下去。
    楚年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心里嘀咕了一下,接着数羊。
    数到第二十五只小绵羊的时候,江自流又说话了。
    “夫郎,今晚的月色很好看。”
    “...是挺好看的。”
    楚年看向了窗外,窗户纸上月光朦胧,盈盈如练,确实美丽。
    可现在重要的是月光美不美丽吗?不,现在重要的是,江自流显然是在故意找话题跟自己聊天。
    但兴许找不到什么好说的,思来想去,最后推到了月光上去。
    楚年有点想笑,想笑之余,心情还有那么丁点复杂。
    在自己体恤江自流疲倦想让他休息的同时,江自流也想扛着疲倦陪自己说话么。
    好像月光覆盖到了心上,密密麻麻的情绪爬上来,把刚才数的羊全冲走了。
    楚年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然想处理一下跟江自流之间的关系。
    不想一口一个“夫君”“夫郎”的叫,有名无实不说,还怪怪的,总觉得隔着一层防线。
    “我们以后要不改改称呼吧?”楚年问江自流。
    楚年忽然坐起来,说得这么正式,江自流不知道他动了什么念头,但没犹豫,点头说了声好。
    楚年笑:“你知道我要怎么改吗就说好?”
    江自流:“夫郎说什么都好。”
    楚年两眼一弯。
    干嘛这么顺着自己?
    “那以后我们就叫名字吧。”楚年想到在罗夫子那时,罗婶叫江自流是叫阿流来着,便说:“以后我就叫你阿流好了。”
    江自流愣了一下。
    “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阿年。”
    过了会儿,楚年听到江自流叫出自己的名字。
    叫名字没有叫夫郎时顺口,但听起来却更亲切,没有那么拘谨。
    楚年有些高兴,好像从现在起,才真正跟江自流互相介绍,正式认识彼此。
    “有什么明天再说吧,不要乱想了,阿流晚安。”声音里带着笑意,楚年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江自流听得楚年声音轻快,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
    虽然没太想明白叫一声名字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既然能让楚年开心,江自流也跟着开心。
    “晚安,阿年。”江自流说。
    ——
    早上,晨曦光照大地,和煦的光线照进房间,楚年睁开了眼睛。
    楚年昨晚后来没再数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还不错,一夜无梦,自然醒来。
    江自流也已经醒了。
    “早安呀阿流。”
    楚年对江自流一笑,伸了个懒腰,率先下了床。
    离开江家的第一天,阳光明媚,神清气爽,仿佛一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没有任何顾忌,楚年打了水进来,跟江自流分别洗漱了一番,便想带江自流出去呼吸呼吸清早的新鲜空气。
    罗老爷子家的环境是一等一的好,后院里多是花花草草,有些花草已经谢幕,有些还正开的烂漫。
    比如菊花,再比如金桂。
    说到这金桂,楚年不得不又夸赞了下罗老爷子的审美。他家的这个布局设计的极为巧妙讲究。后院的天井前面是一面白墙,只种了这一棵金桂。金桂树枝曼妙,开着黄色的小花,站在白墙前面,像极了一幅白纸上生动的写意画。
    写意画不仅美,还飘出沁人心脾的甜香,很难不让人心神愉悦,看之喜之。
    楚年拿了把椅子放到桂树下,让江自流坐过来,享受鸟语花香。
    马志成一早就来了罗家,大家都没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做早饭了,早饭是五谷药膳粥,既好喝,又养生。
    自从罗德山的妻子逝世后,除非下雨下雪,或者去外村出诊,不软马志成每天都会过来给罗德山做饭,哪怕罗德山不厌其烦地说不必如此,马志成依然坚持。
    和和气气地吃过早饭,罗德山和马志成都有要忙的事,楚年便自告奋勇去山上采药了。
    山上还有个没拿回来的兔子陷阱呢,楚年很是惦记,要是捉到了兔子,就直接贡献给罗家一起加餐了。
    到了陷阱那儿去,已经有一只兔子上钩了。
    就是这个陷阱放得时间有些久,不知道小兔子是什么时候上钩的,楚年把它拎起来的时候,它已经不怎么动弹了,意思意思地蹬了蹬腿,便摆烂放弃了挣扎。
    估计是饿的。
    要是再晚几天,兔子都要被饿瘦了。
    那多影响肉质呀。
    笑眯眯地把小兔子放进草药筐里,楚年起身接着去采药。
    楚年眼力好,采药这种活难不倒他,只是越贴近深山,楚年就越想进一步往里面跑。
    药采的差不多后,楚年收工下山。
    下山时已是傍晚,日渐西落,回到村子里后,路上会遇见往家赶鸭子家禽的村妇。
    其中有两个村妇跟楚年顺路,一直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话声正好能被楚年听见。
    “有些人真是好福气,刚嫁了人就分家,分家后自己没家,还能直接搬进别人家里住大宅子,可真是好命。”
    “我看也未必,这住在别人家里,天天看别人眼色,还要给别人端茶倒水挖草干活的,说是下人也差不多吧?”
    “下人,下人好歹能干活呀,还有个躺着的什么也干不了的,为什么也能跟着享福啊?而且我听说那病得都快没救了,都要死了,怎么好意思去别人家里呀,也不嫌晦气......”
    “哎...可能是会下迷魂汤吧,谁知道呢。”
    她们这话说得不太好听。
    如果只是说自己怎么怎么样,楚年也就当没听见了,可她们这样说,不仅把罗老爷子的好心善举说得跟有所图谋似的,更像是老爷子是失了智被自己迷惑才会帮忙。
    再说江自流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生病,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楚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转过身看到两个村妇是谁后,楚年一下子就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嚼自己的舌根了。
    因为她们俩跟江母的关系大概还不错,有次楚年看见她们跟江母站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来着。
    江母在大罗村里的人缘实在不算好,能有两个能说到一块儿的也是不容易。
    本来楚年停下来,是想问问她们“这样的福气给你们要不要”的,但现在看到她们是江母的朋友,知道下次她们跟江母碰见,肯定是要提到遇到自己的事的。
    到时候,不得是三个人一块继续嚼舌根?以江母的素质,少不得一顿口吐芬芳。
    楚年还注意到其中一个嘴上起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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