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三周五还有待观察。”
    可画无奈，“你就这么担心我对你的外甥伸出魔掌？”
    陆之战笑笑没说话，他不放心的是那个臭小子，既然姜老师这么懂分寸，自己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陆之战到了公司，萧逸赶紧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总裁室。
    “战哥，姜老师她……”他欲言又止。
    陆之战瞟了他一眼，“家里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
    萧逸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不是姜老师瞒天过海要给战哥准备帽子就好。
    “战哥，关于相亲对象有没有什么线索，姓名，年龄，工作？否则不太好查。”
    “美院的雕塑老师。”
    萧逸点点头，“好的。”
    “致远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拿到了致远电器百分之十八的股权。还要继续收购吗？”
    “张家人目前持股多少？”
    “百分之二十九。”
    这么危险的数字，张家人都不怕，实在是太自大了。
    “也就是说还有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在公司员工和股民手里。”陆之战靠在椅子上看着萧逸。
    “是的。”
    “开始和致远的中高层接触，选一个合适的人，给个好价格，把他的股权买下来，然后按兵不动看看其他高层持股人的反应。”
    “二级市场，我们还要继续收购吗？”
    “当然。不能让张家人有喘息的机会，如果让他们再拿到百分之五的股权，达到百分之三十四，他们在日后的决议中就会拥有一票否决权，那我们的收购也就失去了意义。”
    “知道了，战哥。”
    “我在法国期间，有事随时联系我。”
    “好的。”
    转眼就到周五，陆之战下班回来，可画还在厨房里忙活，陆之战看看餐桌，上面已经摆了五道菜。
    “今天加菜了？不是雷打不动的两荤两素吗？”
    可画端上最后一道红烧肉，“今天六道菜，选了个吉利数。”
    陆之战看着她，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是为我出差准备的？”
    可画没回答，又去厨房盛了米饭，“快吃吧，不是凌晨三点的飞机吗，吃完早点睡觉。”
    陆之战坐下来，安静的吃饭，掌管湛宇十年，奔波劳累了十年，还从来没人为自己准备一顿吉利的出差晚餐。
    他很想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再问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航班是在凌晨三点的。
    她的心里已经把自己放进去了吗？又放进去了多少？真的让彼此就这么沉沦下去吗？
    喜欢和爱是两回事，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姜可画，可对于爱，他们又能给予彼此多少？
    吃好晚饭，陆之战破天荒的帮可画收拾了碗筷。
    “陆总今天真勤劳，但千万别再把碗碟打碎了。”陆总今天可真奇怪。
    “你不是让我早点去睡觉吗。”
    “这和勤劳有什么关系？”
    陆之战凑近她的耳朵，“帮你一起收拾，你才能陪我一起早点睡。”
    可画咬着嘴唇，笑着不再理他。
    “过年，你是住在这里还是回你妈妈家？”
    可画想了想，“年三十回去陪他们守岁，初一再回来。”
    陆之战笑笑，“好。我先去洗澡，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厨房。”
    说完他转身就回了卧室。可画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提醒他早睡了。
    第108章 出差法国
    陆之战洗好澡，发现姜可画还在厨房里磨磨蹭蹭。
    他拉起她的手，回到房间，“我陪你一起洗？”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陆之战笑笑，“有可能没洗干净。”
    可画憋着笑，“陆总有这么脏？”
    “你帮我检查一下，怎么样？”陆之战一边说一边脱去自己的睡衣。
    可画看着他精壮的身体，笑而不语。
    陆之战伸手脱去她的衣服，低头看着她的完美身材，“有两周不见，你会不会想我？”
    可画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她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她想了想，“我难道是给陆总当烧火丫头当上瘾了？”
    她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陆之战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也不一直是丫头，偶尔也是翻身农奴，不是还数落过我好几次吗。”
    可画瞪大眼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烫伤那次，你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伸手掐了下她的脸颊，“还有上次为你拿开水，你还冲我吼过。”
    可画咬着嘴唇不出声，陆总也太小气了，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现在给你机会重新回答一下，我出差，你会不会想我？”
    唉，牛不喝水猛按头啊！
    “想。”
    “真的？”
    “真的。”不敢不真。
    陆之战笑着去吻她，抱了又抱，发现在浴室里抱和在床上抱还真不一样。
    两个人磨蹭了很久才出来，陆之战心满意足，可画筋疲力尽。
    凌晨一点，陆之战起床出发去机场，临行前，他看着睡梦中的姜可画，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
    可画为了查当年的事，决定去见一见那些久未联系的亲戚，总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舅舅，毕竟当年他还是念及旧情，帮忙在临市给她和妈妈租了房子。
    可画找到舅舅的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
    可画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半天才说话，“舅舅，我是可画。”
    对方沉默了，却没有挂断电话。
    “舅舅，我想见您一面。”
    “有事吗？”
    “想去看看您，我长大了……”
    “我现在在海城。”
    “您什么时间方便，我过去找您。”
    “最近有点忙，下周吧。”
    “好的，我下周再打给您。”
    可画又找出其他亲戚的联系方式，尽管过了十二年，那些电话号码一直沉寂在自己的电话薄上，却不曾消失。
    可画在国内忙着找亲戚，她一个一个的联系过去，有些已经换了电话号码，有些联系上了也不愿多说，但总有一些人，还是在犹豫间答应了。
    陆之战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旅程终于到了法国，便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他住在巴黎第八区的酒店里，这里是巴黎市偏西北部的老中心城区，塞纳河的右岸，从古到今一直是法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著名的凯旋门、爱榭丽舍宫、香榭丽舍大街和中国驻法国大使馆都在这个区。
    陆之战知道法国人喜欢慢生活，工作效率很低，尽管政府规定每日工作七小时，但其中包括一小时的午餐时间，和三小时的上午茶下午茶时间，真正工作的时间最多三小时。
    可他并不打算迁就这里的员工，他的出差时间有限。
    这里的公司主要负责采买各大国际品牌的服装和首饰，然后卖给国内的分公司。陆之战这次来法国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削减当地公司的运营成本，另一方面他需要拿到更低的订购价格，否则湛宇的利润率会越来越低。
    姐夫周兵负责法国公司的运营，还算敬业，账目和人员管理都做得不错。大姐也在法国，特地打电话约他一起吃饭。
    陆之战和他们小聚后一个人回到酒店，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是姜可画的原因，她已经成了自己睡眠的催化剂，她不在，自己怎么睡？
    第109章 钱正
    陆之战穿好衣服，决定去楼下走走，巴黎的冬天平均气温四到八度，他在衬衫外面穿了件黑色大衣，钱包就放在大衣的口袋里。
    酒店附近很安静，尽管香榭丽舍大街上灯火通明，行人却不多。
    陆之战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发现即使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也有流浪汉睡在马路边上，而且不止一个两个。
    去过巴黎的人都知道，巴黎的流浪汉不计其数，有的是异国偷渡客，有的是中年破产者，总之最后都不得不走了同一条路。
    陆之战走得很慢，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大脑，让他一会儿回到酒店可以尽快进入到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