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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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阿哥!”称心高兴坏了。
    程姨娘想说多费料子,这小孩子长得快,尤其是称心,那个头窜一窜,今年做了新衣,明年该穿着小了——
    林姨娘拦着小程,摇了摇头,程姨娘便把话咽了回去。
    后来两人回去,哄睡了称心,林姨娘就说:“郎君给称心什么,咱们接着就是了,我知道你想省一省是好心,可你说了这话,坏了气氛,一次两次,次数多了,称心跟你这个亲娘离了心,不爱你了,你不心疼?”
    “再者来,称心是齐家女儿,郎君看重,那是称心的福气,拒的多了,以后没了,郎君不管了,到时候你可该着急了。”
    程姨娘:“姐姐,道理其实我都懂,就是不知道为啥,就是想着省一省……”真是奇了怪了。
    “我知道。”林姨娘笑的亲密,说:“你啊,是心里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程姨娘农家女出身,从小吃苦过苦日子,为人是勤俭的,之前在小院,老爷还活着时,也是该打扮打扮,也没见说给齐老爷‘省一省’,因为那是杜氏管家的,如今郎君管家,又做买卖又要出货,对称心如此看重,程姨娘觉得无以回报,就想着‘省’。
    林姨娘都懂的,“我说一句,你怎么还害臊起来了?这是好事情,咱们一家人,郎君看明白,也会高兴的。”
    “我摸摸,怎么脸烧了起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是,早把这里当家了,只是我啊心大,想着是家里了,那就不那么生分是不是……”
    正院里。
    岑越夜里和圆月睡炕上的,屋里气温适宜,不算太燥热,岑越没让烧的温度高,这会自家崽穿了长袖,外头套了个小坎肩,没戴帽子,脑袋毛都冲天炸着。
    “两姨奶奶给你做新衣裳,阿爹不会做,那给我家圆月做个什么好呢。”岑越看着崽的脑袋,两手过去一抄,抬着圆月宝宝到了他怀里,“阿爹给你扎个冲天辫!这个可帅气了。”
    “让阿爹练练手。”
    红绳都备好了。
    岑越不会做衣裳,这难度系数太大了,破洞你让他缝一缝还好,做小孩衣裳什么版型,还要锁边呢,这几日俩姨娘在这儿做,那针脚细密的,程姨娘是做、缝,林姨娘给俩孩子做兔头帽,还要刺绣。
    今年是虎年,明年是兔年,这过年新衣裳自然是围着兔元素了。
    圆月被阿爹‘搬’过去就咯咯笑,扑着胳膊,意思阿爹再来一次。岑越给抬着再来了一次,玩了好几下,尽兴了,岑越说:“乖乖啊,阿爹看看怎么下手。”
    他家崽头发挺浓密的,如今也留长了。
    岑越一手红线,一手搓了圆月脑袋顶的头发,开始绑。圆月坐在阿爹怀里,觉得好玩,时不时抬抬脑袋看阿爹,岑越便笑,手下绑头发是绑的乱糟糟的。
    “好了好了,我瞧瞧。”
    冲天辫是东倒西歪的,整个脑袋乱糟糟。岑越摸着良心说:“不错。”自家崽的颜值真不错,这个都能抗住。
    那以后能随便造。
    “阿噗~”圆月高兴吐泡泡,抬手摸自己脑袋,笑的高高兴兴的。
    阿爹夸崽崽了嘛。
    岑越拿了手帕给崽擦口水,时候不早了,亲子睡前哄睡游戏差不多了,可以睡了,一边给儿子脱坎肩,一边说:“肯定你是爹爹捏的,怎么这么爱流口水的。”
    “阿噗~”
    “这个不是夸你——算了。”
    夜里时,岑越抱着崽,有点想大崽,快过年了,应该是年前能回来吧?
    齐家开始为过年采买,主要是曹罗去办,照旧老规矩,家里的下人都有年货的。宅子里大扫除,擦擦洗洗的,人手不够用,岑越便让赵婶去村里找几个人做。
    也算是能扯开。
    今年的雪迟迟不来,光是下了两场雨,气温一下子冷了许多。岑越便不让圆月出门玩了,连着称心也乖生‘宅’了许多。
    这家里没大夫,变天了小孩子都注意些。
    十二月底时,王掌柜带着伙计来拜年,盘完了帐,药铺生意年年上涨个十来两,去年大雪多,天寒地冻,开春连连下雨,病的人多,求医的,抱着孩子、背着老人来的——
    王掌柜看不下去,给开了一个月的义诊,林大夫没收钱,就是那药材也算了便宜的。此时一一报给郎君听。
    岑越点点头,说:“该如此的。”
    即便如此,今年铺子利润也比去年高了二两,这还是在做慈善的情况下,药铺的利润,对着齐家如今营收来说不算多,但——
    “另一间铺子是不是没生意了?”岑越问。
    王掌柜此时唏嘘了些,倒是没了落井下石,“听说,杜氏想卖铺子。”
    岑越心里一动。
    王掌柜哪能不知,继续说:“杜氏起了个头,意思传出去了,我本来想着跑来同郎君商量的,结果没两日,杜氏又反悔了,说不急,等等看来年。”
    这离‘来年’就几天了。
    “镇上宅子人多,听说,卖了几个人。”
    岑越问:“那什么马婆子?”他都记不清了,反正杜氏身边有一大家子,当初背了给阿扉下药的锅,被齐老爷发落到这儿来,他们刚到时,赵婶就嫌那家干活不成,还偷奸耍滑,手脚不干净。
    要真是卖了那一家子,也还算利落。
    王掌柜摇头,“不是的郎君,那会刚分家时,杜氏摆着大奶奶的风头,占了一间宅子,嫌人少不够伺候,买了四个模样灵秀的丫头……”如今日子过不下去,嫌养人多,吃得多,就给卖了。
    尤其那几个丫头养了几年,出落的好。
    唉。
    王掌柜没再继续说下去,怕快过年了,给郎君心里添堵。
    “卖到脏地方了?”岑越听的蹙眉。
    王掌柜忙说:“也没,被牙人送到外头旁处,她们年岁不大,在宅子里伺候过主子,懂一些规矩,兴许是到了大户人家做丫头的。”
    都怪他,提这茬干啥。
    王掌柜见郎君面色不好,连忙改口换了话题,“杜氏说瞧来年,并不是说瞧铺子买卖光景盈利,而是说齐少修明年参加童试……”
    岑越已经没兴趣听齐少修考不考试了,就是考中也不关他的事。王掌柜察言观色,知道郎君不爱听,便不说了,只是心里自责,好端端的,他提那档子事干什么。
    后来说完正事就散了,照旧留王掌柜住一夜明日再走。
    岑越吃饭时叹了一声气,圆月坐在宝宝椅上,看阿爹,岑越是收拾了心情,笑了下,给圆月喂蛋羹,“阿爹不跑神了,啊呜张大嘴吃饭了。”
    圆月啊的一声乖乖的。
    阿爹怎么不高兴呀。
    “汪~”圆月哄阿爹。
    岑越便笑,也汪了一声。
    他们住在小地方,田间地头,身边都是底层百姓,地里刨食,光景不好了,那就想办法,要是缝缝补补囫囵填肚子都过不去,那就到了最糟的时候,卖儿卖女了。
    这世道——
    “三少爷回来了!郎君,车队回来了。”赵婶是从外头跑着回来的,气都没喘匀,她在周村买豆腐,那村子离村口近,远远瞧见队伍就回来报信的。
    岑越握着勺子的手停在了圆月嘴边。圆月圆圆的嘴,望着勺子蛋羹,看了看阿爹没动,便探着脑袋过去,自己吃。
    “你爹爹回来了。”岑越脸上有了笑了,“赵婶你快回,忙活不过来就喊人,小菊蕊红烧水备吃的。”
    都一一应是,宅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等会和爹一块吃吧?”岑越看蛋羹喂了小半碗了,这会肯定不饿了,便是给圆月戴帽子——
    圆月一看阿爹给他戴帽子可高兴了,因为这个是能出去了,扑棱着胳膊,不惦记吃了,要出门玩。
    岑越给崽裹着斗篷,抱着出门,一路走,还没到第二道院子门,就看到了阿扉、吴掌柜一行人。
    “越越!”齐少扉大步过来,是低头就要握越越的手,可越越被一只大棉花坨子占着,齐少扉低头瞧了眼‘大棉花坨子’。
    圆月从斗篷里露出个圆圆脑袋,圆圆眼睛看爹。
    “傻乎乎的。”齐少扉嘴上说,手里一把接过去抱着了,“越越,他怎么重了,真吃的跟小猪一样。”
    岑越:“……冬日里衣服厚。你怎么样?我看看。”
    齐少扉有些得意,越越还是和他天下第一好的,他没在的这段时间,臭圆月也没能占第一名去。
    “我都好,赵大夫多留我了一些时日,本来还说让我多学学的,我说我都会了,他不信,天天考我,我次次答对了,他还不放人,最后我说我要回家过年,他才作罢。”齐少扉嘟嘟囔囔说起来。
    吴掌柜在后头看的心里咋舌,在府县时,三少爷面若寒霜,天天看书练针,怎么到了郎君跟前,像是两个人一样。
    岑越便说:“真是没看出来。”他对赵大夫印象是凶巴巴的有些傲娇,不过现在想来,“他也是惜才吧。”
    “应当吧。”齐少扉一手抱着‘棉花小猪’,一手要去牵越越的手,“越越你在家中如何?”
    “都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烧了炕,我俩睡一个被窝。”
    齐少扉低头看‘棉花小猪’,羡慕神色快溢出来了。
    “他这么小,暖床肯定不如我。”
    岑越:……他们睡得是炕,烧炕了!但他只是笑,糊弄说:“是了,圆月小小的跟你不能比。”
    齐少扉得意!
    “吴掌柜梅婶,你们带孩子自便。”岑越是往回走,才想起来还有吴掌柜一家子在。
    “郎君客气了,知道的,您回吧。”
    各回各的院。
    会客院如今没人,冷冰冰的,岑越只能先让小菊喊曹罗送炭火,一会这边做好了饭,给送过去,今天先凑合凑合。
    缺了个梅香刘妈妈,真是忙不开,尤其到了过年。
    齐少扉有许多话要跟越越说,想的不成,就是去洗澡时,可怜巴巴看着越越,岑越:……心软,而后陪着一道去了洗澡间。
    可怜的圆月坐在炕上,称心摸了摸圆圆的手,给了侄儿一块拼图,说:“哥哥好久没见阿哥了,你先和姑姑玩,乖啊。”
    “噗!”圆月吐了个口水泡。
    很是不高兴。
    刚爹捏他了。
    程姨娘拿着帕子给圆月擦口水,说:“你和姑姑玩一会,阿爹爹爹就出来了。”
    这‘一会’有些时日长,就是称心都好奇,问怎么哥哥阿哥还没出来,程姨娘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多问的,别在你哥哥跟前提这个,你们乖乖玩。
    称心小大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小声和圆月说:“大人可真慢,来吧,我教你吹鸟哨,梨头也回来了,明日咱们和梨头玩,今天太晚了。”
    “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没好。”
    圆月听姑姑说圆圆你吹呀吹呀,就跟吹口水泡一样。圆月鼓着腮帮子,噗的一声,好多口水。
    “诶呀!”称心笑的倒在炕上,“让你对着这个吹,你怎么对着自己脚丫子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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