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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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月少爷真是好福气,俩爹都疼爱看重。翁大娘后来想。想完了又觉得不对,应该是三少爷看重郎君,郎君好了,平平安安的,她伺候的好,给的银子足。
    宅子又恢复往日的清静——才怪。天气暖和以后,称心每日跑来找弟弟玩,众人就笑着说不是叫弟弟,该喊侄子的,这是你小侄子。
    可小侄子那么小,称心也不大,有时候看的入神,说急了就喊弟弟,圆圆弟弟。
    起名字时,岑越光顾着念圆月弯刀,后来称心叫弟弟,有一次脱口而出月月弟弟——
    大人们愣了下,吓得称心以为说错了话。岑越说不怪称心的,儿子小名跟他名字撞了音,不过这会叫圆月,孩子知道叫自己,岑越也不想另起了。
    齐少扉还说:“月好的,跟着你字,孩子像你好。”
    夫夫俩不在意这个,这事就过去了。只是称心可能被俩位姨娘教过了,在之后哪怕是情急之下叫弟弟,也从没叫过月月弟弟,喊得是圆圆弟弟。
    倒是可爱。
    一晃眼,到了五月。今年不知为何,天气迟迟热不起来,五月多了,雨水还是很充沛,淅淅沥沥下着雨,庄稼人看着田地里的麦穗,是发愁的叹气声一天比一天大。
    去年二苗帮岑越种的二亩麦子长得也还行,毕竟是空间里的麦子种,只是冬日寒冷,种子御寒属性不成,加上入春以来下雨不提,到了五月快入夏了,还是雨水充沛。
    地头是泥泞的水洼,麦穗被雨水打下来,糟蹋了一些。
    庄稼如此,今年的草莓也是——第一批长得不是很好很多,岑越算了下,要到六月份了,幸好草莓只卖贵族阶级,受影响不大的。
    只是六月份走货的话,天气炎热,肯定是他去送。
    一直拖到五月最后一天,还是在下雨,但说来奇怪,一进六月,立马晴了,庄稼汉有的心急不敢等,说赶紧收。有的则是想着再晒晒,不晒不行啊,那雨水泡过的,总要晒一晒才好。
    反正各家按自己家的办。
    连着好几日大太阳。姜二苗带着车夫们下田收拾泡烂、坏掉的草莓,过了一遍,心里也有数,今年有多少能卖。
    之后就是大晴天,温度骤然上升,到了六月中时,草莓个个开始红了起来,岑越不再等了,开始装车,这次他只送六车草莓过去。
    “这送货有姜老板就成了,郎君小少爷还小,您就这么忍心——”刘妈妈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少扉打断了。
    “再给我添一碗饭。”齐少扉道。
    刘妈妈便端着碗去盛饭了,只是三少爷是不爱她说这个——但她也没说旁的啊,都是为了郎君的好话,那出一趟院门这么远,孩子才四个多月大,这般辛苦干嘛,宅子里有的是人……
    齐少扉给越越夹了一筷子清爽的菜,说:“家里有两位姨娘,她们照看称心长大,称心还是不足月生下来的,现如今也健健康康,她们养孩子有经验的。”
    “还有刘妈妈赵婶。”
    “越越,你心里别有顾虑,那臭小子是个有的吃就乖的孩子。”
    岑越知道阿扉刚才为何生气,因为刘妈妈说他‘忍心丢下圆月’,像是他做阿爹的没责任心一般,他其实心里也有些恼火的,这会六月低了,出发过去就是盛暑,即便是有冰,可难保万无一失。
    他有空间这事没法给外人说的。
    北雁郡城的权贵,就是林府一个管家都能敲打他,他们觉得一个果子的事,但万一人家不乐意,轻飘飘说两句,有的是底下人帮忙料理的,他们如何办?
    这摊生意都不要了吗。
    “要不,这次我一人去,你留在家里看孩子——”岑越跟阿扉说。
    齐少扉刚还挺稳重的,这会听越越要留下他,顿时炸毛开了,不可置信看向越越,一副‘你无情抛弃我我好难过伤心’模样,可怜巴巴。
    岑越:“……”不会又要哭了吧?
    “走走走,一道去。”
    齐少扉立即扬着笑脸,“越越跟阿扉果然是天下第一好,其他的都排第二。”
    “……你干脆指名道姓圆月算了。”
    齐少扉挑了下眉,一派俊俏风流得意相,他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48:再说一遍,越越对阿扉那是天下第一好的【骄傲.jpg
    第100章 北安伯100
    岑越要出门走货时,圆月才刚刚四个月,原本说要办的百日宴,因为今年气候有变——庄稼汉六月才收的田。
    五月几乎没晴几日,天天淅淅沥沥的小雨。
    因此这百日宴是不太合适,岑越想着往后挪一挪算了,幸好办了满月,这会也没什么。
    老话说,三翻六坐九爬爬。
    圆月是个秀气文静的小男孩,其实在岑越肚子里时就能感受到,不怎么活泼的,生下来后月子里时,饿了拉了尿了,便哭,其他时候就乖乖睡觉。
    出了月子,小孩子有些精神头,睡眠没那么长了的时候,好奇到处看,谁抱都乖,可到了岑越怀里时,会趴在阿爹怀里胸口那儿——
    岑越一度有些尴尬,但还好,他家崽不是找奶喝。
    宅子里上下都爱小少爷。
    等圆月长到三个月会翻身的时候,这会其实有点粘人,认人了,俩爹中,岑越凭良心说,带崽多的是齐少扉,但圆月粘他了些。
    软软香香白白的一团,夜里睡觉时会躺在他的臂弯里,模样长得俊秀,眼睛随着他略圆一些,看起来特别可爱,会巴巴看着他不眨眼——
    这点像大崽。
    阿扉卖萌卖惨的时候就是如此。岑越那时候心软的一塌糊涂,摸摸圆月的小手,哄着讲睡前故事,逗着圆月玩一会。
    齐少扉就在旁边一脸醋意的蹭听,等圆月睡了,便抱着移到了婴儿床上,自己上了炕,悄悄摸摸的说:“他也听不懂的,跟他说白浪费了。”
    “……你听的懂,跟你说不浪费?”岑越轻笑小声问回来。
    齐少扉连连点头,对嘛对嘛,越越了解他。
    六月十日时,岑越带了六车草莓出发,没带寒瓜,今年寒瓜也晚了一些,他不想再拖了。圆月林姨娘抱着,岑越走的时候,圆月像是知道什么似得,一番往日的乖巧,伸着胳膊像只扑棱蛾子一样,让阿爹抱抱他。
    岑越心软,抱了又抱,在怀里掂了掂,笑着逗圆月,“圆月在家吃饭睡觉,阿爹和爹爹回来了,给圆月带玩具好不好?”
    圆月不会说话,咿咿呀呀的,两条小胳膊缠着阿爹脖子。
    齐少扉在旁边捏了捏儿子手指头,圆月就去看爹,瘪了瘪嘴,扭头咿咿呀呀跟阿爹告状,齐少扉在旁笑说:“知道告状了。”
    再是不舍,还得走。
    岑越摸了摸崽的脑袋,亲了口,“阿爹和爹爹也想圆月,回来就见到了。”他把孩子给了林姨娘。
    林姨娘抱着小少爷,满是郑重说:“郎君放心,小少爷我会好好照看的。”
    “家里还有刘妈妈赵婶——”岑越想跟林姨娘说担子也不用太重,可到底是私心,“就跟我在时一般就好了。”
    “他很乖的。”
    圆月喝多少奶,什么时候睡觉,刘妈妈都晓得的。梅香和邹长青六月底顺吴掌柜的车回府县。
    岑越想着要是顺利,这次只带了六车祸,送完草莓就回,如此一来回,七月初就能到了,如此只差了几日,家里留一位大夫,岑越还是放心许多的。
    因此不再耽搁,岑越看了眼阿扉,两人一道走了。
    林姨娘差点没抱住小少爷,小少爷一看郎君三少爷走,是探着身子要扑,她忙抱好,哄着小少爷别的玩,“咱们去跟称心姑姑玩好不好?”
    圆月咿呀喊,而后哭了起来。
    岑越一听,脚步一顿,而后加急了脚步快走,跟逃一般,出去时,才发现阿扉牵着他的手,岑越侧耳,不知道圆月还哭没哭,听不见了。
    “他哭两声就不哭了。”齐少扉说。
    岑越嗯了声,再看车队都等着他,不再多说,“上车,走吧。”
    两人上了车,车上,岑越跟阿扉说:“还是要多调教几个人,我听圆月哭,其实心里有些不舍得,他还是太小了。”
    齐少扉还未说什么,便听越越又说:“其实一年到头,我就出两次货,也不算多占时间……”
    “越越。”齐少扉握着越越的手,“你只是还没适应。”
    “我知道。”
    岑越做了阿爹,现在体会到家庭责任了。以前他和阿扉玩玩闹闹,那真是谈恋爱,现如今还要顾及孩子的。别说他,阿扉也是一般,新手爸爸,从月子里就开始学,如何热牛奶如何喂奶,如何换尿布,如何换衣裳,给圆月洗澡,包括拍奶嗝、哄睡这些。
    车里气氛有些低。
    齐少扉便玩笑说:“那个臭小子,光记得阿爹,我走时也没理我。”
    “他也是想你的,还没反应过来。”岑越也笑了,又说:“有点傻乎乎的,这点像你。”
    “越越,你这话就不符了,我明明很聪明的。”齐少扉辩驳。
    岑越:“傻乎乎这点肯定不像我,就是像你!”
    齐少扉便笑的不成,像他像他。
    俩人都是想崽的,如何能不想,只能说说话笑一笑,岔开了思绪,等走上几天,适应了,就好多了。
    这次是赶路,花了八日时间,赶在城门关前进了,照旧先住店。
    酒店的小伙计一看来人,立马上前,先喊:“岑老板,齐举人你们来了啊,今年晚了许多,各府都派人来问了好几遍了。”
    “今年开年以来雪多雨水多,天气冷,草莓种不了。”岑越说了两句,“老规矩,热水,吃食,要肉。”
    伙计可开心了,忙道懂,还收了岑老板给的跑腿钱。
    店里掌柜的出来迎,给岑老板留的客房没人动,照旧那一间,岑越却说:“有没有一楼的?一楼找个雅间大一些。”
    “有倒是有,就是吵了点。”
    “没事,安排把。货搬到我屋子里。”
    掌柜给安排后,让伙计再去擦洗一遍。岑越和齐少扉先去了澡间,两人是一个单独间,擦洗擦洗换了衣裳,出来就能吃饭了。
    车夫们陆陆续续也洗了澡坐在大堂。
    饭菜都是肉,天气热,一路赶路人也辛苦,因此到了地方,顿顿荤腥的,贴贴油水。车夫们的菜老规矩,都不是盘子精巧的,拿着大碗装,什么酱肘子剁成块、土豆烧鸡、指头厚的肥肉煸一煸,成了外头焦黄,再用蒜苗爆炒……
    爱吃米的上米,爱吃馍上馍,全是油水。
    也就第一日这么吃,之后荤素搭配了。
    岑越和齐少扉那桌吃的清淡素雅,也有肉,是一道花椒鸡,凉拌的,吃到嘴里麻麻的,辣度减半的,齐少扉还挺爱吃,用这个下了一碗米。
    吃的差不多了,岑越喝了口茶水,问掌柜的,今年可是有什么稀奇事?
    掌柜的本是站在柜台里,一听岑老板问话,面上笑呵呵的,心里想,这岑老板肯定是注意到了,他家伙计欲言又止模样,倒是能沉住气,这会才问。
    伙计早憋不住了,这会过去,一边给添热茶,一边说:“岑老板你们不知道,今年北雁郡城五月时,也有草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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