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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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二苗当即点头,“他来晚了,这我一家的货两卖不太好吧,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地方的,我一外来的,就怕惹恼了人,人家联手坑我一人。”
    “也是。”岑越点了点头。如今他们利益轻,即便是死对头,到时候两人互相许了利,调转矛头对二苗,也不是不成的。
    除非他们产业利润大到,大商贾为了利润眼红,真动起手来,这样二苗才是最安全的,那时候地位就变一变了……
    现如今齐家果园还是个小孩子,再长长。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46:越越夸我,越越夸夸大崽嘛~【打滚
    第98章 北安伯98
    二苗回来了,岑越很是高兴,是说不完的话,他说二苗走后,家里发生的事情,一是梅香和邹长青。二是吴掌柜的孙儿梨头来看病。
    “我早上看见了,还心想谁家娃娃,小脸乖乖的,就是身子骨单薄。”姜二苗看了也心疼,这孩子太瘦了,他没敢说旁的,避讳开来。
    “梅香和邹大夫?那可真好,到时候能喝喜酒了。”
    晌午四人坐在一起吃锅子,姜二苗爱吃麻辣口的,口重,跟岑越能吃到一起,寇长峰是杂食——什么都能吃,什么都不忌口。
    饭桌上,齐少扉是饮食清淡,略有讲究一些——以前小时候受教育是食不言,后来病了,跟越越一道过日子吃饭,怎么自在舒服怎么来,现如今即便是病好了,也没回到过去的‘板板正正’上,饭桌上也聊天。
    姜二苗则说一路北上的事情,昨日回来天色不早,吃过饭,洗漱后,草草说了几句,都没细说,岑越体谅这两口子辛苦,让早早睡去。
    这不今日睡到日上三竿。很是正常。
    出门在外处处不便,尤其是冬日大雪,能借宿的借宿,有时候路记错了走了冤枉路,耽搁在外头过夜——
    “幸好有大黑,我们拢着火堆取暖,不敢睡踏实,就怕一个不留神睡着了,冻死人了。”姜二苗说。
    这一路很是艰难。
    姜二苗不提这些辛苦,他觉得累是累点,但真的好玩,精神头很好,接着说:“去的时候是麻烦些,走错路的,还要调头,回来就快了,我们都记下了路,画了地图。”
    光靠脑子记,那可不成,还得用笔。
    姜二苗是越做买卖,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当初小越哥让他识字、计算、绘图,是用心良苦,看的远。
    “去长山郡路上要翻山吗?”岑越问。
    姜二苗说:“有山,那山是长的,靠在跟西牧国那儿方向一侧,我们去的路上直来直往,没啥山,就是有一些小的,很小的,绕一绕就过去了,要是载着货还要翻大山,那可不成,太麻烦不说,骡子马也不见得能走……”
    岑越听着二苗说地里特征、气候温度,在脑中勾勒大盛的版图,大盛都城地处中间略偏南一些,听牛师傅说还有运河可乘船去,他们北雁郡是略北方,长山郡那就是正宗北方。
    地势都是平原多,山脉有,但郡城中心位置都比较平缓,像他们的桃花乡也有山,那山秀气的,就跟塬差不多。
    再过去极北方就是别的国家了。
    “我本来要一百文一斤的新鲜果子,起初还怕卖不出去的,结果挺好卖的,我觉得那边百姓还挺有钱。”姜二苗说。
    岑越道:“来买你果子的肯定不是底层百姓,底层百姓光糊口了,果子不是必需品,那边虽是寒冷,应该有他们自己赚钱的东西。”
    “对对,后来我打听东陵老板,听到人家跟西牧国做买卖,西牧国的羊皮子很多,但长山郡那边的深山很多珍宝。”
    寇长峰以前是猎户,此时便说:“要是深山,山里的东西是吃不完的。”
    “什么鹿茸、灵芝、人参、雪莲,我都记不清了,反正听那伙计聊起来,说这些东西要是得了,拉出去卖都是上千金,还有那熊掌,我还没见过熊呢。”
    琙一析——
    “伙计说完,又说,咱们的新鲜苹果看着也好,我一听就知道,咱们的苹果,在长山郡尤其是冬日,那也是稀罕物,尤其还能放,所以一百文不贵的,我还想,那东陵老板肯定是低价从我手里买了货,转手卖到旁处……”
    这是肯定的,人家就挣得这个差钱。
    姜二苗只是好奇,“小越哥,你说东陵老板能卖多少钱一斤?”
    “起码两倍三倍吧?”岑越拿不住,不过听二苗说的,那位东陵老板是大商贾,家里世代经商,为人手段软硬皆施的油滑,卖二倍肯定不止。
    “还是别打听了,你打听完要是多了,心里难受。”
    姜二苗点了点头,“是难受,但该打听还是要打听,这个亏我记下了。”他怕小越哥生气,忙补充说:“实力不如人前,我是不会乱来的。”
    “我信你。”岑越其实没生气,他和二苗是朋友,两人性格有相似的地方,自然也有不一样的,做事下决定哪能都一样。
    他信二苗有分寸,再说旁边还有寇长峰在。
    一顿饭吃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后头姜二苗不说买卖的事,而是眼巴巴羡慕的看小越哥,“小越哥,宝宝看着好像大了些。”
    “……我穿的新衣,今年刘妈妈新做的,这你都能看出我肚子大了?!”岑越其实不爱别人关注他的肚子,有种诡异的感觉,毕竟现代教育深入,男人怎么能怀孕嘛!
    即便是现在怀了,也接受了,可每次看到肚皮一天天隆起,真的怪怪的。
    姜二苗实诚的点头,羡慕语气,“我要是也怀了就好了,娃娃一天天的大,很快就要生了吧?我算过了,三月多生,真好。”
    “是快了,二月中。”齐少扉答的。
    夫郎怀孕和妇人不一样,妇人是坐满了九个月,足月生,而夫郎则是早早提前半个月左右。
    姜二苗一听转头又高兴起来,“这般好,我就说卖完货早早回来,能赶得上,看到娃娃。”
    岑越不自觉的摸着肚皮,其实他有点害怕生——
    掌心那儿动了动,岑越一愣,仔细感受了下,又动了下,不由眉宇间的担忧,一下子化开了,有点笑意。
    齐少扉其实留心着越越,他知道,越越肚子越来越大,越越一直回避这个事情,是有些害怕的,这会看越越摸着肚子,挑了下眉,眉宇都是笑意,想来了然,“是不是孩子动了?”
    “刚动了两下。”岑越语气也柔和了。
    自从怀孕以来,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存在感其实没多少——主要是岑越口味的变化,提醒他在怀孕,后来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也有胎动,不多,不像今日这般明显。
    好像是知道他害怕,刚才给他鼓气的。
    “谢谢你了。”岑越摸了摸肚子低声说。又给了他一下回应。
    还怪好玩的。
    齐少扉看的眼巴巴眼红。
    对面的姜二苗也是羡慕,就差流口水了,说好了一道怀孕生娃娃的,他这肚子——也不能怪他,可能还是睡得少了。
    “小越哥,下午盘完账我和长峰就回去睡了。”
    岑越:“在我这儿多方便,你回去的话,屋里冷的——”
    “不冷不冷,长峰一身火气,一点都不冷。”姜二苗忙说,他想回去,在自家炕头上想睡就睡,在这儿他老觉得不好,回头梅香小菊要是收拾被褥,发现了,多臊人啊。
    岑越本来还是要留,结果看到二苗几分害臊,当下懂了,咳了下,“那让赵婶过去给你搭把手帮帮忙,被褥你拿这边的,你家里的肯定潮湿,还有炭火。”
    “知道了小越哥,你别跟我操心这些琐碎的了。”姜二苗虽是这般说,可脸上都是高兴,小越哥把他当自己人,关心他才这么说的。
    下午盘账,岑越把年前吴掌柜送来的最后一笔账说了,整体报了,如今算上二苗带回来的九百两——
    他们每年分成并不全分完的,还要留一些来年活动基金。
    去年的势头真的猛,第一年时,岑越没记错,光靠草莓寒瓜,两家分完有个三百多两银子,第二年经验足了四百多快五百,第三年尾添了苹果、葡萄,一下子分账利润就有九百两左右了。
    “小越哥,越来越好了,今年肯定也好。”姜二苗听完帐高兴说:“今年樱桃要下来,葡萄产量更多,还有苹果,今年路上花销也大,还有买篮子、油纸、棉被这些,不然今年多留些?”
    “我也这个意思,今年各三百,葡萄架子先换坏掉的,等来年看能不能架石料……”
    两人商量了下今年前期准备,车队如今他们家有三十辆左右,倒是能调动的开,果子都是岔开月份送的,从四月份第一批草莓开始,一直到十一月,中间七月的樱桃,八月的葡萄。
    都是有活干的。
    “小越哥,今年要是你忙不开,我去北雁郡城送草莓好了。”姜二苗说。
    岑越想了下,还是不放心,“我先看看,到时候再说吧。”
    “对了你买的麦子种子多少,我银——”
    “小越哥这个你就别跟我算那么清了,这种子花不了多少钱不说,你要做什么种子实验,我听不懂,别的帮不上你,这个是我心意,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姜二苗说到这儿,点了头,“肯定能成功。”
    今年他一路回来,凡是借宿住的村民,都在叹气说今年天寒,地里麦苗肯定有些伤着了。之后便是叹气。
    还有一家屋顶被雪给压塌了,好在没伤到人。
    姜二苗听完后问了,好在村里人都给搭把手,先救急,庇护上了。即便如此,姜二苗走的时候,找到那户人家,是一家子老老少少,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孩,本来是给半两银子的,一见掏了一两银子。
    人家要给他磕头,姜二苗摆手不要,觉得折福了,那家老太太跟他阿奶一般年岁,他哪里敢受着。
    老太太就问贵人是哪家的。
    姜二苗说:我们是桃花乡齐家果园的。
    他听小越哥这么喊,他也跟着喊,本来也就是借着三少爷举人名义买的田,不用交果子税,占着三少爷举人身份便利。
    那户人千恩万谢的,还要娃娃给他们磕头,姜二苗忙上了车,临走前还把空车里原是盖货的棉被给了两条——这棉被盖货,有风雪,他还给上头盖了一张油布,被子不算特别湿。
    这会姜二苗就说了借宿塌屋顶的事,“我以前就是村里一小哥儿,光顾着自己眼前,家里人饿了病了,却也帮不了多少,如今我走货卖货,见得多了,小越哥你说的话我一直记得。”
    “有多大的力,责任也就重了。”
    那会三少爷邹大夫在乡里义诊,这事他记得,是小越哥先提起来了。
    岑越拍了拍二苗肩膀,“你做的很好。”
    “嘿嘿,我也觉得。”姜二苗得了夸笑的很开了。
    出了年,还下了两场雪。岑越看这情况,“今年早批的草莓可能不成了,还得往后挪一挪。”
    “那正好越越,三月多热的时候中,你也好休息。”齐少扉道。
    岑越一想,也是,可能是老天爷这般安排。
    “开春后,可能感冒风寒的多了些,让曹罗去桃源买一些治这个的药材……”
    齐少扉点点头,懂越越意思。
    一直到二月初,还是冰天雪地积雪难消,地里麦子被积雪压着,根本没法露出苗来,庄稼汉们每日一脚泥泞去田间地头瞧瞧,再叹气苦着脸回去。
    家家户户是吃稀的多,都是杂粮,勉强填饱肚子就成,不敢多吃粮食,各个都是省着来过日子,今年肯定收成不好的……
    到了二月中,积雪融化,路上泥泞难走。
    岑越的预产期近了,就是这几日,过年时提起来害怕,如今日子临近了,他心里倒是宁静起来,反之是齐少扉一改之前看似的‘淡定’,进了二月就有些焦躁,还是背着岑越的。
    到了月中,齐少扉面上难掩,越发显露。
    岑越就奇怪,“你怎么比我还害怕起来?我都好了。”
    “没有啊,我没有害怕,真的,越越你也不要怕,生孩子没事的,有邹长青,还有我在,我有看邹叔父的千金儿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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