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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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一大黑帮的坐馆成了残疾,还被人像狗一样扔在大门口,而肇事者堂而皇之离开的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整个日本。
    可奇亚认为江屿的做法太过仁慈。
    在军队,奉行的原则向来是对待敌人就得一击致命,哪怕是牲畜也绝不能留有后患。对敌人的心慈手软,无疑是给自己埋下祸根,保不齐对方站起来扑咬一口。
    尽管堂本松面上没什么,但大家都感觉得出来,他对今日一事做法非常不满。只是一时半会儿,没人能顶替江家在日本这一块的供应链,过于斗争只会撕裂损耗严重。
    坐上车,奇亚问:“boss,事情就这么算了?”
    “外面和里面的世界不一样,不是靠谁拿的人头多就能站住脚。”江屿说,“即便是仇家,面对有利可图的长者,也该保持最基本的尊重,适可而止。”
    无论如何,往后他们有长期的合作,不管哪一方心里不服,目前也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
    车子行至半路,江屿接到江怀之打来的电话,告知他曼城警方正在打探这次行动的交易地点,已经准备和墨西哥的警方联手。
    此次惊动两国警察在江怀之的意料之外,曼城这边暂时无需担心,眼下需要处理的是如何避开墨西哥对追查。
    然而江屿一贯胜券在握的姿态,表示只要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无法对他进行抓捕。如此一来,日本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决定明早前往墨西哥。
    回到酒店已经凌晨,房间的灯还没有关。
    江屿看到床上被子拱起的小小一团,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里面的人儿微微动了动,但没探出头来。
    这小猫,竟然在等他一起睡觉。江屿心情不错地靠近,掀开被子就把脸探了过去,咬了咬她的耳垂。
    童颜身子一颤,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不禁皱眉。
    “臭死了,去洗澡。”她双手推他,闷闷地说。
    在外面没吸烟,哪来什么臭味。江屿扯开自己的衣领嗅了嗅,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他故意说:“可能是哪个女人的香水留身上了。”
    “那你还回来干嘛,全东京的酒店都满房了?”童颜心里憋着气,如果不是他花钱开房,真想骂他滚出去。
    “吃醋了?”他说就说,还不停往人脖子上蹭。
    童颜担心了一晚上,结果他在外面逍遥快活,她恼得背过身去,“才没有。”
    明显不开心了,谁知江屿也不多说,脱了衣服就去洗澡。洗完看见女孩还闷在被窝里,他跟没事人一样躺在沙发上。
    他闭着眼,在脑中一遍遍过着即将要做的事,犹豫要不要把人一起带走。送回去可能会不老实,带在身边又怕遇到危险连累到她。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地声音在房间响起,将刚眯着的人吵醒。
    童颜站在房门口,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瓶红酒,接着她从柜子上拿了一个高脚杯,又找来开瓶器自己捣鼓半天,然后往沙发上看了眼。
    他向来洗了澡只随意裹条浴巾,这会儿骤然对上一双黑眸,童颜一惊,“你醒了?”
    “闹那么大动静,生怕我没发现。”江屿看着她手中的红酒,瓶口歪歪扭扭地插着开瓶器,“你要喝酒?”
    “睡不着,喝一点。”童颜走过去,“你应该在外面喝了不少,不用管我。”
    说话酸不溜秋,配上那副娇蛮的小表情,摆明了还在闹别扭。
    “今天心情不错,陪你喝点。”江屿好笑地拿走酒瓶和杯子,熟练地开了酒。
    红色酒液倒入杯中,房里飘起淡淡的酒香。
    见人杵在面前站着不动,江屿可算哄了一句:“身上全是你嘬的印子,哪个女人见了敢往我身上扑。”
    听到这话,童颜不自觉地朝他赤裸的上半身搜寻一圈。明明来日本后俩人并没有做什么,但在此之前的吻痕和抓痕,仍暧昧的余留在他身上。
    眼底的不悦悄然化开,她快步往客厅走,“我去给你拿杯子。”
    江屿看着她踮脚从杯架取下杯子,还不忘用水冲洗一遍。
    但下一秒,俩人视线对上,她又撇着嘴,作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眼中喜悦的光芒却不能撒谎。
    赌气也这么可爱。江屿冲她挑眉,搞得人家杯子都拿不好了,掉在水池发出清脆声响。
    童颜慌张洗好杯子,过来倒上满满一杯,放到了他的手中。随后她站在他面前,拿起自己的那小半杯酒,与他轻轻碰杯。
    “干杯。”她抿了一小口,余光看见江屿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空杯子一放,若有所思地打量。
    童颜不太明白他的眼神,以为养鱼他不乐意,于是赶忙喝完杯子里的酒,倒过来给他看。
    “天亮我要去墨西哥。”男人的手放在她腰上,往怀里一扣,“你想去吗?”
    “不是要在这里待一星期吗?”童颜自然地坐到他腿上。
    “出了点意外。”
    童颜不敢探讨他的私事,她之前就说不想去,还不是被他叁言两语带了出来。
    “哦。”她继续往他的杯子里倒酒,“随便。”
    江屿盯着她的举动,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酒倒的勤快,生怕喝少了。她就一点也不关心,不在乎他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有危险。
    随便又是个什么意思。
    童颜倒满酒举了半天杯子,搞不懂他怎么一下子变了脸色,只想着把这瓶酒赶紧地喝完,他喝醉就不会折腾她一晚上了。
    心里悄悄思忖着,不料眼前的男人忽然凑上来,鼻尖蹭到了她的脸,童颜手一抖,酒撒了出来。
    瞧她紧张成这样,江屿低笑了声,握着她的手把杯子放回桌上,转而在她耳边说:“干喝没意思。”
    他眼底似乎有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童颜心里胆怯:“那……你想怎么喝?”
    “玩点小游戏。”他明目张胆地开始解她的衣扣,“划拳。”
    谁教他喝红酒划拳的?同一个酒场老手玩,那不直接喝就完事了。
    拒绝是不可能的,童颜摁住胸口的那只大手,顺着他的意思商量:“石头剪刀布可以吗?”
    江屿倒没意见,只可惜猜了四五回,女孩儿耍赖了都不带赢一局。
    接连叁杯酒下肚,肉眼可见她喝晕了头,但江屿并不打算放过。
    “酒不喝了。”他身子往后一靠,语调慢悠悠的:“我赢了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我,你赢了随便。”
    听起来自己的优势比较大,童颜应得相当爽快。然而事与愿违,对方就像是未卜先知,这么简单的游戏她也赢不了。
    命中相克。
    “问吧。”童颜有点蒙蒙的,白皙的锁骨微微泛着粉红,整个房间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唇角勾着笑,“今晚是不是想着把我灌醉,就不和你做爱了。”
    此话一出,女孩的眼神果然闪过慌乱,这话看似在问她,实则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没有啊。”她硬着头皮回答。
    只见男人点点头,继续和她玩游戏。
    心绪错乱,就更加猜不过了。
    可童颜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提及陈年旧事:“当年让我送你回国,到底为什么变卦。”
    “不是告诉过你了,大叔给了我很多钱,所以不想走了。”童颜端起他的那杯酒,喝了一小口。
    如此欲盖弥彰的举动,无疑表明她在说谎。江屿冒出火来:“所以你给他生个孩子,不愿意给我生。”
    “我……”一句话把童颜问清醒几分,她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我已经回答了,不玩了。”
    正打算离开,一条有力的胳膊从身后圈上来,童颜一屁股坐了回去。
    江屿低下头,莫名看到她眼睛变得通红,他语气变得苛刻:“不许哭。”
    到喉口的哭声咽了回去,紧接着酒劲猝不及防地涌上了头,心里的那份委屈化为了愤怒。
    “你凶什么凶!”童颜猛地拍打桌子,“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干嘛总要来问?就算我说你也不相信,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江屿没见过童颜真正喝醉酒的模样,今天算是头一回。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发起脾气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其实童颜也没想到,自己敢那么大声对他吼,此时她觉得心口跳动厉害,还又见到他眼里冷冷地笑意,顿时后悔说出口的话。
    奈何覆水难收,她只得低下头放软姿态,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对不起,我喝醉了。”
    喝醉了还知道用这招。江屿盯着她挂着泪珠的双眼,还真是楚楚可怜,让人瞧了就没了脾气,只想把人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
    见他不说话,童颜抬起头来,“如果我跟你说,我和江正诚从来没发生过实际性的关系,你信吗?”
    “我信。”酒醉吐真言,江屿答地毫不犹豫。然下一刻,他皱眉,“你还背着他玩呢。”
    “……”童颜当即明白话意,他肯定认为,她当时出轨了,偷摸和别人怀上了孩子。
    那股委屈混着酒精又涌了上来,她倏地双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唇。
    怎么什么都不记不住,老年痴呆吗?
    还是说在他眼里,她是个随便找男人上床的人?
    她咬得用力,一丝丝血腥味飘在口腔,泪水也跟着大颗颗地滚落。
    直到感受出脸上的湿润,江屿这才捏住她的腮帮挪开,定定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孩。
    “没错,我出轨了。”她望着他,声音哽咽:“更应该说我是被迫的。不仅如此,他事后不负责,我当时怀的就是这个混蛋的孩子。”
    心里突然一梗,半晌,江屿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谁,我杀了他。”
    童颜听了,忽地一笑,“真的?”
    对面的男人“嗯”了一声。
    俩人就这样凝视片晌,她漠然说了一个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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