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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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段季声音更低了:“要一两个情商低的,不会说话的,脑子特别直的,一点都不会讨好人那种。”
    既生:……
    王总:……
    王总回答得挺艰难:“我们没有这样的人啊。”哪家的会所能招聘这种人来毁自己生意啊。
    段季不强求:“那找几个演技好点的,能装成这样也行。”
    挂了电话后,段季便看到既生的脸色有些不好,段季解释:“我倒不是要找和冬树像的,说实话,她那样的,也就那一个。我意思是,人吧,其实喜欢的类型比较像。你成长过程中肯定受她的影响比较多,说不定就喜欢这样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所以才发生了一点偏差。我们得试试对不对?”
    既生不说话了,他闭上了眼,不再和段季沟通。虽然段季这药方开得有些太凶了,但如果有用的话,既生也愿意试试。
    他想当个普通人,不想当个也许会被姐姐、被自己鄙夷的人。
    段季深深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是个很不错的儿童成长问题研究专家了。
    第168章 有罪判决
    那一晚上, 既生其实挺痛苦的。
    段季也很痛苦。
    王总人不错,确实找来了符合段季要求的人。
    但既生正襟危坐,和在会议室里开会没有任何差别。为了让既生能放开点, 段季拿来了不少酒,盼着既生喝多了之后,便能开始对女孩子感点兴趣,做点段季希望他做的事情。
    被王总叫过来的女孩, 按照段季的要求,穿了t恤和长裤,脸上寡淡,没有什么妆容,她们安安静静不说话,扮演不会讨好的人。
    但她们很明显对既生感兴趣, 看向既生的时候, 都眼睛亮亮的。
    王总人不坏,虽然开的会所不怎么符合要求,但招人流程十分严谨, 来的都是自愿的, 给的工资也很高, 想走的时候也不阻拦,来去自由。
    但能被这种工作诱惑的, 大多都是有心往上爬的, 他们早就打听好了所有客人的信息,盼着自己有更好的出路。
    很明显,年少有为还未婚的既生便是十分优秀的人选。
    只要既生愿意, 她们能扮演出所有他喜欢的样子。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交换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段季的想法落了空, 既生喝了酒之后,渐渐话多了起来,但他仍然不靠近任何一个女孩,而是紧紧拉着段季的手,开始诉说自己的童年。
    段季根本无法挣脱,为了防止既生的秘密泄露,他只能让那些女孩出去了,自己陪着既生。
    那些女孩出去的时候颇为遗憾,看向既生牵着段季的手,她们眼神别有深意。
    但这时候的段季还不知道。
    他只觉得头大。
    他被迫去倾听关于冬树的一切,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即使在很多人眼里,冬树是一个过于刚直、甚至有些讨厌的人,但在既生眼中,她是年少时的光,和分别多年里,他能艰难活着的所有依靠。
    既生的酒越喝越多,拉着段季的手越来越紧,眼神却越来越清明。
    酒壮怂人胆,他眼睛几乎要发光了,在昏暗暧昧的房间中,坦然认清了自己,并承认了一切罪行。
    “我有罪,”他宣布:“但我并没有错。”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爱上她,并不是一件邪恶的事情。”
    “是我懦弱,”他包揽了所有的判决:“如果没有她,我根本活不下来。我还想继续活着,所以我只能爱着她,这根本没有选择。”
    “并且,”他思考着,自甘堕落将自己与所有人对比:“我能给她我的所有。我比封年厉害,能解决她遇到的所有问题,我能陪伴她很久很久,我现在就能将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部赠送给她。没有人,能和我一样对她这么好。”
    他说得越多,越是证明了自己爱上姐姐的合理性。
    段季已经开始昏头昏脑了,他几乎被既生说服了,只能昏昏地点了头:“你说得对。”
    因此,段季完全忽视了既生口中的漏洞:他所说的,全都是自己有多少爱她,而从未提及她会爱他的可能性。
    他不敢奢想这样的事情。
    那便罢了。
    那天晚上,既生和段季在包间里睡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王总第二天到的时候,只看到两个在沙发上睡得皱巴巴的男人。
    王总已经从昨夜被赶出来的女孩口中听到了一个添油加醋的故事。
    女孩们说,江总喝多了之后,便一直拉着段总的手不舍松开,眼神欲泣,说着一些她们听不懂的往事。而段总似乎有所顾忌,因此将她们赶出。
    因为工作的关系,王总对所有的性取向都十分包容。
    他看向了段季,眼神暧昧:“段总发达了啊。”
    段季:?
    他的思维略微有些迟钝,但毕竟见多识广,立刻看懂了王总眼神中的内容,段季觉得受到了羞辱,加上昨晚的疲惫,让他有些失控,撕心裂肺一般喊起来:“发达你奶奶个腿!”
    但既生已经恢复了正常,即使穿着皱巴得像是咸鱼一样的西装,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但他仍然十分得体:“多谢王总了。”
    然后,他拉着段季的衣袖,将发疯的段季扯了出去。
    到了车上
    panpan
    ,段季仍然余怒未消,觉得王总是个十足的智障。但既生看向了窗外,满脸大彻大悟一般的表情。
    他认清并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从此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不会再因此感到畏惧。
    但至于之后做什么,他没有任何想法。
    他不奢求没有过的东西,就像他的右腿,记忆中从没有健全的记忆。现在更为昂贵的东西,他也不敢奢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认识现实,接受现实,就是目前他能做到的一切了。
    这一夜的兵荒马乱,冬树并不知晓。
    既生痛苦的心路历程,以及段季对王总生出的崭新仇恨,她也不知道。
    既生发生极大变化的那一天,在冬树眼中,是很寻常的一天,她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并且获得了进展,因此全心全意地为了这件事感到了高兴。
    每个主要演员的单独照片都拍好了,现在正在做后期。根据谷导妻子李老师的建议,现在后期出了三版效果图。
    李老师和冬树一起看过之后,从里面选择了最合适的一版色调,在这个基础上微调,然后进行人物的布局和光线处理。
    海报做得差不多的时候,冬树召集了所有人一起来评估,果然又发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
    媚媚最为细心,甚至发现了其中衣服褶皱痕迹不自然导致布料色泽不均匀的问题,这些问题被反馈给后期后,进行了最终的修改。
    最后,冬树将最终稿发送给了电影节官方。
    这些海报在官网进行公布,电影的热潮还在继续,因此很多人专程来电影节官网查看并下载了海报图片。
    几天下来,《山河草木》的图片下载量比《争雄》高出了很多。
    下载量的数字并不容易察觉,但没多久也被人发现,然后被一些观众截图发了微博,没有评论什么,但和票房数字明晃晃的对比,很是惊人。
    电影上映时,观众们便已经意识到存在假票房的事情。这事和观众没什么关系,但票房是观众观影选择的体现,这样强行装作观众、代替观众说话的行为,多少让人有些不爽了。
    当天下午,组委会便紧急修复了能查看下载量的bug。
    杜导这几天有些乏累,不怎么出门了,他实在是有些累了,拍完了电影,结果遇到了冬树的电影也上映。
    找到了能抹黑她的方法,结果被光明正大地威胁。
    票房数字好不容易做了遮掩,却被人隐隐发现了真实的观影情况。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之前他还发誓,只要和她一起被提名的奖项,他一定要全部拿到,压制她一头。
    但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打自己的脸。
    他能混到今天这步,肯定不是一直这样猖狂的,年轻时在一些人面前,他也是能屈能伸。只是站在高位久了,他便忘了低头的感觉了。
    他脖子梗住了,微微低下一点,便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和满脸的滚烫灼热。
    组委会那边和杜导的关系都挺好,他们地位并不会相差太多,因此有些建议也能委婉说出。
    他们隐晦地建议,杜导现在的情况,其实不合适去领取那么多奖项。
    比如说,最佳女主角。
    谢清卉的戏份太多,表演实在太过精彩。而杜导电影中,名义上的女主角也只是将军的小妾,虽然人设是凛然大义,其实也只是因为将军的决策而行动而已,即使在去世的高光戏份中,也更像是将军的背景板。
    这样的女主角,压不过谢清卉。
    评委们如果为了和杜导的交情昧心选了《争雄》的女主演为最佳女主角,他们很怕之后被观众抨击。
    没那么好的是可以得奖的,但如果真正好的,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话,电影节也失去了权威性。
    他们可以不在乎正义,不在乎公平,不在乎事实,但他们在意自己的风评和权威。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和杜导说了类似的事情,他们都不是谢冬树派来的,却隐约透露了想让他们握手言和的意思。
    杜导曾经想过有一天,谢冬树会来求和,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有很多人来想让他们和好了。
    一种十分强烈的挫败感,让杜导有了一种感冒的感觉。他鼻子有些塞,说话声音沙哑。面对电话里小心翼翼希望他和谢冬树了结纠葛的建议,他只是沙哑着回应:“让她自己来说。”
    他还抱着些幻想,如果她真的打了电话来,道了歉,说想要和好的话,那么他还是愿意原谅她,甚至愿意将一些奖项让给她的。
    但当那些人告诉了冬树,希望她去和杜导说说好话的时候,她倒是十分震惊了。
    之前情况艰难的时候,她都未曾想过求和,那么现在,很明显她处于了优势,所以这些人又怎么认为她愿意去主动开口呢?
    对于此事,她只有一个回答:“不可能。”
    她的回答一如既往得不留情面,一如既往得让人感到气急,但之前那些人还能想办法治治她,现在却只能无可奈何了。
    杜导心中怀着一丝自己都知道可能性不大的期待,他等了挺久的,但是没有等来一个电话。
    即使仍然愿意多做会儿美梦,他也慢慢清醒。
    他穿着重金定制的丝绸睡衣,坐在卧室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遍布皱纹的脸。
    也许,他是真的老了吧。
    杜导这样想着,头仍然昂着,但后背却隐隐塌下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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