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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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可笑。
    所以她前世她一尸两命,是她识人不清,她死得不冤。
    晏姝痛定思痛,决定这一世好好谋划。
    虽然世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她却偏偏要体会一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哪怕成为孤家寡人,至少也可以让自己活得随心所欲。
    “你们都退下。”晏姝抬手,缓缓走到凤榻前坐了下来。
    “是。”冷嬷嬷带着人退了出去。
    青雉奉上茶水,什么都没说,跟着退了出去。
    娘娘最近情绪不太好,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青雉能感觉得出来。
    娘娘自打封后大典之后,身上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却莫名的让人心疼。
    心疼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以前没有过的威压。
    像是突然间摒弃了七情六欲,变得什么都不在乎了,有种豁出去的决绝。
    “容隐。”晏姝开口。
    黑衣身影凭空出现,单膝跪在眼前,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容貌。
    晏姝目光落在他头顶,眼底浮现某种怀念的光泽。
    容隐才二十二岁,他们却朝夕相伴了九年。
    曾经玄隐殿最出色的影卫,天赋极高,韧性极强,十三岁就拿下了影卫之王的称号。
    那一年,也正好是晏姝进玄隐殿训练的第一年。
    五年出殿,他从此跟在她的身边贴身保护,岁月一晃,当初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青年。
    待在暗处时始终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却每每在她开口时及时出现,始终不曾分开过似的。
    “容隐。”晏姝抬手,慢慢抚上他的头顶,“本宫选择的这条路,你觉得对吗?”
    “主子的选择一定是对的。”容隐声音低沉恭敬,带着一种旁人不理解的虔诚,“没有人可以阻挡主子的脚步。”
    晏姝闻言,细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你说得对。”
    没人可以阻止她的脚步,她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身姿挺拔矫健的青年温顺跪在面前,向来挺拔不驯的脊背微弯,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了自己的臣服和忠诚。
    骄傲而不屈的影卫之王,一旦择了愿意效忠的主子,必将自己身心全部奉上,心甘情愿为之生,为之死。
    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忠诚永不褪色。
    第33章 对云氏的愤怒
    哪怕白天不欢而散,晚间夜容煊还是来到了凤仪宫。
    在御书房待了半日,滚滚发酵的怒火在肺腑间燃烧了一遍又一遍,经过再三利弊权衡之后,终于被强行压制下来。
    不得不说,夜容煊拥有这么好的忍耐力,得归功于从小到大被其他皇子欺辱打压的经历。
    若是在三年前,他应该会更能忍一些。
    只是这两三年来被晏姝宠坏了,脾气见长,自尊心也比以前强了许多,以至于很多时候,已经不太能忍受来自旁人的敌意和脾气。
    尤其他现在已贵为一国之君。
    父皇在位时,他以为一国之君高不可攀,每次见着父皇,他都只能跪着说话,连头都不敢抬。
    所以当他自己做了皇帝,就以为所有人都得跪在他面前,视他如天。
    他以为他可以决定天下所有人的命运。
    甚至当他登基之后,他还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考虑,到底要不要立晏姝为皇后。
    最后事实给了他响亮的一记耳光。
    并不是所有帝王都是高不可攀的,他这个靠着晏姝上位的皇帝,在文武大臣面前没有一点说话的分量。
    当丞相在朝堂上提议册封皇后时,没有人提出反对——就算有人心里反对,嘴上也不敢说出来。
    哦不,景王和武王提出了异议。
    他们说晏姝精于算计,跟贤惠宽容不沾边,不适合母仪天下。
    他们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的皇位都是靠晏姝得来的。就算立她为后,这个皇帝也没有话语权。
    但是两位皇兄说的话,反而让夜容煊改变了想法。
    他们反对晏姝为后,就是不希望晏姝继续帮他,他们想让他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于是夜容煊才意识到,登上皇位不代表他已经成功。
    他还是需要晏姝,暂时也离不开晏姝。
    坐在御书房里半日,夜容煊冷静地把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经历都回忆了一遍,最后告诉自己,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他只有掌握实权,才能把昔日那些欺辱他的人都踩在脚底,才能一言九鼎,让人听从。
    而为了这个权力,忍一时委屈不算什么。
    只是忍耐不代表不生气。
    夜容煊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痛让他心情阴郁。
    半日时间,挨打的半边脸已经肿高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上了药膏也只能稍微消肿。
    每到用膳和喝茶时间,牵扯到脸颊和牙龈的剧痛会让夜容煊升起短暂的暴怒。
    震怒之余,他心里也忍不住纳闷,晏姝究竟哪来的这么大手劲?
    在边关待了几年,无非是握握兵器,练练防身之术,难不成她还真的练成了绝世武功?
    这根本不可能。
    登基之前那三年里,他们经常接触,尤其是后来的两年。
    不能说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但晏姝一心为他筹谋布局,他们隔三差五就会见面,一呆就会呆上半天或者一整天。
    夜容煊从未见过晏姝刻意舞刀弄棒。
    小心翼翼地轻抚肿高的脸颊,夜容煊掩去面上和眼底所有阴郁情绪,坐着御辇抵达凤仪宫。
    在宫门外落辇,他起身理了理龙袍,跨进宫门。
    没有人通报,也不需要通报。
    因为皇后根本不会出来迎接他。
    说起来,晏姝还从未在他面前行过跪拜大礼。
    夜容煊无端想到这个问题,在心里给晏姝加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皇上万安。”青雉从殿内走出来,恭敬地朝皇上行礼,“娘娘正在沐浴。”
    “朕进去看看。”
    “皇后娘娘说不许打扰。”青雉拦在皇帝面前,低着头,姿态恭敬却坚定,“请皇上恕罪。”
    夜容煊冷冷地看着她。
    青雉眉眼低垂,看不见他的眼神,自然也不惧怕他的怒意。
    好在夜容煊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转头看着天边月牙儿,他有些无奈地苦笑:“皇后还在生朕的气,朕知道,不怪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皇后娘娘影响,青雉此时只觉得夜容煊这句话太过虚伪,言不由衷,听起来特别像豺狼的伪装。
    “皇后娘娘以前脾气很好。”青雉眉头微拧,面上浮现担忧之色,“近来不知怎么了,经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夜容煊转头看向她:“你也不知道皇后为何不开心?”
    “奴婢猜测着可能是因为初进宫,皇后娘娘没有安全感。”青雉胡扯一通,“娘娘一心扑在皇上身上,所以才总是患得患失,皇上不要跟皇后娘娘生气好不好?”
    夜容煊心头微动。
    因为初进宫,所以才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虽然患得患失不符合晏姝的作风,但谁都有第一次,或许青雉说的是对的。
    “朕没有跟她生气。”夜容煊轻轻叹了口气,“朕只是觉得姝儿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忍不住担心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挑拨离间。”
    青雉也跟着叹气:“皇后娘娘心情不好,我们做奴婢的也总是担心。”
    “青雉。”夜容煊目光落在她头顶,“最近没有什么人接触皇后吧?”
    青雉茫然地摇头:“没有啊。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晏家那位二姑娘,还有护国公夫人……不过护国公夫人每次见到皇后娘娘都没好脸色,冷嘲热讽都成了习惯。”
    夜容煊缓缓点头。
    “护国公夫人每次见到皇后都跟见到仇人似的。”青雉皱眉,“以前也是,主子在护国公府真是度日如年,爹不疼,娘早逝,还有一个虐待她的继母……唉。”
    最后一声叹息,听着让人心疼。
    夜容煊面上浮现愧疚之色:“是朕没做好,让她受了委屈。”
    “奴婢猜测着皇后的暴躁脾气可能跟国公夫人有关。”青雉忍不住担心,“那天国公夫人进宫,曾威胁皇后娘娘,说大公子还住在国公府,皇后若敢不听话,大公子就会遭殃……奴婢觉得皇后好难。”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夜容煊神色微变,想到云氏那个跋扈的样子,确实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晏姝为什么在他面前提都不提一句?
    难道她不相信他会替她出头?
    “老奴参见皇上。”严嬷嬷跨出殿门,朝皇上行礼,“皇后娘娘已沐浴结束。”
    夜容煊回神,威严地看她一眼,抬脚往里走去,心里对云氏已不由生出了不满。
    如果不是她在皇后面前口出威胁,晏姝怎么会脾气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对他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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