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道士夜仗剑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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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海角道场联席会成立时便立下了规矩,现在只能够按规矩行事了。”教谕说道:“楼近辰与我们道阁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然,他本就与我们道阁没有关系,他只是阁主故友弟子,至今未见到阁主。”海明月说道。
    教谕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辣,说道:“那我就通知道会按会规而行。”
    他说完,用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了几句话,同时将纸折成一鹤,朝空中一抛,说了一句:“至道会!”
    白鹤飞出去,海明月也离开了。
    ……
    道会对于不听劝说,不能自己摘招牌的道场,那就要由道会的人去摘,并且要将这个敢私自开道场的人逐出望海角。
    而道会里要执行这些,需要从各几个道场里抽调修士,于是没多久,便有数位修士汇聚到楼近辰的小院之中,但是好热闹的人很多,一时之间,他这小院都有点站不下去了。
    很多看热闹的人都爬在院墙上看,或者是在对面的屋顶。
    武威馆由于离道会很近,所以也在抽调修士的名单之中,道会要的是武威馆派一个人前往楼近辰这里摘牌,并没有指定要武凌来,她是跟着自己馆中的一位武师前来。
    她就在后看着一身黑衣,黑巾蒙眼,拄剑而立的楼近辰,心中有些玩味,想着当时这个人挑剑而走,不回自己的话高傲样子,不由的想:“你可想到会有现在”。
    “道场,可不是谁都能够开的。”武凌心中嘲笑着。
    “楼近辰,你私开道场,可知罪。”为首者是也在道场之中有着不小名头的一位讲郞,人称何讲郞,一身法术精湛纯粹。
    “何讲郞,让这外乡人看看望海角的法术。”有人喊道。
    何庆并没有太将楼近辰放在眼里,一个年轻人纵然有些本事,又能高到哪里去了。
    而且从望海道阁里传出来的消息,此人出身于小观,修的是炼气法。
    在他的心中,小观便代表着没有法宝,没有强力的法术,而炼气法虽是万法之源,但是炼气法在他的认知里是最为中庸的,可以从中获得不少的启示,但是却不会在修成之后拥有什么本命法。
    楼近辰抬头看天,说道:“你们这些人来我的家里,可是要拜师学法。”
    他的话一出,面前这些人先是一愣,立即呵斥起来。
    何庆手一伸,带着一丝表演的说道:“先静一静,今天我们让这个外乡人看看我们望海角的法术。”
    只见他右手在虚空里迅速的勾画起来。
    “好!”趴在院墙壁和观面屋顶的人顿时喊了起来,并鼓掌。
    他的指尖有水韵的光华在虚空里迅速的勾勒出一只头大身小的鱼相,那鱼相活灵活现。
    “去!”
    怪鱼大口一张,随之伴生的是巨浪,刹那之间一股铺天盖地般的巨浪涌扑而下,其中一只怪鱼乘浪而入,一口便要将之楼近辰吞没。
    楼近辰手指朝下,在身前迅速的画了一个圈,一团开无的元气浪漩涡迅速的出现,在那巨浪怪鱼扑下之时,他的手指将那元气漩涡拔起,化做一道龙圈风柱迎着巨浪撞了上去。
    “呼!”
    风狂涌,水四溅。
    刹那之间,巨浪和怪鱼都被风卷上了天空溃散而去。
    而几乎同时,楼近辰曲指一弹,一抹光华自指尖飞逝而出,撞入何讲郞的身中,他只觉得如受电噬,浑身激荡,整个人笔直的倒下去。
    我竟是越来越晚了,这不是好的征兆啊。
    第67章 :欲开眼界
    风卷着巨浪上天空,将之吹散,将怪鱼撕裂,化着短暂的暴雨散落下。
    原本抬头看着的人,不由的掩面低头避开雨水。
    待再抬头之时,却看到何讲郞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静悄悄,所有看热闹的人都静了下来。
    “何讲郞,何讲郞!”其他的讲郞和弟子们围着何庆大声的喊着,武凌没有围着何讲郞喊,她自觉自己怎么着也是一个少馆长,身份自不一样,而且那个讲郞又不是自家的馆中讲郞。
    不一会儿何讲郞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说道:“我没事,我没……事。”
    他一时站不起,脸色晦暗。
    不过,此正有机会,武凌上前一步,说道:“楼近辰,你这又何必呢,即使是不在望海道阁和我武威馆当讲郞,想要自己开道场,只管说一声便可,我与明月一定会为帮你去道会申请道牌的,你这样私开道场,将整个望海角道会置于何地,这让我和明月很难做的。”武凌的声音,让院中内个的人都清晰可闻。
    楼近辰微低头,那一双蒙着黑布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武凌。
    他一听这武凌的话,就知道她在卖乖,同时她将自己时时与海明月合在一起说,有自抬身份的意味。
    只听他说道:“原来是武凌姑娘,海明月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不幸,我与你不熟,你不必难做。”
    武凌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要气的窒息,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一直以来她都以朋友众多而自豪,也没有人拒绝过她,更没有人给这她这样的脸色。
    “你!”武凌手指着楼近辰,呼吸粗重,胸膛起伏的说道:“好,很好,待会不要哭就是。”
    她身边一个身穿短襟的壮硕青年,一对结实如铁的双臂在身前一拱手,说道:“武威馆下山虎,请赐教。”
    “好!”墙上的人继续鼓掌喊着,有着强烈的加油打气的意思。
    武威馆教的主要是武道,武道的修行,有很多人认为是低阶的练气士,但是自也有其优势所在,有毅力肯下苦功者,往往能够练成。
    武道讲究势与威,善近战,肉身坚硬如铁,力能扛鼎,本身的意志合于一拳一脚之中。
    抛大力沉者,修行精深,举手投足便有摧城拔山势。
    这就是武道修士,楼近辰当然遇上过武道修士,也对此了解过,念光照应之下,面前这个号称下山虎的武威馆讲郞,更是他遇过的武道修士中威势最强的一个。
    楼近辰仍然是拄剑而立,对方却再一次的说道:“你对凌小姐太不尊重了。”
    “是你太不了解她了。”楼近辰看得出来,他对于武凌有着一缕爱慕。
    “打断他的腿。”武凌已经喊了出来。
    那号称下山虎的青年应身而出,他的身体往前一伏,背脊拱起,往前一窜,双手一探,便成虎扑之势,同时嘴里发出虎啸声,便真如一只下山猛虎。
    当他扑出的那一刹那展现出的猛虎之势时,立即引得那些趴在墙上屋顶上的人再一次轰然叫好。
    楼近辰清晰的感受到那虎扑之威,更有几分山崩之势,看对方的那一双粗壮的如虎之爪,一身气血涌动,他知道,一般的法术落在他的身上,恐怕就如春风指面,即使是能够伤着他的表皮,也要被他双手撕开胸膛。
    “铮!”
    一道亮银光芒应声面出,化着一片剑影劈点而下。
    下山虎心中早已经在防备楼近辰的手中的剑,毕竟他一直拄剑而立。前面楼近辰以风法将何庆拟化出的鱼浪吹散,他自认不惧那漩涡大风,所以开声出头。
    至于楼近辰手中的剑,他自认为自己修武道,本就是近身扑杀之法,岂能怕对方的剑。
    他手双手早已经不惧凡铁斩击,双手自信往那剑影之中一抓,只要抓到了剑,那么……
    “空了!”他心中一突,剑影在他的手下消失,又骤然出现,然后这一片剑影直接斩划在他往回收的手上。
    他的手指手背的皮肤瞬间破开,另一手连忙往那剑影抓去,可是那剑影却像是早已经知道他的动作,瞬间收敛,他的左手再一次的抓了个空,紧接着又是一片剑影刺落。
    他嘴里怒吼连连,双手如虎爪连连挥抓,舞出一片幻影,然而耳中听到一声轻笑话语:“也不过如此。”
    一抹剑光如闪电一样穿透他双手舞出的乌云,刺落在他的面门,绽放出一片剑花,他只觉得上半身无处不痛,身体后仰,却又眼珠子一痛,然后便不敢动了,因为一抹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的人还维持着张手挥抓的姿势。
    整个小院内外,安静的针落可闻。
    “你的虎扑,力重而沉,却无一往无前之势,早已落入下乘!”楼近辰淡淡的说道。
    下山虎不敢吭声,缓缓的退后,他的上半身及手已经血痕斑斑,那都是剑伤痕。
    武凌脸色更加的不好,她紧握着拳头,腰间有剑,却不敢拔出来。
    楼近辰剑归鞘,他再一次的双手按剑柄拄立在那里,头微抬,以蒙着的双眼看天空。
    如此目中无人之姿,立即若来院中一位讲郞的暴怒。
    “六合馆,烈火枪,请赐教。”这是一个中年人,手中丈二长枪,往前一摆,枪尖抖动。
    “好,烈火枪终于出手了。”墙头趴着的人,再一次的叫好,这个烈火枪显然有着不小的威望。
    中年人没有多说什么,手中长枪的枪尖转动,竟在枪尖如崩裂开来,化为十余柄,同时枪尖的红缨在转动之中,化为一片火焰,楼近辰感觉到了,这一杆枪不是凡枪,那红缨与枪之中更是蕴含着强烈的火性。
    这人也是武道修士,但是却比起刚刚武威馆的下山虎要强势得多,周身气机浑圆成一只整体,手中长枪更是刚中有柔,人枪合一之下,逼出枪中火性。
    楼近辰拄剑站在那里,像是根本就没有看他,任由他抖动长枪,凝聚着最强烈的气势。
    “哈!”一声大呵声中,长枪化做一片枪芒将楼近辰罩入其中。
    “好!”众人大呼。
    “铮!”
    剑鸣乍起,同时之间,大家都看到一抹寒光自枪芒之下那间不容发的空隙之中钻了出来,瞬间出现了烈火枪的侧面,银光一闪即退,大家再看清之时,楼近辰已经退回原处,而烈火枪的发髻才还在空中抛飞,嗒的一声落在地上。
    走斜打边,避敌锋芒攻其必救。
    小院内外,再一次的安静,众人愕然。
    头发有时候代表着头,这表示若是楼近辰下了杀手,此时滚落在地的就是他的头颅。
    烈火枪脸色铁青的伸手摸了一下头顶,那里已经一片光秃。
    他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随着他的走,其他的讲郞也转身离开,他们自认无法战胜楼近辰,不想硬上丢脸。
    这些道场讲郞们离开,但是看热闹的却仍然没有离开,反而有越聚越多的势头。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声的问道:“那个瞎子,你修的是什么道,剑术竟如此凌厉。”
    杨大掌柜也在人群之中看着,他主要是担心自己的孙女,但是在看到楼近辰三场比斗,次次皆不同,却又次次相同的无一合之敌,心中激荡,暗道:“当真是好本事,若是能够承受住道会的摘牌,定能名扬望海角。”
    “不过,刚才那三个只是小道场讲郞和场主,待那些中大道场的人来到,他是否还能够立得住呢。”
    这时,又有几个人问楼近辰的名字,问他来历。
    楼近辰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本人乃在乾国人士,师承泅水城火灵观观主燕川,又蒙泅水城季氏学堂季夫子指点,来此望海角,不欲与人为敌,只为完全夫子当年承诺,来望海道阁为一讲郞,怎奈望海道阁门高阀深,楼某小观出身,入不得其眼。”
    “本欲就此北归,但想着既已千里跋涉而至,一事不成,师嘱未落,未免不甘心,便买下此院,立下道牌,愿将一身所学落于有缘,却不曾想,竟惹来了道会。”
    楼近辰的话才落,立即有人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先摘牌,去道会申请,你有此本事,定可得允许。”
    立即有人附和,一时间嘈杂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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