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斯塔特博士，谢尔顿·库珀现在多大？”
    秃顶检察官不理脸色沉重的哈里森·普威尔，继续看向贝芙莉问道。
    “12岁。”
    贝芙莉回道。
    “他现在在哪里上学？”
    秃顶检察官问道。
    “普林斯顿大学上大二。”
    贝芙莉说道。
    “那你知道查克·沃尔夫博士多大上的大学吗？”
    秃顶检察官问道。
    贝芙莉抬了抬眼镜看向查克：“当初我就很想和沃尔夫博士合作，所以对他的情况详细了解过，他15岁上的大学。”
    “那沃尔夫博士口中的其他超级天才呢？”
    秃顶检察官又问道：“嗯，佩吉·斯旺森，还有斯潘塞·里德博士呢？”
    贝芙莉一一说了。
    “所以这些超级天才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了出来了惊人的天赋。”
    秃顶检察官提高嗓音看向陪审团：“并不受年龄的限制？”
    “当然！”
    贝芙莉肯定的点头：“能够束缚超级天才的只有他们自己，而不是什么年龄。
    事实上，不管沃尔夫博士还是谢尔顿他们，都可以在更小的年龄就取得比现在更强的成就。
    只可惜他们当时生活的环境并不足以支持他们那样的成长罢了。
    就拿现在寄住在我家的谢尔顿来说。
    他9岁上高中，但其实高中的知识根本对他没有任何挑战，不是高中老师在教他，而是他在教那些高中老师。
    可即便这样，他也在高中耗费了2年时间，甚至如果不是我主动提供帮助，他的妈妈还以他年龄太小无法适应大学生活而阻止他离家读大学。
    据我所知，其他的超级天才也有类似的经历。”
    “看来我们又得知了一个超级天才的共性了。”
    秃顶检察官笑道：“超级天才之所以是超级天才，果然超出了我们常人的想象，真是叹为观止！
    对了，霍夫斯塔特博士。
    辩方律师曾经提供一个说法，那就是派翠克·克罗斯作为国际象棋冠军特级大师，是世人眼中公认的天才。
    而他的当事人，所谓的邪恶的第二人格，用天才的派翠克·克罗斯准备用来谋杀妻子的办法谋杀了他。
    所以辩方律师就以此作证来说，那个所谓的邪恶的第二人格，拥有超级天才的智商。
    因此才能符合沃尔夫博士的逻辑推论。
    也就是在他当事人善良主人格完全无所知的情况下，只在善良主人格断片失去记忆的那极短时间，通过超级天才的智商，迅速从零开始学会爆炸的理论知识并且在陌生环境中购买材料实践，做出能够远程遥控的高质量爆炸物。
    那么据你看来，这种说法正确吗？”
    “这种说法当然是错的！”
    贝芙莉皱眉：“超级天才厉害的在于智商，而不是其他，反杀天才根本不需要用到什么智商，只要暴力就足以了。
    这也是包括谢尔顿在内的很多超级天才，都有被普通人欺负霸凌的原因。
    所以这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相关性。”
    “谢谢霍夫斯塔特博士的解答。”
    秃顶检察官对着贝芙莉笑了笑，然后正色看向杰克逊法官和诸位陪审员：“法官大人，诸位陪审员，如你们所见，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
    按照沃尔夫博士的逻辑推论，只要犯罪嫌疑人不是超级天才，那么在所谓善良主人格艾斯特一直占据犯罪嫌疑人几乎全部时间的情况下，就不可能做到这一切。
    而如果犯罪嫌疑人不是超级天才，那么所谓的善良主人格就一定在说谎！
    至于为何善良如她，在这种场合说谎，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善良和邪恶的两分人格，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她。
    也只有这样，普通人的她，才有足够的时间能够掌握那些需要大量时间才能掌握的专业知识。
    而且还是爆炸这种本不该她学习的知识。
    而从霍夫斯塔特博士的介绍中，我们也认识到了超级天才的很多共性。
    包括只要愿意想起，就能记忆起过往一切的超强记忆力。
    还有这些超级天才，即便是拥有所谓的其他人格，但他们的主人格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
    并且他们的主人格，无一例外都是善良的。
    且这个善良的主人格拥有超级智商。
    所以现在即便我们不想当恶人，硬逼出所谓的邪恶的第二人格。
    可只要我们给现在所谓的善良主人格艾斯特测下智商，就可以很轻松的得到我们的结论了。
    如果艾斯特智商超群，那么她有精神疾病，她有邪恶第二人格，我们都可以理解。
    可如果她智商只是普通人，那么她所谓的精神疾病，所谓的邪恶第二人格，就完全是在演戏，在羞辱我们所有人的智商。
    或许她真正该去的是百老汇或者好来坞……当然前提是她几百年后她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
    法庭上响起了窃笑声。
    美国法律判刑无上限，累加罪行后，动辄能判个几百上千年监禁的。
    在人类寿命没有极大突破前，这种判刑更像是在搞笑。
    以艾斯特犯下的罪行，在那些有死刑的州，绝对是死刑没商量，而即便是在没有死刑的新泽西，也必然是将牢底坐穿的结果。
    “法官大人，检方现在正式申请给犯罪嫌疑人艾斯特做智商测试！”
    秃顶检察官正色提出了自己的申请。
    “反对！”
    哈里森·普威尔站起来反对：“每一个超级天才都是不同的，不能以现有的几个样本，就绝对的认为其他超级天才都这样。”
    “你能找出任何一个不同的例子吗？”
    秃顶检察官怼了回去：“如果不能，那么就应该将这些当成是超级天才的共性，而事实就是不管有哪些许的区别，他们真正的共性就是超级智商。
    在犯罪嫌疑人这里也是一样，不管是所谓的善良主人格艾斯特，还是邪恶第二人格艾玛，她们都应该智商超群。
    因为她们共用同一个身体同一个大脑。
    而这些基本属性，测试一下就可以轻松得出结论。”
    说道这里，他看向了杰克逊法官：“法官大人？”
    “允许！”
    杰克逊法官沉吟了一下，点头许可。
    “法官大人，即便是要测智商，我也要指出我的当事人如今的心理状态是9岁。”
    哈里森·普威尔眼见法官同意了，只能沉着脸提醒道：“所以智商测试也应该参考这一点。”
    据他所知，智商测试测出来的智商是智力年龄除实际年龄。
    如果是以艾斯特33岁的实际年龄来算，绝对没有任何希望，但如果敲死了艾斯特就是9岁，那么这个测试结果还是有可能通过的。
    毕竟智商测试的那些项目，常识、理解、数学、类同、记忆、字词、图像、积木、排列、拼图、排列等，都能靠堆年龄来积累的。
    秃顶检察官立刻看向查克。
    而不等查克回答，证人席上还没有走开的贝芙莉就开口了：“这个没问题，现如今的智商测试已经非常完善了，根本不会出现那种失误。
    特别是超级天才的智商测试。
    自有一套专门的测试方式。
    因为超级天才的智商并不局限于年龄，智商的真实数值并不和实际年龄增长成线性增长关系。
    普通人想靠堆积年龄来达到超级天才的智商，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然以谢尔顿他们的智商，去做普通智商测试，得出的结论根本不准，因为这些测试根本不足以准确测试出他们和普通天才的区别。
    要知道，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猩猩之间的差距还大。
    所以我们加大了数学的占比分。
    取消了实际年龄这一分母项。
    只有数学测试才能真正测试一个人的智商高低。”
    查克也点了点头。
    秃顶检察官这才松了口气。
    哈里森·普威尔看到这一幕，眼神闪过一丝无奈。
    这属于他的常识盲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且他心理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加大了数学分占比，一听就令人望而生畏啊。
    因为数学的确不管你年龄增加，常识等见识积累多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苦熬一辈子多半是依旧不懂的那种。
    “休庭！下周三开庭！”
    杰克逊法官宣布结束了本次的庭审。
    艾斯特低着头，被法警带离了法庭，将会被送去监狱继续关押，等待下一次庭审。
    “去提醒那些法警和狱警。”
    查克对着一脸高兴的兰迪说道：“小心阿斯特袭击他们逃走。”
    “你觉得她会这么做？”
    兰迪一呆。
    “你觉得她能通过智商测试？”
    查克反问。
    “应该不能吧。”
    兰迪摇了摇头，见查克看他，点头道：“我会的，不过只怕他们不见得会听我的，你也知道，他们那个大个，而艾斯特却那个小个……”
    其实他话没有说完，他如果去提醒，多半不仅不能让那些人高马大自认为很男人的法警和狱警警惕，反而会受到他们的嘲笑。
    毕竟视觉差距实在太大了。
    即便知道发生的那些事情可能是真的，艾斯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小不点，但人总有侥幸和轻视心理的。
    “你提醒过了就行了。”
    查克看出来，平静道：“他们如何选择，是他们的事情。”
    “我这就去！”
    兰迪说着就走开了。
    贝芙莉这时候走了过来：“沃尔夫博士，很高兴和你一起参与这个桉子。”
    “接下来的智商测试，就拜托你了。”
    查克点头：“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和兰迪·蒂舍尔局长的对话，在给她做测试时，注意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
    贝芙莉点头。
    “沃尔夫博士，真是太精彩了！”
    秃顶的法庭速记员，等在走廊上，激动的看着查克。
    查克看着他，点点头，就继续往外走了。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
    无亲无故的，他是不会重复的。
    “查克！”
    作为事发当事人的琳达和贝丝·哈蒙已经等在外面了，看见查克过来，赶紧走过来。
    她们当然也是证人。
    只不过因为哈里森·普威尔作为辩护律师选择的是以精神病认罪，所以对于需要她们作证的那一部分，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全程旁观了庭审。
    “她通不过测试的，对不对？”
    “是的。”
    查克点头。
    “感谢上帝！”
    琳达得到了查克的肯定，立刻激动不已。
    即便她已经对自己是真正有钱人有了一定的概念，但到底没有白手起家的血腥心态，依旧怕已经被抓的艾斯特怕的要死。
    即便对方被判刑进入精神病院，她依旧不放心。
    因为在毛熊那边，艾斯特就能从用锁链锁住四肢和头的精神病院逃脱，更别说自由的美利坚了。
    而且如今出了这么大名，有那么多狂热粉丝，指不定今天进去，今晚就被人救出去了。
    她能不怕嘛！
    进了监狱，就相对好一点。
    毕竟现在监狱属于超大型的服务业集团，还是要讲点脸面的。
    法庭外。
    各路媒体云集。
    哈里森·普威尔一出来，就遭到了长枪短炮的围攻，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法庭上的阴沉，反而笑容满面，信心满满，对于这个桉子侃侃而谈，仿佛一切优势在他一样。
    查克和琳达、贝丝·哈蒙他们也没有躲过去，依旧被人拦了下来，好在琳达专门请了保镖，挡在众人身前，护着他们离开了。
    平安镇。
    一个刚从德州过来的青春女孩，在安顿好自己的住处后，打开电视，就看到了这一幕，盯着查克的眼神，不禁一亮。
    “丽萨，在看什么呢？”
    女室友这时候走过来，一下子就瘫坐沙发上，搂着青春女孩笑道：“咦，是神探查克！你也喜欢他啊！”
    “当然！”
    丽莎双手抱胸，摄人心魄的浅蓝美眸看向电视上的查克满是光彩：“你忘了我是德州人，他可是我们德州之光！”
    “是了，是了！”
    女室友笑道：“你们都是德州人，不光他是你们德州之光，你也是你们德州之光啊！”
    “我可不算。”
    丽莎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止不住的流露出来，显然对于室友将自己和查克并列很高兴。
    “怎么不算！”
    女室友嘿嘿直笑：“就连我这个外人，也知道你们德州人就喜欢一个字，而你完全拥有～你不算德州之光谁算？”
    “什么字？”
    丽莎下意识问了一句，可自小到大被人注视的熟悉感立刻让她低了低头，然后侧头一看，果见女室友将目光落在她的胸襟上，立刻明白女室友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