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羁绊
    覆着薄茧的粗糙指腹，轻轻地在凹凸不平的伤疤上抚过，在那片伤痕累累的皮肤上，还留有不久前留下尚未脱痂的新鲜齿印。
    那是omega在两天前给alpha咬下临时标记所留下。
    提尔被顾淮抱到了腿上坐着，他搂住顾淮的颈脖，双腿盘扣在顾淮腰后，埋首在顾淮颈侧嗅着从后颈腺体处源源不断释放出来的浓烈雪松信息素，感觉到顾淮浑身肌肉的紧绷。
    “顾淮，你被我标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得到了标记，在第二波发情热到来前，提尔还能有一小段清醒的时间，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顾淮的后背上另一片执行任务时留下的烧伤疤，恍惚间生出了一种自己正在触碰alpha灵魂的错觉。
    同样的千疮百孔，仿佛来这世上一遭，除了受到更多的伤害外，残缺不全的灵魂并无法得到任何修补与安慰。
    顾淮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手从怀中omega的尾椎顺着脊骨向上划到后颈，他闻到omega的火焰信息素里再次掺进丝丝冰凉的雪松信息素，重新将omega终身标记的事实暂时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躁与暴戾，他享受着omega跟他的亲近，沉声说道：“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腾，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在那个瞬间颤栗，腺体清晰感受到不属于自身的滚烫信息素注入，心理和精神都在那一瞬间被强行进入然后俯首称臣。”
    他从未有一刻因为自己被一个omega标记而感到羞耻或难堪，纵使提尔是个omega也不会改变其强大的事实，这种强大不单单指武力上同时也是精神与人格上的强大，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根本无法支撑提尔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战胜那么多顶级的alpha战士，更无法在数次死亡边缘的徘徊中抓住一线生机完成任务。
    提尔也许在某些方面不够成熟，可就心理层面上，提尔始终是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确立目标后便会会任何人都更坚定不动摇的人。
    alpha也好omega也罢，男人的天性都是慕强，也更愿意臣服于强者。
    而提尔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无所畏惧比任何人都更坚毅的强者，因此他既渴望征服提尔，也甘愿被提尔所征服。
    听到顾淮的回答，提尔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从顾淮颈窝处抬起头来，看着顾淮的双眼，很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会去爱别人，也许神明爱所有人，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是认识你以后才被真正当成一个人来对待，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值得我倾尽所有去爱，由始至终，只有你是最特别的，无人可比，无可取代。”
    即便顾淮也是因实验人为介入才会一出生就拥有双腺体，但终归与他不一样，顾淮拥有过发自内心爱着自己的双亲，也并不是从冷冰冰的人造子宫里诞生，因此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顾淮是两个alpha结合生下的孩子，也不会被其他人当成人造人来对待。
    而他，是在基因实验基地里通过研究人员操作的基因实验在仪器中诞生，在人造子宫里长成婴儿诞生于世的实验体，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同为实验体在基因和血缘上有联系的哥哥；一个人造人，不是第一个被成功制造出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于是从未被真正当成人来看待，那些冷酷无情的人们从未曾把他的生命当回事。
    是顾淮让他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人，是顾淮从最初认识他那一天起就一直让他明白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拥有所有人的情感和感官知觉，不应该被轻视，更不应该受到缺乏尊重与公平的对待。顾淮教会他如何去做一个人而不是做一个麻木无情的实验体，教会他喜欢和爱，更重要的是，顾淮比谁都珍视看重他的生命。
    “我要独占你，跟你要独占我的心情还有欲望一样强烈。”提尔将顾淮额角垂落的那几缕湿法捋到脑后，绵密的吻落在顾淮俊美不失刚毅的眉眼上，薄唇吻过挺直的鼻梁，而后在鼻息交错彼此唇瓣暧昧轻触间，不容反驳地对顾淮说道：“你是我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心到灵魂，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喉间逸出一声轻浅的笑，顾淮眉宇间浮现不加掩饰的愉悦，停留在提尔后颈上的手，指腹轻轻揉弄着提尔发热肿起的腺体，他放松了肌肉紧绷的身体，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咬吧，把你的终身标记重新刻进我身体。”
    他会是唯一标记提尔的人，也会是唯一能获得提尔标记的alpha。
    谁都希望自己在爱情能被区别对待，成为那个被偏爱且与众不同的人，他向提尔索取这份偏爱，因为他需要提尔的存在和爱去驱散笼罩他的白色噩梦，也需要提尔填补他缺失的部分成为他内心的安全堡垒，无论提尔是否应允承诺，提尔都必须要给他这一切。
    于是，omega搂住alpha的颈脖靠向那散发出信息素的后颈，然后缓缓张口伸出了跟alpha一样尖利的犬齿。
    齿尖压在了伤疤上，提尔感觉到顾淮也侧首亲吻他才被标记过的后颈腺体，他们抱在一起，就像是一对交劲缠绵的鸳鸯。
    比起第一次将顾淮终身标记时完全的狂乱，这一次在恢复少许清醒的状态下对顾淮再次终身标记的认知让提尔罕见的感受到了一丝心跳如鼓槌的紧张。
    顾淮落在他后颈上的吻引发他身体一阵隐秘的颤栗，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感受将他密密包裹起来的雪松信息素，提尔深吸一口气，闭眼用力咬破了覆在顾淮后颈腺体上的伤疤。
    齿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层叠增生的伤疤抵达腺体，提尔无比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犬齿咬进腺体的过程，就在他的犬齿齿尖刺破顾淮腺体的刹那，大量的火焰信息素通过藏在犬齿里的神经注入到顾淮的腺体中。
    他咬的位置并不在高位，而是在顾淮的原生腺体与新腺体连接融合的地方。
    腰在一瞬间被顾淮大力勒紧，横在他腰后的手臂像要把他的腰勒断般收紧将他死死抱入alpha的怀中；落在后颈上的唇瓣偏离，顾淮难以控制地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之重让他敢肯定自己的肩膀被咬出了血。
    火焰信息素通过腺体神经走遍全身，顾淮比第一次的时候更清晰地感受到火焰信息素融进身体那炽热又霸道的过程，他用了极大的力气克制自己身为alpha拒绝被标记的天性与本能，让自己的身心灵卸下一切防备接受来自omega的信息素洗礼。
    终身标记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然而这一分钟对顾淮来说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许多过往的回忆都随着信息素的覆盖涌出了心头。
    顾逸桉和周冉让他看到了挣脱性征束缚的爱情，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关于灵魂伴侣的最初印象；提尔的出现让他打破了给自己定下的一切原则，他并不想去塑造提尔，所以在最初的几年一直都只教给提尔作为人应该知道的一切，让提尔自己去寻回、感知并辨认一度被麻木的情感。
    是他先爱上提尔，可他从不曾去计较是谁爱得更多，从一开始他们就认定了对方没有过别人，彼此都是在跌跌撞撞的摸索中成长，计较谁爱得更多是没有意义的事，更何况，他们都是时刻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珍惜的重要性，而终身标记的完成更让他们笃信彼此之间的羁绊牢不可破。
    从拥有到失去，他是在数不清的标记痛中反复确认提尔对自己的重要性，他的一生只会有一个灵魂伴侣，提尔在他生命里燃起了无法扑灭的火光，亦温暖了他被冰雪覆盖徒剩冰冷的世界。
    标记完成，提尔松口收起犬齿，而后温柔吮吻被他咬破的伤疤。
    空气中的雪松信息素与火焰信息素彻底融合为一体，提尔舔去了因标记而生的伤口所渗出的血珠，在他心里标记顾淮所产生的悸动并不亚于被顾淮标记，脸颊轻蹭顾淮颈侧，他双手抱紧了顾淮，道：“你也是我的了，现在我又能通过腺体感受到你的存在。”
    从再次获得终身标记的巨大冲击中回神，顾淮猛地抱起提尔翻身将人压到躺椅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中盛满笑意的omega，拇指从omega肩上那个被他咬出来的伤口擦过，黑眸眸底闪烁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炽烈光芒，体内不久前才堪堪平息的躁动又再复苏。
    降下的温度再度升腾，顾淮俯首用灼热的吻封缄提尔的唇舌，得到的是提尔情 潮汹涌比刚刚还要放肆的急切回应。
    作者有话说:
    周末了，被锁会很麻烦，周一再琢磨怎么继续ffq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毫不收敛
    战机在即将抵达新的根据基地时遇上了一股强气流，造成了一阵不小的颠簸。
    在不甚平稳的震动摇晃中，顾淮把提尔抵在躺椅上，舌头探入提尔口中与他纠缠，用力的吮吻，分不清是谁的唾液从两人嘴角滑落。
    唇舌间的纠缠并未持续太久，顾淮很快便放开提尔，顺着提尔的下巴往下啄吻，他按住提尔的肩膀，在omega顺从的舒展下揉按omega因发情而比平常要软化少许的肌肉。
    亲吻着omega的喉结，启唇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惹来omega的轻颤，顾淮微微抬头看着omega白皙颈肤上淡淡的牙印，心中只觉不够。
    要在提尔身上每一处都落下属于他的印记，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他要让这个omega身上的每一片肌肤都有他留下的深刻痕迹。
    更放肆地咬住提尔的颈脖，留下细密的吻痕，他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反复加深这些吻痕甚至是留下牙印。
    烫热的唇舌吻过omega凸起的锁骨，顾淮用指尖来回抚过omega的锁骨，在他眼中，提尔便是连锁骨都要长得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好看。
    力道重得有些粗暴地在提尔锁骨上咬了一下，让提尔又痛又爽，以至于低哼一声忍不住用双手抱住了顾淮的颈脖，他看着顾淮，恍惚觉得自己又在顾淮的眼中看到了属于alpha本能的兽性。
    “嗯……顾淮，想要你……”提尔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渴望，火焰信息素从后颈腺体里不断溢出，却又被更浓的雪松信息素密密包裹，他被顾淮的信息素熏得满脸红晕，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的拥抱与亲吻。
    只有顾淮才能让他变得如此敏感，如此期待被占有。
    omega是那样的动情，以至于火焰信息素都仿佛产生了形态，在雪松信息素的包围中展现出花一般盛开的模样。
    火焰狂舞起来的时候，一样能显出妖冶的姿态，不断蹿高的姿态，四溅的火星，宛如是一朵开在雪地中的红花。
    顾淮又一次掌握住omega的窄腰，那里还有他刚刚留下的指印，足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抱omega，又是多么地想要把omega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
    傲然挺立的雪松，曾被长久的遗留在空无一人的冰封之地，直到这能化去冰雪的火焰出现，用高温融化了雪松周身的冰霜，仿佛得到新生的雪松，伸出自己的枝叶试探地去碰触与严寒相抗的火焰。
    “啊……顾淮，抱我啊……”提尔喜欢顾淮的所有触碰，无论顾淮以什么方式对待他，他都是欢喜的，可此刻他更想得到的，是顾淮能让他身心颤栗的拥抱与占有，他是愿意被野兽吞吃入腹的。
    低沉笑声自alpha的喉间逸出，顾淮抬头，注视着提尔满脸的红晕以及眼底的急切，在一阵气流引发的机体颠簸中，顾淮吻过提尔的唇，抱起了提尔的腰。
    比起omega的急切，顾淮显然要游刃有余得多，哪怕自己的信息素也已经浓烈得让空气都要化出白雾，他依旧定定地看着omega在意乱情迷的样子却不像omega期待的那般有更多的动作，明明omega已经那样想要被他占有，可他却偏偏不让omega得到满足，omega越是努力，他越是用力扣住omega的窄腰不让omega乱动。
    alpha的掌控欲在这种时刻空前膨胀，顾淮是那样喜欢看到提尔因为想要他却无法如愿而湿红双眼的样子，又是那样喜欢听到提尔嗓音沙哑软腻一声又一声的催促。
    是他的，这个不可一世不把其他所有alpha放在眼里的omega是属于他的，只会对他一个人露出这种痴缠的模样。
    机体又是一下摇晃震动，顾淮的视线有一瞬的摇晃，随之颤动的还有omega沾了泪水的眼睫，那惹人怜爱的乖顺让顾淮心脏恍若遭到了重击，终于在提尔带着泣音的恼怒催促中抱紧了他。
    雪松终究无法满足于浅浅的试探，对温暖的渴求让雪松向火焰的焰心发起了进攻，即便枝叶都被点燃也无所谓，只要能与火焰结为一体，雪松也会是火焰中最张狂的存在。
    呼吸越发的急促，提尔双手抓住了顾淮的手臂，指尖微微陷入顾淮鼓起的手臂肌肉里，提尔睁大双眼，所有的身体感官还未缓过来，顾淮便已抱着他成为了那只要吞食所有的野兽。
    谁也不知道视线的晃动到底是因为机体的颠簸还是其他，交缠在一起的信息素就像是他们本人一样，互相吞食又缠缠绵绵互吻伤口，心跳声如鼓槌，重重敲击在胸膛，恍惚间两个人的心跳仿佛已然同步，虔诚的爱恋都藏在呼吸与眼神交汇中。
    omega任由alpha为所欲为的温顺与迎合极大的满足了顾淮的独占欲和掌控欲，映入他眸底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兴奋，那种要将自己的omega藏起来的冲动让他越发失控，甚至想要就这样带着提尔到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往后余生只要能跟彼此度过便足够。
    躺椅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响，医疗室的灯光下，影子早已难分。
    在完成了对彼此的终身标记后，所有因对方而起的愉悦都被成倍的放大，紧紧相扣的十指，皮肤的温度，空气中属于对方却又分明与自己信息素是一体的气味。
    提尔攀不住顾淮的手臂，他摸索着抓住躺椅的边缘，只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正在上方看着他也看着顾淮，甚至还看到了已经再也无法分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信息素，他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浪潮迎面击中般，眼前一片雪白，等他再回神时，自己已经被顾淮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攻城略地直到占领对方全部地盘是alpha的天性，顾淮可以在其他任何时候对提尔温柔，唯独在抱提尔时会无法克制自己，将alpha的劣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想也许自己跟其他alpha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跟其他所有alpha一样，都想要标记自己的omega，都想要自己的omega离不开自己，更想要自己的omega心里眼里除了自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与物，甚至，还想要把自己的omega弄坏掉。
    看着提尔眼神涣散茫然地与自己对视，微张的薄唇是那样的红，仿佛在索吻一般，顾淮不做多想便又吻了上去，直到omega受不了地发出呜咽声才放开omega，笑道：“明明是自己想要的，怎么连一个吻都要跟我撒娇。”
    哪怕是第一次终身标记的发情期，顾淮都没有这样狠的欺负过他，提尔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断断续续地哽咽：“……轻，轻点……顾淮……你不要，太过分了……会坏掉的……”
    omega被浓烈的雪松信息素包围，自身的火焰信息素在alpha的欺压下早已溃不成军，他本能地依靠alpha，想要让alpha温柔点，却反而被alpha抱在怀里反反复复地啃咬后颈腺体。
    “不会坏掉的，我怎么舍得把你弄坏？”alpha的犬齿压在omega的后颈腺体上，顾淮的话更像是对猎物的哄骗，在omega乖顺缩进他怀里的时刻，顾淮用力抱紧了浑身颤栗的omega，心满意足地咬破了omega的腺体。
    火焰在瞬间凝聚升腾，又在下一秒被雪松冲散，在雪地中扎根极深的雪松掀起了大片的雪花，如雨般落入盛开的火焰中。
    虚软地抱住alpha的肩膀，提尔闭着眼，额角满是汗水，脸颊上还沾着泪水，嘴巴微张发出略显急促的喘息，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软似水，已然承受不住这过分的占有掠夺以及给予，在被咬破腺体的瞬间缩在顾淮怀里失去了意识。
    战机平稳地降落在了根据点基地的停机坪上，机舱门并未开启，也没有任何人靠近战机。
    浓烈的信息素从战机每一丝缝隙中溢出，即便是beta都闻到了两股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从而明白在这架小型战机里有一对ao伴侣正在经历发情期。
    整整七天七夜，战机周遭都笼罩着浓度超出正常alpha与 omega能承受范围的信息素，以至于除了beta护士会在距离战机三米外的地方驱使无人机把营养补充剂送去紧闭的机舱门口，其余人都尽可能避免经过停机坪。
    谁都不知道战机里的alpha是什么时候出来拿的营养补充剂，直到第八天的下午，过去这些天一直在白天紧闭的机舱门才终于打开放下，只穿着长裤露出半身肌肉与欢爱痕迹的alpha抱着被毯子包得严严实实正在昏睡中的omega走下战机，周身的雪松信息素掺杂着火焰信息素毫不收敛地散发出度过发情期完成标记后的餍足与狂野。
    作者有话说:
    我一滴都不剩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就去见见
    小型战机停在停机坪上，机内外的信息素浓度过高以至于信息素味道一连过去好几天都没有消散，让上去打扫的beta都不得不戴上面罩，才不至于被信息素熏昏过去。
    打扫战机的两个beta花了足足两天才把战机打扫干净，里面四处都沾有alpha和omega留下的秽物，甚至连驾驶座都未能幸免，至于医疗室里更是打翻了好些东西，那张躺椅的扶手都被掰断了。beta第一天打扫的时候，全程都感觉自己面红耳赤头顶冒烟，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对ao伴侣到底在这战机里做过什么。
    顾淮抱着提尔从战机上下来后，得到下属报告的郑语立即就让人带他们去早已准备好能隔绝信息素的单间，并安排了军医去替顾淮和提尔检查身体，只是军医去到单间时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是奉命行事便已经吃了顾淮的闭门羹。
    之后的三天beta护士每天都会定时定候送去一日三餐，每次给她开门的都是顾淮，最初两天顾淮还跟她要了些护理的膏药，穿戴整齐礼貌斯文的顾淮让她总忍不住羡慕房间里的那个omega。
    发情期结束后精疲力尽的提尔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昏睡中度过，偶尔会醒过来被顾淮抱着喂食，只是大多数时候没吃多少便又再睡了过去。
    真正清醒过来是在第三天，提尔醒来的时候顾淮正坐在床边用平板查看这几天的实验进度和数据，察觉到他醒来，顾淮立刻便将平板放下，倾身过去询问：“渴了？还是饿了想吃东西？”
    提尔缓慢的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alpha，呆愣片刻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吐出了两个字：“禽兽。”
    顾淮挑了挑眉，倒也没生气，也没有要跟omega认错的意思，只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发情期期间我们重新完成双向的终身标记，彼此需索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不是现在还浑身酸痛手脚无力，提尔其实很想跳起来狠狠地给顾淮一脚。
    他是真的没有被欺负得那么惨过，最后两天他都已经什么都出不来了，还要被顾淮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反复占有，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全是顾淮留下的印子，吻痕都算是轻的，更多是齿印和指印；下腹的鼓起甚至没有消下去过，每时每刻都是胀满的，整个人一直都被泡在信息素里全然无法抵抗顾淮，以至于他恍惚感觉无论自己是醒着还是失去意识，顾淮都没有放开过他。
    盯着神清气爽的顾淮看了半晌，提尔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觉得比起爱我，你更想把我弄死在你身下。”
    alpha都是禽兽，他家的也不例外，而且他家的还心机深沉，趁他涉世未深年少无知早早就把他骗到手吃干抹净，还一直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
    顾淮忍俊不禁，心知自己确实把人折腾狠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不带半点克制地跟提尔过发情期，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有种近乎病态的克制压抑，连对待提尔时也是如此，怕提尔会被他吓到，也怕自己会伤到提尔。而现在看起来，比起被他吓到，提尔更多是被他惹恼了，面子和自尊心有点挂不住，毕竟这世上也只有他能让提尔如此丢盔弃甲痴态毕现。
    “你这指控，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顾淮嘴角含笑，看着提尔一副不想再被他碰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再逗逗自己的omega：“那你想怎么样呢？以后只要标记其他什么都不做？”
    提尔一听又怒了：“你明知道这不可能！”而且就算他这么要求，下一次发情期到的时候，顾淮也百分百不会照做，八成还会用这事来欺负他让他求自己，他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个alpha有多记仇了。
    顾淮心情很好地靠回到椅背上，一脸的人畜无害，道：“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只要你说，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一定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