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话音刚落。
    老张被吓得脸色惨白，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任其跌落在地。
    仅仅几句话，便让他彻底慌了神。
    “完了完了，我儿子怎么涉嫌刑事犯罪了？”
    “我就说他怎么这几天没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被警察给抓了！”
    “这……这这这让我怎么办？”
    他浑身颤抖着。
    脸上满是焦急和慌张。
    仿佛天塌了一般。
    而一旁的其他老人……
    因为老年手机的特性，十分清楚的听到了刚才中年人的声音。
    也被吓了一跳。
    咽着口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张清源是吧？你不用惊慌，这只是正常的例行调查。”
    地面上，老年机里继续传出了中年男人的声音。
    “目前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儿子应该是无辜的。”
    “在调查过后，你只需要按照正常流程操作，将很快能见到你的儿子。”
    听到这里。
    老张连忙弯腰，重新拾起了手机。
    对着电话说道：“警官，您问，您问，我儿子不可能犯罪，我平时就教导他遵纪守法，他都五十岁了，绝对不可能犯罪的！”
    “有没有犯罪，这个需要调查了才知道！”
    电话里。
    继续传出了中年人威严的声音。
    “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叫张清源？”
    “家住在莲花乡021号，现在住在晋城养老院？”
    “你儿子叫张涛。”
    “你还有个孙子，叫张天民。”
    “你孙子现在在xx小学……”
    电话里。
    中年男人一字一句，充满了审讯的味道。
    而老张，也就是张清源……
    听着中年人的询问，更加相信了中年人的身份。
    如果不是警察……
    怎么会对他家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
    现在的他，只想要老老实实配合对方的调查，然后帮自己的儿子摆脱嫌疑。
    重新释放回家。
    慌乱之下的他，根本没有朝着其他方向想。
    其实不只是他。
    养老院里其他的老人们，也没有怀疑这个中年人的身份。
    都充满了担忧和同情的看着老张。
    “不会是诈骗电话吧？”
    而一旁的秦牧全程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中年人的声音非常严肃，充满威严。
    但……
    他全程没有报自己的所属部门。
    电话一接通，就对老张施压，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像极了传说中的诈骗套路。
    “很好，调查已经结束。”
    “我们已经可以肯定，你儿子张天民和这起刑事犯罪案件没有关系。”
    “请在24小时内，将10万块钱汇入xxxxxx银行卡，我们将在七个工作日内，解冻你儿子名下所有财产。”
    几分钟后。
    电话里。
    中年人低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第二章 我选择较真
    “果然是诈骗电话！”
    听到这里。
    秦牧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个电话，就是针对老年人发起的一次诈骗电话。
    所以电话里的中年人……
    一拨通，就对张清源各种施压，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让他手足无措，彻底慌了神。
    加上全程引导。
    按照“规章制度”和“正规流程”办事……
    使得老张根本没有时间多想。
    尤其是……
    他直接说出了老张的各种家庭情况和信息。
    让本就淳朴的老人，更加坚信了他的身份。
    其实。
    现在的社会，信息泄露泛滥成灾。
    各个平台都在倒卖信息。
    获得老张家庭的这些身份信息……
    难度并不大。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专门调查过的电话诈骗！”
    秦牧深吸了一口气。
    愈发觉得这群诈骗犯的手段之可恶。
    年轻人上当受骗的概率较小，但老年人……
    完全不清楚社会上的套路。
    使用的老年机，也没有办法安装国家反诈app。
    正是他们重点针对的人群。
    “十万块？”
    “我哪里去凑这么多钱？”
    “我的退休金存了十年，也才三万块！”
    而另一边。
    老张听着电话里中年男人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若不尽快解冻的话，那张天民只能继续接受刑拘关押了。”
    电话里，中年人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仅一句话。
    便再次让老张慌了神。
    而一旁同院的老年人们……
    对视了一眼。
    十分义气的站了出来。
    “老张，我的退休金还存了两万块，你拿去用吧，救你儿子要紧。”
    “是啊，我这里还有一万多，反正平时也用不上。”
    “我儿子上周刚给我几百块钱，你先拿着……”
    一个个老人走上前。
    开始帮老张众筹十万块钱。
    有拿存折的，有直接拿现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