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基本功不行，唱跳都很一般。
    第二次网络投票，暴露了实力的他，只拿到了第16名的位置。
    比段辰意还落后了整整3名。
    对于段辰意这个突然爬上来的人，殷辽又羡慕，又嫉妒。
    同时还看到了机会——
    要是段辰意的站姐能看上他，帮他做视频的话……
    他一定可以成团出道的。
    殷辽已经想好：等下他们集体进场的时候……
    他就要去那几个疑似“善良姐”的站姐面前多停留一会，给她发点“福利”。
    凭自己这张脸，绝对没有问题的。
    *
    场馆外。
    聚集的粉丝越来越密集，一眼望过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头顶。
    训练有素的保安队已经全部出动，他们用人墙造出了一条道路，防止疯狂的粉丝冲破护栏，一拥而上。
    好在鹿柠和千夏站的这个地方视野好，也不算拥挤。
    正当鹿柠在千夏崇拜的目光中等待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片尖叫的声音：“来了来了！！啊啊啊啊！！”
    鹿柠：！
    终于来了？
    鹿柠和千夏立刻仰起头，踮起脚，看向尖叫最大声的方向。
    两辆大巴车停靠在不远处的路口，一个又一个相貌精致，笑容灿烂的年轻少年，出现在粉丝们面前。
    粉丝的尖叫声犹如海浪一般，一层又一层地扑过来。
    “小吕看看我！！我爱你啊啊啊啊！！”
    “萧萧你就是最帅气的啊啊啊！公演加油加油！！”
    系统也跟着尖叫：【嗷嗷嗷嗷是一大堆帅气哥哥们！！看看统看看统！！统统永远爱你们！！】
    鹿柠：噗。
    虽然你的哥哥们看不到你，但是气氛不能少是吧？
    终于，在鹿柠期待的目光下，段辰意下了车。
    面容阴冷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本身就有上扬弧度的唇角，做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下车的一瞬间，甚至连周围的尖叫声，都安静了一秒。
    简直就是罪案片里的连环杀人凶手，走进了现实中。
    所有粉丝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卧槽好吓人”。
    再然后，才是“卧槽好帅啊”。
    见到段辰意的真人，千夏吸了一口凉气，睁大眼回头夸赞鹿柠：“柠柠，你眼光也太好了！段辰意真人也太吓人了！简直像是美男版阎王爷！！”
    鹿柠：？
    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夸人的啊。
    鹿柠忍着笑，更用力地踮起脚尖，举起相机，准备把这一幕拍下来。
    然而她的镜头刚一拍到段辰意，就有一个人挡在了段辰意前面，让鹿柠没法拍摄。
    鹿柠换了几个角度，又重新对焦了几次，但那个人依旧在段辰意身前打转。
    直到段辰意距离鹿柠只有十几米了，鹿柠还是没有拍到一张满意的照片。
    就连段辰意完整的脸部照片，都很少拍到。
    ……到底是谁一直在挡她镜头啊啊啊？！！
    鹿柠皱起眉，从相机外看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险些没把她恶心坏了。
    居！然！是！殷！辽！
    鹿柠瞬间垮起了脸。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穿越前，她粉过那么多明星，塌房的也不仅仅是殷辽一个。
    但是殷辽塌房，是鹿柠最最最恶心的一次。
    明明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还总是坚持不懈地营销自己的小可怜人设，让鹿柠对他心中充满怜爱。
    然而一出事，就是聚众吸.毒这种罪该万死的事情。
    鹿柠想到自己当年一片真心喂了狗，简直想yue。
    也许是鹿柠表情中的厌恶实在太明显了。
    她发现殷辽在用一脸茫然，震惊，又错愕的模样看着自己。
    仿佛不敢置信，自己会这么遭人讨厌似的。
    鹿柠：……噗。
    抱一丝啊，没能控制住表情。
    *
    殷辽望着人群里，举着相机那个女生，差点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虽然她戴着口罩，但，还是挡不住对方一脸浓浓的厌恶。
    ……所以这一脸看到脏东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殷辽从小就是长得好看，讨人喜欢的。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女生对自己露出这么嫌弃的表情。
    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看到一坨不可描述的东西，那种由内而外的嫌弃，厌恶。
    难道他今天的妆花了？或者，他今天的造型很丑吗？
    可是看看旁边尖叫连连的粉丝，应该也不是这样的。
    眼看着自己和这个疑似段辰意站姐的女生越来越近，殷辽收起思绪，管理了一下表情。
    又露出了一副天真浪漫，纯真又惹人怜爱的表情。
    顿时，周围的粉丝们的尖叫声更大了。
    “殷殷宝贝啊啊啊啊啊我们爱你！！”
    “殷辽你就是最可爱的！！给我亲一口！！！”
    “看我看我看我看我！！”
    在她附近，好几个女生都爆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几乎快冲破保安的人墙。
    她们拼命伸长手臂，只想要触碰到殷辽的一片衣角。
    他嘴角多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要是以前，他肯定理都不理这些粉丝，直接走过去。
    可是这次不一样。
    殷辽在人群前停下了脚步。
    他亮出一个灿烂又亲切的微笑，朝着粉丝们一个个伸出手。
    见他伸手，粉丝们的尖叫声几乎是震耳欲聋，好几人都眼角红红的，激动得快哭出来了。
    他和粉丝们一一拍手，握手，等终于轮到那个疑似段辰意站姐的女生了。
    殷辽向对方伸出了手。
    然而。
    那个女生却连手都没有伸出来。
    不仅如此，脸上的嫌弃，变得比之前还浓了，甚至还特别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殷辽：……？
    这、这合理吗？！
    殷辽的笑容僵在半空，默默收回了手。
    离开的时候，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只能安慰自己：说不定那个女生的脸本来就长那样，有点凶神恶煞的……
    或者，也有可能是她太喜欢自己，越喜欢越紧张，连手都不敢伸出来……
    想着，殷辽又回头看了一眼。
    却惊讶地看到，刚刚那个还对他百般嫌弃的女生，现在居然对着他身后的段辰意，弯起了双眼。
    温暖的笑意几乎就要从那双漂亮的眼中流露出来。
    不光笑的甜甜的，还对着段辰意一阵狂拍。
    殷辽：？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段辰意到底比他好在哪里？？
    啊？？
    *
    等所有的练习生进场后，门口的观众们也开始陆续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