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福妻绵绵的悠然生活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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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担心什么?”冯氏轻斥道:“这种事是你担心就能避免的吗?你是觉得自己眼光不行呢,还是觉得云琦那孩子人品不好?”
    冯氏正色道:“今天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虽说你跟云琦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可人心易变,谁都不能保证将来如何如何。”
    绵绵听了这话脸都黑了:“娘,我这还没成亲呢,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话你在外头听的少了?”冯氏冷笑一下:“若是多听几句意头好的吉祥话,这辈子就能顺心顺意。那我情愿买上一屋子下人,天天轮番的在你耳朵边念叨。”
    她叹口气:“谁不盼着自己闺女诸事顺遂?可娘更怕你只顾着那点甜头,忘了日子里的酸苦辣咸。为娘早早的就把你嫁妆里的田庄地铺交给你自己打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我想着一是为了贴补我的私房,二来也是为了让女儿提早接触家事,省的日后到了旁人家里手忙脚乱。”绵绵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冯氏轻轻摇头:“是也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绵绵茫然的睁大双眼。
    “这些话都是说给你爹他们听的。”冯氏敲敲她的脑袋:“最主要的就是别让你把心思全都放在男人身上。”
    顿了顿,冯氏又道:“你记着,日后不管遇到何种境况,都不要做这怨妇姿态。”
    自己什么时候成怨妇了?绵绵觉得有点冤。
    第333章 祖宗一样
    “好好好,是是是。母亲大人说的都对,男人算什么狗东西,我才不想他呢!”绵绵懒的跟冯氏争辩,干脆顺着她说话。
    这下冯氏又不同意了:“也不是一点也不让你想,云琦那孩子还是挺稳重的。你空了也要多关心一下他。他被事绊住了,你就不会想法子找他……”
    得,合着自己怎么做都是错!
    绵绵头痛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老娘是不是要到更年期了啊,怎么最近越发暴躁了呢?
    正在绵绵水深火热的时候,管着炕菜房的婆子过来回事。
    往常,绵绵嫌弃这婆子大事小事都来回话有些聒噪,这会却像是见了亲人一样,站到人跟前笑着问:“可是有什么不好的?”
    哟,大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和颜悦色过?
    婆子拿不准绵绵的心思,有些忐忑的回道:“那几架青瓜秧子昨儿还好好的,今天突然都黄了叶子……”
    “走,去看看。”绵绵借着这个由头就飞快的走了出去。
    冯氏看到闺女急匆匆的背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臭丫头,就知道跑,看你能跑哪去……”
    绵绵去到前头,看到几架黄瓜一大半都黄了叶子,没黄的也焉了吧唧的。
    明明昨天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了?
    以前在自己花房也鼓捣过反季蔬菜,并没有出现过这种大面积的枯萎。
    绵绵皱着眉头,蹲下来细心查看着。
    见到这一幕,屋子外头一个面色黝黑的婆子拽着旁边的男人嘀咕:“你说姑娘会不会瞧出不对来?”
    男人也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她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她不懂,太太还让她管家?这炕菜不是她鼓捣出来的?”
    “嘁,你看她娇娇弱弱的哪里像是会下地的?有钱人家的千金不都这样,活计都是底下人干的,功劳却揽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男人的话越发的强硬起来:“我瞧着她也就是装模作样的查看一番,待会找不出原因肯定会把失误算到张婆子身上。到时候她被撸下来,咱们就有了出头之日。”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嫉恨的眼光看了张婆子好几眼。
    等看到她身边的绵绵后,目光里竟然多了几分猥琐的觊觎:不愧是小姐,瞧那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还有那小腰可真细!
    他有些遗憾的舔舔嘴唇,今天来的那帮子劫匪也忒不中用了,连一群娘们都干不过。要是对方得手了,说不定自己这会还能捡个便宜……
    绵绵的第六感一向敏锐,她原本在低着头扒土,突然觉得有道阴冷的视线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只是等她抬起头去寻找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这种阴冷的感觉让她极为不舒服,再加上她刚刚在土壤里发现的白色粉末,绵绵直觉今天的事并不简单。
    她佯装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我也没瞧出什么异常,横竖这黄瓜已经结了半个多月的果了,想必是到了下架的时候。毕竟是违反时令的东西,不能跟当季的蔬果比。”
    “可是……”张婆子还是有些忐忑,她深知绵绵素日对这些东西有多上心。
    自从瓜秧出了事她都已经做好了挨骂挨罚的准备,没想到绵绵却一副不打算追究的样子,实在跟平日的做派大相径庭。
    张婆子总觉得心里发虚。
    绵绵却径自拍拍手:“行了,就这样吧。赶紧把瓜秧都扯了,省的祸害别的菜蔬。”
    等她带着人离开以后,刚才那个面色黝黑的婆子赶紧拉住男人的胳膊:“你不是说大姑娘一定会发火,然后换掉姓张的老货吗,可这……”
    “你急什么?”男人不耐烦的拍掉对方的手:“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在外头少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像什么?”
    婆子有些着恼:“好你个老孙头,这会怕人看见啦?当初你半夜扒老娘墙头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行了,行了,你小点声。非得嚷嚷的满院子都听见?”男人骂骂咧咧的拽着婆子走了。
    两人没有看到在他们走后,从隐蔽的墙角处闪出一道黑影,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又迅速的往后院而去。
    绵绵听了眼前人的回话,冷笑道:“我之前一直把目光放在院子外头,却差点忘了‘家贼难防’的道理,是我疏忽了。”
    她冷冷的把目光投向前院,看样子是自己许久没动真格把某些人的胆子给养大了。
    看到她不善的眼神,白蒿低头眨了眨眼:别院这些日子住的亲戚多,姑娘御下宽厚了些,某些人得意过头怕是忘了姑娘前两年的雷霆手段了。
    绵绵正琢磨着怎么处置这些内贼时,小桃领着洗完澡的八皇子过来了。
    幸好腊梅带着孩子住在这儿,她家老大跟八皇子差不多大,所以匀了两身衣服出来。
    八皇子洗干净脸上的污垢,换上崭新的衣服,俨然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
    绵绵心道:这小皇子长的还挺好看,就是脾气差了点。
    原以为小皇子又要给自己脸色看,没想到对方却扭扭捏捏的走到自己跟前,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事吗?”绵绵挑眉问。
    八皇子扁着小嘴说:“听说你还会射箭,能不能教教我?”
    绵绵并没有那么好忽悠:“你想学这个,之前在宫里怎么没学?”
    这可是皇子,万一伤着碰着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话说老爹不是去报信了吗?知县大人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只是个县令,这反应也太慢了。
    绵绵偷偷吐槽完了,脸上还得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安抚眼前的小皇子:“射箭有什么好玩的,你刚才不是好奇西瓜是怎么来的吗?我带你去看看去。”
    八皇子到底年纪小,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叽叽喳喳的说:“真的?她们说你为了种菜专门弄了玻璃房,平日宝贝的紧,连你爹娘都不让轻易进的,没想到你竟然肯让我看。”
    “那当然,你可是天潢贵胄呢!我不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侍奉着。”
    第334章 错觉
    八皇子被绵绵的话奉承的极为舒适,小手一挥:“小爷我出来的急,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等回宫后一定禀告父皇,好好赏赐你们家。”
    哟,这么大点小孩就知道收买人心了,真不愧是在宫里长大的。
    等到了种菜的院子,八皇子看到院子里整齐的几排房子都镶嵌了一米多高的玻璃窗,不有咂舌道:“这么多的玻璃窗,你们家可真有钱!”
    绵绵被逗乐了:“玻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贵,这些玻璃统共也就花了几百两银子……”
    说到一半就看到八皇子扁着小嘴:“我的私房钱连一百两银子都不到。”
    “怎么可能?”绵绵惊呼出声:“你可是皇子,不说别的,年节赏赐总有吧?”
    八皇子扁扁小嘴:“皇子怎么了,没到年纪开府之前是没有大进项的。每月那点月例银子光来回应酬都不够,在宫里想点个菜都得拿现银。年节赏赐的那些东西又不能轻易变卖。”
    他大人似的叹口气:“哎,我还没吃过冬天的西瓜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
    宫里的冬天其实是有不少新鲜蔬果的,可他母妃位份不高,像西瓜之类的稀罕水果是分不到的。如果想吃也不是没有法子,不过那得花大价钱。
    八皇子的母妃来自民间,娘家音信全无,不像别的宫妃都有娘家支撑。他小时候不懂事胡乱要了几回东西,后来偶然知道自己任性一回母妃就拮据很久,就再也不胡乱要东西了。
    想到母妃,八皇子的眼泪突然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这一下把绵绵吓了一跳:“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掉起金豆子来了?”
    “我想我母妃了……”自己离宫这么久,母妃还不知道有多担心呢!
    原来是想娘了!
    绵绵看到他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心道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孩子,对母亲的眷恋都是一样的。
    虽然她跟老爹的态度截然相反,觉得眼前这个小皇子和他那个皇兄是个大麻烦,但也不妨碍她生出那么一丁点的同情。
    尤其听到小皇子讲在宫里不得宠的公主过的连一些宫女太监都不如。
    别说草莓了,大冬天的想吃口热乎饭都难。
    小八童鞋一口一个草莓,吃的衣服前襟都染上了淡红色的草莓汁也浑不在意。
    他吃的正欢的时候,反应迟钝的贺知县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
    贺知县乍听到消息的时候竟然以为陈三是骗他的,就算有儿子作证,他也觉得那是陈三提前布好的局。
    直到陈三把死掉的黑衣人尸首带去县衙,贺知县这才半信半疑。
    他总觉得天上掉下来的这个馅饼太大,有点不真实,半点也没有把功劳据为己有的心思,麻溜的就把消息送去了知府那边。
    贺知县是想等到知府的回信后再做应对,要不是长子一个劲的催促,他都不想来拜见什么八皇子。
    万一是假的呢?
    所以贺知县只是虚伪的客套了几句邀请八皇子去县衙居住的话,八皇子摇头说不去,他就没再坚持。
    等贺知县走了以后,陈三免不了把这事拿出来说了一通。
    绵绵听后哭笑不得,这位贺知县,还真是谨慎的有点过头了。
    “这个贺知县胆子太小,怪不得之前一直在贫瘠的地方做知县呢!”陈三忍不住抱怨几句。
    冯氏嗔他一眼:“少胡说,这会家里人多口杂的,万一传出几句不好听的,日后你还怎么见贺知县。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都是咱们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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