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3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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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非哪会理他。
    当初在客栈见了陈妈,那丫头连气都没喘一口,就要直奔南宁府,这会唐见溪的有了下文,她能等?
    但心里多少有几分侥幸,或许那丫头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有擅自行动。
    几匹马调转马头疾驰起来,初秋的夜,谢知非竟然跑出了一脑门热汗。
    到了别院,下马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哎,三爷,你怎么来了?”
    “姑娘呢?”
    “在呢!”
    “没出门?”
    “没啊!”
    谢知非长松一口气,把缰绳往那人手里一扔,大步走进去。
    宅子不大,很快就到正院。
    院门半掩着,东西两个厢房一片漆黑。
    谢知非走到东厢房的窗户前,竖着耳朵刚要听一听里头的动静,身后追来的小裴爷开口就是一嗓子:
    “谢五十,你他娘的干什么,姑娘家的闺房……”
    “嘘嘘……”
    谢知非急得想跳脚,连比划带眼神,示意这位小祖宗快别嚷嚷。
    不对啊!
    他从墙上轻轻落下,那根搅屎棍都能听到,这会院子里动静那么大,房里连个灯都没有亮……
    谢知非一把拉开窗户。
    恰这时,边上的耳房有灯一亮。
    借着一点灯光,他探头往里一瞧,哪还有那对主仆的影子。
    汤圆披着衣裳,端着烛火走出来,一看院子里涌进来四个人,吓得烛火差一点扔地上。
    “晏三合呢?”
    “姑娘已经出发了。”
    “从后门走的?”
    “嗯嗯!”
    汤圆见三爷跟个凶神恶煞似的,赶忙道:“姑娘留了一句话给三爷。”
    “说!”
    “姑娘说,请三爷放心,她会早去早回!”
    要放心才怪!
    一把无名火从谢知非的胸口烧起来,他想也不想,冲着裴笑怒吼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冲我吼什么啊?
    小裴爷莫名其妙。
    ……
    晏三合是赶在南城门关闭之前出的城,两个人,两匹马,直奔河间府。
    一口气奔出三百里,找了棵大树背靠背小憩了半个时辰,接着上路。
    连奔一夜,清晨时赶到了固安县,两人找个路边早饭摊,喝了碗热稀饭,一人吃了两个菜包子,继续赶路。
    一路无风也无雨,夜晚时分已赶到永清县,这时人困马乏,晏三合决定找个客栈对付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赶路。
    永清县是去河间府的必经之路。
    县城不大,客栈也不多,两人挑了个看得顺眼的客栈走进去。
    客栈叫悦来客栈,里头布置的干干净净,巧的是就剩下最后一间房了。
    李不言麻利地掏银子,把这最后一间房要了下来,“掌柜,热水和饭菜直接送到房里。”
    “姑娘放心,一会就送来。”
    “三合,你先回房,我去给马喂点吃的。”
    “好!”
    晏三合接过房门钥匙,拎起包袱就往里走。
    “掌柜,还有房吗?”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喊出来。
    第315章 吵架
    “不好意思客官,最后一间刚刚订出去,您往别处瞧瞧去。”
    “寻了两家,都说住满了,真是倒霉。”
    “姑爷,姑爷,少奶奶喊饿了。”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什么清爽不油腻的菜,赶紧做上来,我家娘子怀了身孕,真真一刻都饿不得,赶紧的。”
    说罢,也不等掌柜应声,蹬蹬蹬又走出去。晏三合扭头,只看到一截青灰色的衣角。
    刚到房里,两个伙计抬着热水进来,不消片刻,饭菜也端上来。
    恰这时,李不言喂完马回来,晏三合让她到屏风后先洗,自己则坐下来用饭。
    李不言洗完,晏三合正好吃完。
    就着微凉的水,晏三合也简单洗了洗,不等头发干,便一头栽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叫嚷声,她迷迷睁开眼问道:“外头谁啊,这么吵?”
    “还有谁?就那傻逼少爷呗。”
    李不言赤红着一双眼睛,已经气成个炮竹,就差一点火了。
    “合着全世界就他有娘子,就她娘子最金贵,一会嚷嚷菜太油,一会嚷嚷饭太硬。刚刚他娘子吐了,他又怪茶水里头不干净。”
    “倒是个疼人的!”
    “疼毛线!”
    李不言手摸上一旁的软剑,心说这种咋咋呼呼的男人,就该一刀结果了他。
    正这当,忽的外头又传来一骚动。
    “哎啊,不好了少爷,少奶奶又吐了!”
    “我就说这茶水不干净吧!”
    “……”
    “掌柜的,我娘子要吐出个三长两短,我找你拼命!”
    “……”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
    “……”
    “有没有清水,清水呢……”
    “……”
    “快替少奶奶揉揉后背!”
    “……”
    “哎啊啊,一帮蠢货,走开,我来……”
    李不言蹭的一下坐起来。
    忍不住了,先把那人的舌头割了再说。
    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接着,晏三合脑袋贴过来,“吵是吵了些,性子倒有几分真,随他去吧。”
    “他是真了,姑奶奶我睡不着了。”
    习武的人睡觉本来就浅,外头丁点风吹草动,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傻逼就不能小点声儿?
    这时,有人敲门。
    李不言眉头一皱,把软剑往身上一缠,点上烛火后,披了件衣裳去开门。
    门一开,
    嘿!
    正是她想割了舌头那人。
    “姑,姑娘。”
    那人搓搓手,一脸便秘的样子,“我娘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让她进房来休息一会。”
    “你能不能去死啊!”李不言柳眉一竖。
    “我付银子,我付两倍银子,三倍。”
    那人叫嚷起来,“我娘子人很好的,不会吵着姑娘,要不是整个客栈就这间房是两个姑娘住,我也不会打这个主意。”
    有病!
    李不言二话不说,就要关门。
    傻逼嗓门大,脚下也不慢,一条大长腿横进来,挡住了门,“姑娘,姑娘,行行好,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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